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夏沐说了她不会拒绝,傲娇的高佳毅最终也没有承认自己是在求婚。
倒不是他不想承认,而是他忽然觉得,求婚这种事,就这么红口白牙随便一说显得太没有诚意了。
虽然他不在乎形式,可他觉得木头应该会在乎。
而且,和她在一起那么久,高佳毅现在悟出了一个道理:想要自己的日子好过,就得先让她好过,并且不能给她留下把柄。
她不单单只是“木头”,她还是“脾气暴躁的女朋友”,求婚求得这么没有仪式感,难保她日后不会翻旧账。
综上所述,于公:为了自己着想,这个婚,还得慎重一点儿求。于私:他希望求婚这件事能给她留下一个难忘的回忆。
而在难忘的求婚之前,他先给夏沐留下了一个难忘的重逢夜。
第二天醒来,夏沐感到自己浑身跟散架了似的,身上哪哪都酸痛,于是便委屈巴巴地缩在被子里,任他怎么喊都不肯起床。
原因是她早上去了一趟卫生间,无意中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身上被啃的一大片吻.痕,吓得她以为自己昨晚被人打了一顿。
所以,从醒来之后她就赌气赖在床上,死活不肯起来,还说要让他金屋藏娇,好吃好喝地养着她。
别人恃宠而骄都是耍小心机,她倒好,缩在被子里直接指着他道:“接下来的日子我要恃宠而骄,还可能有恃无恐,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商量打的,比别人耍小心机还要无法无天。
摊上这么个女朋友,高佳毅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上辈子是积福了?还是造孽了?
此时已是上午十一点多,他已经穿戴整齐,活脱脱一个英伦绅士先生的样子坐在床沿,轻声细语地哄着女朋友起床。
他侧身将手探进被窝里,隔着丝滑的睡裙摸着她扁平的肚子,企图用美食诱.惑她:“快起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结果,她却“哼”的一声在被窝里滚了一圈,趴在床上闷闷道:“我不要出去吃,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见美食诱.惑无效,他再填一个:“你不是想去玩儿吗?我请你吃完好吃的,再带你出去玩儿,去看大笨钟,去看伦敦眼......”
高佳毅边说边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撩开她脸上的头发俯身亲了一口,好脾气地轻声哄道:“听话,快起来。”
听见他要带她去看伦敦眼,夏沐暗戳戳地抠了抠手指,微蹙着眉头试探道:“可是...伦敦眼要晚上看才好看......”
她的小心思,高佳毅一眼就看穿了,但他却不拆穿,只是忍着好笑向她承诺:“那我就陪你等到晚上,反正有的是时间。”
听他这么一说,夏沐的小心脏瞬间起飞,可她却傲娇地作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不情不愿”地从床上坐起。
“那这个怎么办?丢死人了!怎么见人嘛?”夏沐嘟着嘴,边说边扬起下巴,向他展示他昨夜在她身上种下的草莓。
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笑意悄然爬上高佳毅的眉梢,看着她懊恼的表情,他却暗戳戳地开心:那都是他给她留下的“爱的印记”。
看着那些“印记”,高佳毅也有些惊讶,昨夜有那么激烈吗?如狼似虎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眼神落在她的“事业线”上,高佳毅又忍不住一把将她推到在床,坏笑道:“没事,穿上衣服围上围巾,别人看不到。”
看着他脸上狡黠的笑,夏沐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自顾自地在他唇上啾了一口,然后再用下巴轻轻蹭着他的胡茬。
“高佳毅,你怎么把胡子蓄起来了?”她本来还想说看看他不刮股子的样子,结果他自己留了起来。
看着她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高佳毅放松了身体的力度,压着她反问道:“你不是嫌我胡子扎人吗?留着不好看吗?”
“好看!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夏沐搂着他眯眼笑了起来,心头甜得直冒泡。
毛发旺盛的高佳毅,蓄着不长不短的胡子,不仅不扎人了,还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加上这一身英伦风的西装,又帅又迷人。
而看着她这副傻乎乎的样子,高佳毅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然后用手环住她的腰带着她撑起了身体。
“赶紧起来,你不饿我都饿了。”说话间,高佳毅拉好她的肩带,随手将搭在床尾的外套给她披了起来。
然,那厮却仿佛真要恃宠而骄一样,理所当然地朝他伸出了手,故意撒娇道:“唔~~我好累啊~你抱我去!”
可是,夏沐没有等到他的拥抱,等来的是一记久违而熟悉的爆栗。
“咚!”的一声,敲得她“嗷”了一声。
夏沐蹙着眉头,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指着他委屈巴巴地控诉他:“你忘了昨夜是怎么对待我的么?你这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这话说的,仿佛他是个始乱终弃的张生。
高佳毅满额黑线,气得一把将她抱起,并惩罚性地埋头在她嘴上咬了一口。
夏沐吃痛地“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抱进了卫生间,也算是变相地满足了她要恃宠而骄的要求。
*
当夏沐赶着时间化妆出去约会的时候,远在美国的花花姐,此时已在纽约的街头开始了一天的拍摄。
而钟言正揣着兜站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两年多过去,邵英华已不再是他当年离开时的那个样子,现在的她,充满了自信和魅力。
以前只要有他在,她不管做什么都会怯场,现在则完全不一样,这一刻在镜头前,她就是最IN的歌手兼模特。
圣诞节放假的第一天,钟言就来了纽约,白天陪着她工作,晚上陪着她“睡觉”,俩人每天都形影不离。
而在这段时间里,金嘉平和经纪人周姐也终于摸清了俩人的关系。
邵英华是新人,和圈外男友在一起多多少少会有影响,但不管周姐说什么,她都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她不在乎是因为认定了钟言,而钟言则比她更不在乎:反正钟家有钱,只要她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他无条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