大火还在继续,那熊熊的火焰肆虐着整个院落,就连躲在水缸中的李硕二人都感到阵阵的灼热之感。仿佛周围的水都开始沸腾了。
由于水缸正好是堆在房梁下的角落里,正好避开了掉落的砖瓦。李硕蹲在水缸中,心中忍不住吐槽。
那些王八蛋都在干啥呢,非要等到小爷被煮熟了才来吗?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杂乱的打斗声顿时在院子周围响起。
李硕面色一喜,援军来了!裴行俭也是兴奋道:“将军我们可以出去了!”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将领,他还是很介意湿身泡水缸的。这要传出去,他这威武霸气的人设可就崩塌了。
然而李硕显然没有这种包袱,悠哉的靠在水缸里,慢悠悠道:“慌什么,如今外面什么形势都不知道,且让他们先打着。等到打完了再说。”
虽然他手握两万精兵,但这阳关的守军可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人数也有万余人。若是贸然冲了出去,碰到不是不是友军而是敌人的包围圈,那就很尴尬了。
院外的打斗声还在继续,而整个小院已经快被烧的不成样子了,只剩下那四周的土墙还在勉强的支撑着。
就在此时,院外焦灼的战场中,一抹嫣红腾空而起。李婉儿手持长剑,在空中挽出几朵剑花,将身边的敌人击退后,毫不犹豫的冲进了大火中的院落。
“李硕!你在哪儿!”
“李硕!给姑奶奶出来,再不出来要你好看!”
李婉儿穿梭在大火弥漫的院落中,一声声的呼喊着。到后来,声音中开始隐隐带着哭腔。
躺在温热的水缸中,李硕顿时一愣,婉儿?随即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了一下后,当下一惊。着四周可还冒着火呢,这妮子不要命了吗。
随即大声的呼喊:“婉儿!我没事!你快出去,这里很危险。”
听到李硕的呼喊,李婉儿俏脸转喜,直奔那声音冲去。
横劈竖砍了一阵后,原本娇媚倾城的小脸上顿时变得黑漆漆的。就连她最喜爱的红裙,都被大火灼烧成了破烂不堪也全然不顾,此刻她就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等到她看到那个坏坏的小人蜷缩在水缸里时,紧绷的心顿时松了下来。脸上露出喜色。
李婉儿大步向前,看着水缸里的李硕道:“李硕,你没事吧?”
看着面前的佳人如此狼狈,李硕心疼不已,柔声笑道:“无事,你快些出去,这里很危险。”
“我不,要走一起走!”眼看大火就要将这间房子压塌,李婉儿急忙伸手去拽李硕的衣袖。
李硕急忙道:“听我说,现在这火势等到压塌这间房还且需要一阵。只要你们将那些人击退,我们就安全了。”
为了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李硕接着笑道:“你看,这水缸就这么大点儿,已经装不下你了。”
闻言,李婉儿顿时俏脸通红,白了眼李硕后,又狠狠的剜了一眼缩在水缸里的裴行俭,身形一闪又冲了出去。
徒留一脸蒙比的裴行俭,委屈的看着李硕。他很不理解,自己和何时惹上自己老大的这位红颜知己了。
就在院落的房间开始倒塌时,院外的喊杀声终于小了许多。紧接着便听到阵阵的呼喊声,和此起彼伏的泼水声。
……
缓身湿淋淋的李硕坐在空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整个都显得红彤彤的。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温水煮青蛙了,这他娘的真不是人玩儿的。
等到李硕缓和许多后,只见一名将领带着两个士兵,压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走了过来。
将领走到近前,抱拳道:“启禀将军,崔远山已被拿下。”
李硕嘴角含笑,站了起来,走到近前,笑道:“崔将军别来无恙啊?”
此时的崔远山一脸颓然的被人摁跪在地上,冷笑一声:“成王败寇,李硕杀了我吧!”
李硕摇摇头道:“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在下还得多谢将军给本官准备的桑拿浴呢。表现不错,本官泡的很开心。”
身后的裴行俭嘴角顿时抽搐了一下,很开心吗?为何他就笑不出来呢?
“李硕,你若是个男人的话,就给我个痛快!”崔远山怎会听不出李硕的讥讽之意,冷然道。
“本官说了,不杀你。不过……”李硕转言道:“本官今日刚刚学到了一种新的刑法,叫做‘凌迟’……”
果然,当李硕将刑罚的步骤说出来后,崔远山的表现和那黑衣大汉的表情如出一辙。
惊恐看着李硕道:“你……大唐乃是礼仪之邦,这么残忍的刑罚,就不怕天下人唾弃吗?!”
“你也配和小爷谈礼仪?!呸!”李硕啐了一口,道:“难道将军没有听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吗?”
不等崔远山呼喊,李硕当即下令道:“来人啊!将城内叛军全部缴械。将崔远山压下去,明日正午,辕门‘凌迟’!”
崔远山这回是真的害怕了,大声的吼道:“你不能这么做!我投降!我还有话要说!我知道圣教的据点在哪里!”
“带下去!”然而李硕却直接转身离去。
回营的路上,裴行俭跟在身后忍不住道:‘将军,您为何不让那崔远山说完呢?那可都是证据啊!’
李硕狡黠一笑:“因为他长得丑啊!”
裴行俭:“……”
崔远山的长相暂且不论,李硕之所以不听他招供。一个是因为崔远山的供词没有任何可信度,就算是李世民信了,那些朝臣们也不会相信。或者说,他们不想相信。
还有,既然那圣教如此势大,又岂是他一个李硕能够抗衡的。若是他脑子一热将这件事情捅到台面上来。那死的可就不是一个崔远山了,到时候,整个圣教的势力便会群起而攻之,这显然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
如今他只杀了崔远山,并且用极其的残忍的手段震慑了想要对他下手的敌人,这就已经够了。
至于剩下的,那就是坐在金銮殿里的那位,该操心的了。人最怕的就是不自量力。
一般这样的人,都会被人很容易就拿来当枪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