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白出来了?”陆天铭眼睛一亮,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可算是出来了!这群缩头乌龟,终于舍得从乌龟壳子里面钻出来了!大哥,让我带着人去灭了他!”
“你闭嘴!”陆家老大陆天威不咸不淡的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就算徐家已经是没了牙的老虎,凭你想动徐慕白,还早了点儿。”
徐慕白这个京城年青一代第一人的称呼可不是白来的,那是这些年用扎实的军功,强硬的实力一点一滴自己打出来的,可不是自己这个绣花枕头一样的弟弟能对付的了的。
陆天铭很不甘心,他可以说是听着徐慕白怎样怎样长大起来的,徐慕白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死死的压在他头顶上,他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人拿来比较,永远都无法让家人感到满意。
他这些年快要恨死徐慕白了,好不容易徐家败落了,还不趁此机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吗?
可是大哥居然不让他去!
陆天铭在一旁生闷气,陆天威却压根就不理他,这个弟弟就是个草包,除了仗着家世在外面耀武扬威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了,他是疯了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陆天铭坐在一边,听着自家大哥吩咐底下人做事情,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大哥却还不允许他去,真是憋屈死了!
“我出去走走!”越想越觉得憋闷,陆天铭闷头起身,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陆天威在后面看了弟弟一眼:“不许惹祸!”然后就继续吩咐底下人去做事情,根本没有多加理会。
刘老住的地方也有人监视着,徐慕白还没靠近就发现了,他脚步顿了一下,改变了原本的打算,从刘老家门前拐了个弯,没有进门,反而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怎么回事?”暗中监视的人懵了,这还没到地方呢,怎么忽然就改道了:“他该不会是已经发现我们了吧?”
暗中埋伏的人手惊疑不定,没得到指令,他们不敢随便行动,可是难道就这么看着徐慕白走了?
“徐慕白!”陆天铭开着一辆骚包至极的火红色莲花跑车,嚣张的一个加速,冲到了徐慕白前面,刹车:“好久不见!”
徐慕白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动:“你哪位啊?”
陆天铭得意的笑容全都僵硬在了脸上,一股怒火冒上来,恨不能一拳打到徐慕白那张淡定的脸上去:“我是陆天铭!”
徐慕白却好像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跟陆天威是什么关系?”陆家的新一代里,能入他眼的也就只有陆天威一个人了,陆天铭?那是谁啊?
但是他这副态度明显让陆天铭极端的恼怒,咬牙切齿:“徐慕白,你少得意!你以为你还是过去的徐大少吗?哼,徐家已经是丧家之犬了,你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和小兔崽子还不赶紧夹着尾巴躲起来,居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想找死本少爷就成全你们!”
徐慕白目光冰冷的盯着他,陆天铭被他的目光所震慑,居然下意识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反应过来后顿时恼羞成怒:“你还敢在本少爷面前耍威风!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徐慕白早就看出来这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一看那脸色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居然也敢到他面前来叫嚣:“你活腻了我就成全你。”
“救命!快来人!”陆天铭一改之前威风八面的样子,立即两只手抱住了脑袋哇哇大叫,招呼隐藏在暗中的陆家好手们出来保护他:“你们都出来!一起上!今天本少爷就要帮着徐家再断一条臂膀!”
埋伏在暗处的人没办法,陆天铭都已经出声叫破了他们的存在,继续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一群人从隐蔽的角落里冒出来,个个腰间都配着枪。
“陆家可真是了不起,才刚掌权就迫不及待的让枪支在京城里随意使用了。”徐慕白讥讽的说,哼了一声:“你觉得人多了就对我有用了?”
陆天铭一改刚才窝囊废的样子,抖着腿斜着眼,一派小人得志的样子:“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们这么多人,随便几个人开枪就能把你打成马蜂窝了!要不然你跪下来求我啊,说不定本少爷一高兴了,就留你一条小命呢!”
“可是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打算饶了你了。”徐慕白一贯冷冷的面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笑意,看的陆天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敢说大话!”陆天铭见徐慕白死到临头还嘴硬,也火了:“给我开枪!我到要看看徐大少是不是金刚不坏之身,连枪子儿都能挡得下来!”
“你以为我在说大话?”徐慕白勾起嘴角,邪魅的微笑:“你不觉得有点冷吗?不如低下头看看,看自己是不是掉进冰窟窿里了。”
陆天铭还真觉得凉飕飕的,两条腿好像透了气儿似的一个劲儿往里灌寒气儿,忍不住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他的两条腿,从脚底一直快蔓延到大腿根部位置,居然都已经凝结起了一层冰壳。
“这是怎么回事?”陆天铭大惊,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冰层还在不断的向上蔓延,很快大半的身子就被冻结在冰层当中了。
不只是他,那些跳出来准备围攻徐慕白的,全都是同样的状态,被悄无声息蔓延上来的冰给结结实实的冻了起来。
“救命!救命啊!”陆天铭吓坏了,他的半边身子早就已经被冻的失去了感觉,脚底被冻结在了地面上,根本抬不起腿,那恐怖的冰层还在往上蔓延,已经到了胸口,眼看着就要蔓延到脖子上了:“徐大少!徐大少饶命啊!之前都是小弟满嘴胡言,你就把我当成个屁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徐慕白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冰层继续往上走,把陆天铭的脑袋也完全包裹进去,看着冰层里陆天铭一开始还嘴唇蠕动的求饶,渐渐没了动静。
他摘下自己的帽子,伸手掸了掸:“既然已经是不死不休了,怎么可能还会饶了你。”陆天铭只是一个开始,陆家做下的恶,总得一点一点的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