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人性？你仿佛在逗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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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村民都沉默的俯视着亚朗。
看向荷曼妮，虽然脸上带着惊慌但也能感觉到微微的笑意。
而安普罗兹总算在伙伴们的支撑下站了起来。
至于谢尔吉斯，他以严肃的表情检查着尸体。
这时从宅邸那边传来了响亮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默，修女小姐姐摇晃着一头蓬松的红发跑了过来。
“我刚才在阳台上看到好像是人的东西燃烧了起来？”
靠近人墙，发现倒在地上的亚朗，马上以颤抖的声音喃喃自语:“糟糕，这下严重了……”
德瑞克和劳尔也随后赶到。发现到亚朗的模样，两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德瑞克以颤抖的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
谢尔吉斯低声呢喃:“不知道”
无言的劳尔开始颤抖，德瑞克扯起高昂的嗓门大吼：“你、你们做了什么好事！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竟然做出这种事！”
“这是意外”
谢尔吉斯以不容分说的口吻说完，瞪视德瑞克愤怒的脸孔。
“谁知道这个笨蛋什么时候和假人掉包了”
“笨蛋？”
“可能是想妨碍祭典吧？难道他不知道最后会点火吗？”
谢尔吉斯以轻蔑的眼神俯视亚朗的尸体评价道:“愚蠢的客人。”
“才没这回事！”
德瑞克用力反驳，身体因为太过愤怒而不停颤抖。原本高亢的声音，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从喉咙用力挤出声音：“绝对不可能！我们早就知道了！今天早上……”
他指着安普罗兹继续说:“他就说明过祭典的过程了。当时他的确实说过，最后会点火烧掉假人”
谢尔吉斯摇头:“或许他打算在火焰燃烧前跳出来，扰乱祭典吧？”
“怎么可能！”
德瑞克继续大叫，环视村民的脸，但没有人愿意正眼看他。看来他们全盘相信谢尔吉斯说的话，没有任何怀疑。
德瑞克绝望地发出呻吟声，当场崩溃。
而脸色苍白的安普罗兹则以奄奄一息的声音说道：“谢尔吉斯村长，即使这个年轻人有这种企图，也不可能办到”
“你说什么？”
“就在刚才……少女们投掷榛果时，这个年轻人还经过那里，被榛果打得落荒而逃。之后就没有再回到广场，这里有许多人……”
“也就是说？”
“他不可能与假人互换，所以……”
安普罗兹被谢尔吉斯一瞪，闭上嘴巴。
村民们的动摇开始扩散。怀疑的混浊眼神聚集在谢尔吉斯身上。焦躁的谢尔吉斯以恐怖的表情瞪视安普罗兹：
“……废话少说，你忘了多话是愚者的罪行吗？”
“对……对不……起……”
安普罗兹像是无计可施般摇头、低下头来。
德瑞克大喊：“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寻摇了摇头，随意的说道:“何必如此吵闹，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闹剧？”
德瑞克愤怒的注视着他，甚至忘记了对于他那如神迹般力量的恐惧。
而周围的村民们在看见他说话后都下意识低下了头，在真寻或者说沙漠死神的伟力面前他们根本没有勇气反抗。
那种只是转瞬间就让人化作沙子的力量是属于神灵的，他们如此坚信着，甚至有些人认为真寻是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事实也正是如此，沙漠死神内瑟斯是恕瑞玛的神明，虽然只是一个不怎么出名甚至神王都没有的神系，但在阿斯提尔手抄本的加持下其力量已经无限接近于神王。
对于德瑞克质问一样的语气真寻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在意，他的生命已经燃烧到了尽头，没必要和一个死人生气。
“是啊，闹剧，也许作为饭后的甜点拿来当解密游戏也不错？”
语气轻浮的真寻让维多利加微微皱眉，不过立马又舒缓开来。
只是性格稍微有点变化，在这之前真寻性格变化的时候多了。
“你这个家伙，难道一个人在你面前被烧死还无动于衷甚至认为是一场闹剧？饭后甜点？该不会就是你做的吧！你这个杀人凶手！”
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德瑞克真寻有些不悦。
虽然说一般他不会和死人计较，但这个死人很喜欢批跨的话那他也不介意让他提前一点去冥府找哈迪丝酱报道。
不，不对，哈迪丝可不会管记录，如果没记错的话雅典娜也不管，工作全部丢给小睡她们了？
等等，我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摇着头，头有些昏的真寻不打算与德瑞克继续扯下去了。
似乎是看到他的‘败退’来了劲，德瑞克以更大的声音说道:“你这个完全没有人性可言的家伙！绝对是你杀掉了德瑞克吧？”
他的话让维多利加都有些生气了，虽然小姑娘平时很喜欢数落真寻但不代表她会喜欢看别人来说自己男朋友。
而对于德瑞克这比败犬的哀嚎还要凄惨的叫声真寻只是笑了笑反问:“人性？那是人类才有的东西，至于我？无论是亡灵也好神明也好龙也没错，反正都比说是人类更加可信”
德瑞克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话来，仿佛失去了声音。
并不是他良心发现了，只是突然想起来真寻那随意掌控人类生死的力量。
想起了刚来的时候让人在转瞬间全部化作沙雕，甚至那些沙雕脸上惊恐的表情都清晰的刻在记忆里。
真寻说的也是实话，以曾经数百年前海盗的身份来看是亡灵，以他的力量来看是神明，以他的血肉来看其实是巨龙。
当然，所谓的没有人性其实意思只是三观与人类不一样罢了，在某些方面所谓的神明可比人类执着的多。
“抱……抱歉！”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德瑞克慌张的跑回了自己房间，而劳尔也紧跟在后面。
维多利加以轻蔑的视线注视着两人的背影，嘲弄一样的呵呵两声。
看着虎头蛇尾的德瑞克修女小姐姐抱着胸叹息:“为什么总有人试图作死，活着不好么？”
“也别这么说吧”
真寻以轻快的语气说道:“对于有些人来说地狱或许比人间要更好也说不定”
“你去过？”
“也许……说不定吧？”
修女小姐姐笑道:“还真是个敷衍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