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初已经能将原主的字迹模仿的一模一样了,她试着拿着她如今写的字卷给环儿看,环儿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字迹模仿的差不多了,那画风也该模仿起来,她坐在案桌前,缓缓打开了环儿抱来的画卷。
画卷一打开,入眼就是一个俊美男子的画像,打开下一卷还是如此,反正这十几张画卷没有一张是什么风景图等,全是不同美男的画像。
莫十初眉眼直抽抽,这原主到底是多爱美男啊!
现在她想要模仿原主的画风,那就只能先从画人物开始,自己从中找到原主的画风,再融入到其他画像里去。
可要是画人物……该画谁呢?
莫十初拿着笔,用着笔杆抵著下颚,皱着漂亮的柳眉沉思著。
突然,她脑海里闪过时风震那张笑得张扬肆意的脸,不由浑身一颤。
”不行,不能画他!“莫十初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脑海中的时风震晃出去。
她要是画时风震,万一画卷被时风震那厮看去,指不定那厮要想成什么样了。
叹了一口气,提起笔准备下笔,可她拿着笔一直停留在画纸的上头,半天没有落下。
一双水汪汪的美眸闪过一丝无奈,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好像记忆力也没有哪个人能比时风震那张脸更妖孽了。“
说罢,提着笔落下,开始凭著记忆描绘出时风震的样子。
墨笔丹青,她指尖的笔轻轻移动,勾勒出略显青涩的线条,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仔细回想脑海中时风震的样子……
莫十初不紧不慢地画著,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她才收笔仔细地看着画纸上她笔下的时风震,一点一点仔细打量,最后满意地放下了笔。
她笔下的时风震栩栩如生,就连时风震那几分传神的笑意都描绘的淋漓尽致,仿若时风震本人就在面前一般。
她看了一眼原主之前的画,再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画,眉宇间一片豁然,有了七八分相似的画风便可。
笔迹也许能模仿的一模一样,但画风却不行。
每个人的画风都不一样,很难将一个人的画风模仿过来,已有七八分相似便足矣。
若日后被人怀疑,她也不足畏惧,画风也是可以随着人的经历、时间而变化的。
有几分之前的相似即可。
莫十初望了眼窗外的天,看着时辰不早,她该休息了。
墨水也干的差不多了,她将画卷了起来,拿在手上在书房里张望着,寻思著将画藏在哪里好。
她视线定格在书架后面,眉梢一挑,这里似乎是个不错的藏东西之地。
抱着画缓步走了过去,伸手书架上的书拿下了几本,正准备将画卷放进去藏于书后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的声音。
”王妃这是要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时风震一袭青色锦袍,倚靠在书房的门架上,双手环胸,满脸戏谑地凝视著莫十初,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玩味,似乎对莫十初手中的东西很是感兴趣。
莫十初身形狠狠一震,猛地转过身来,谁知画卷一头竟然打到了旁边的架子,一股冲击力在她手中爆开,画卷脱手而出,飞了出去,掉在了她和时风震的中间。
更让她内心崩溃的是,画卷还打开了一些,隐约中还能看出是一个人的画像,一个男子的画像!
时风震垂眸瞥了地上画卷一眼,眼底冷意一闪而过。
男人的画像?
”王妃似乎很紧张啊!“时风震声音幽幽地,眼眸微眯,透著一股莫名的危险,浑身都散发著一丝冷意。
莫十初看着时风震这张脸,心中莫名产生一抹心虚感,眼神微微躲闪,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轻咳一声,”殿下看错了吧,我为什么要紧张!“
时风震抬眸觑了莫十初一眼,嗤笑一声,”是吗?“说着他视线落在了地上的画卷上,迈腿朝画卷走去,看样子是要去捡那幅画卷瞧上个究竟。
莫十初见时风震要去捡画,脸色微变,心中一急,快步冲上去,要去抢画。
千万不能让时风震捡到画,不然真的……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她手刚下去,画卷上就已经多了一只手,将它捡了起来。
时风震站直身子,微微垂眸打量着手中没全部打开的画卷。
”殿下,将我的殿下还给我!“莫十初眉头紧皱,眼底含着着急,手不由的紧几分,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时风震看,生怕他下一刻就将画卷打开。
时风震神情微微一凝,抬眸淡淡地扫了莫十初一眼,看见她眼中的着急,心中多了几分不舒服,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小丫头这般紧张一个东西,这画卷上画的到底是谁,竟让她如此紧张。
可就是看莫十初越紧张这幅画,他就越想看,越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牵动着她的情绪。
”你都是本王的王妃,你的便是本王的!“时风震无耻地冷声说完,『唰』的一下,动作很快地将画卷打开,眼底含着寒意朝画卷上的画像看去。
莫十初看着画卷被打开了,紧紧抿著唇,一脸复杂。
完蛋了!定要被这男人烦死了!
可等了半天,她久久没有等来男人的骚话,眉头一皱,心生疑惑,怎么回事,抬眸望去。
只见男人一脸神情怪异……难以形容的表情,木讷地盯着眼前的画。
莫十初蹙眉,时风震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因为觉得她将他画的太丑了?
这可不行,士可杀不可辱!
她的画虽说称不上顶尖的好,但也绝对不差。
”时风震,你这表表情是什么意思!“莫十初咬了咬牙,要是时风震敢说她画的丑,她定要拿着画笔在这厮脸上描绘一番。
时风震看着画卷上的自己,神情复杂的要命,面对莫十初的质问,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他要告诉莫十初,他之所以会是这般表情,是因为他没想到画卷上画的人会是他,一直以为是别的男人,所以当看到画时,才是那震惊复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