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村民们看着院子里面黄澄澄的谷子,全部都有些移不开眼睛了,都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站上一上午。
“你是张大壮的媳妇儿吧!你们这打了多少的稻谷啊,看起来可真的是挺多的咧,看着这些稻谷就可以看得出肯定是可以弄出不少的谷子。”
妇人趴在了院子外的墙头上,笑着问在里面做事情的黎央。
“婶子,这个我咋的知道啊,现在的水稻还没有全部都收完呢,而且谷子也没有全部都打完,这得等打完了才知道收多少的谷子,而且这还得问我小姑子呢!”
黎央听到她的问话后,只是稍微的笑了笑回了她的话。
“这次收了这么多谷子,估摸着到时候都不用再去买米了,这马二柱家也算是成了绿山村里面的地主了,这么多的地而且又做了生意,这以后就会更不得了了。”
妇人羡慕的看着地上面黄澄澄的稻谷,真的是巴不得这里的稻谷全部都是自己家的,不过这样的想法注定只能够是空想了。
“这事情也是羡慕不来的,我小姑子他们以前也是因为受了天大的苦,所以现在才有这样的成就,婶子你也是绿山村的人,应该也知道他们以前受过的苦的,是不是?”
黎央可不觉得有人可以随随便便的成功的,如果不是因为受了太大的苦,就是想着出人头地,恐怕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有妇人觉得这话说得是对的,自然也就有人觉得是不对的,毕竟有人就是喜欢唱反调。
“这张三丫受了啥苦,我看她啥苦也没有受,现在天天就是在家里头享福呢,再说谁家媳妇儿不是做她以前做过的事情啊,你们这些人有时候就是把她捧得有些太高了。”
磕着瓜子的妇人觉得自己这话说得算是没有错的,这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哪里还会有福享啊!
基本上全部都是又打又骂的,村子里面的媳妇儿,有哪几个过上过快活的日子,除了分家后过得可能比没有分家的时候自在些。
这村子里面的婆婆谁家都是这样的,谁家的婆婆也不是个体贴儿媳妇的,而且有些婆婆就爱作贱儿媳妇的。
“婶子你这话说得是啥话,你要是不会说话的话就不要在这里说了,这话我可不爱听。”
黎央觉得这话里面像是带了话啊!她在自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所以很快的就甩了个白眼过去。
妇人看着这女的也不是省油的灯,将手上的瓜子壳拍在了地上,叉着腰气翘着脑袋。
“咋的,我说的话又没有错,干啥觉得我说错了,你们可真的是,不过就是受了一点小恩小惠,就恨不得他们夫妻两个人的鞋了,你们咋的一点出息也没有咧!”
“他们家开的小作坊,要不是因为开在咱们村子里面,说不得都不知道要交多少的钱咧!还有,你以为他们是为了你们开的啊,他们就是为自己开的,这作坊里面做事情的,要不是用的咱们村子里面的人,说不得在外面请人会要更多的钱咧。”
这妇人说的话完全就是放屁,小作坊这样的东西,就算是开到城里面去,那也只要买得起城里面的屋子就行了。
以张晓欣现在的财力,不可能会买不起城里面的房子,她不过是觉得在村子里面开作坊也是可以的,没有必要非得要开到城里面去。
要说月银啥的这城里面哪家的小作坊会有她给的高,谁也不是笨蛋谁都有眼睛和耳朵,在这里拿的月银,他们就真的没有去问过城里面的这些作坊。
就是因为这里给的高,所以谁也不愿意从这里离开,现在这妇人用这事情挑事,简直就是有些太瞎了。
“我看是瞎了你的眼,我小姑子这里的作坊,月银可是给得最高的了,你们去城里面打打听,看看谁家的作坊还会给出这个价钱,也不知道你是咋的说出这样的话的,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
黎央做姑娘的时候倒还会收敛一些,现在嫁了人了想说啥就说啥,反正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况且,这女人随随便便张口说这么几句,就想着村子里面的人对小姑子家存着恶意,原本因为做生意的事情,有些人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心里面也是羡慕的。
毕竟以前马二柱家也是穷得吃不起饭,现在吃得起饭了,而且建新屋子有钱了,这差距也是越拉越大,有些村民倒是没有嫉妒恨的心思了,有时候差距拉得越大,他们就会觉得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那羡慕嫉妒恨有啥用。
“我咋的良心被狗吃了啊,咋的,我说的话不对吗?这村子里面的人都是来做事情的,人家有手艺哪里找不到事情做,要说现在在张三丫的作坊里面做,也不过是因为看着都是村子蝻的人,要说都是互相帮衬,你可别觉得是张三丫单方面的帮衬着村子里面的人。”
女人呸了一句,觉得有些人就是不要脸,说起来人家也是有手艺的,难道还真的怕到城里面找不到工。
现在在作坊里面呆着,也不过是看着作坊离家里头近,而且这里钱看着还好,才在这里做的。
“你就少说两句话吧,甭在这里乱说话了,谁不知道你心里面想的是啥啊,不过就是因为自家丈夫没有办法进作坊里面,所以才说的这些话,你可得想清楚了,你以后就真的没有啥事要马二柱他们家帮忙的。”
“对啊,你现在在这里说了这么难听的话,以后就算是你们饿死啥的,马二柱家也可以不帮忙的,你看看你现在说的是啥话啊!”
在旁边听着妇人都觉得这话说得有些太过了,而且,她们也是知晓的,明明就是因为她自个儿的丈夫没有选到作坊里面做事情,所以她心里面怀恨在心呢!
“说啥屁话呢,我丈夫已经在城里面找到了事情做,用得着在他们家的作坊里面做事情吗?哼,还真以为自个儿是啥大地主呢!他们跟咱们都是乡下的泥腿子,装啥有钱人。”
女人翘着手指骂着马二柱夫妇两个人,看那模样儿似乎是憋了许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