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羡慕对象的徐少将却并没有自家堂弟想的那样潇洒自在,白石村没有受到波及,一切的情况照旧,可是京城方面却传来了不怎么好的消息。
程景灏失踪了。
“失踪?”林墨下意识就想起了程景灏的死劫,难道这一次他还是无法安然度过吗?
“程家已经快要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了,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徐慕白看起来仍旧是一张面瘫脸毫无表情,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非常恶劣。
“以程家的能耐,居然都找不到一点线索,这件事情就不大寻常了。”林墨咬着手指甲,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我们先要确定程景灏的生死!”
经过风水葫芦闲暇时候的教导,林墨勉强也能排个卦算个吉凶,可是比起安流云浸淫多年的能耐就差远了,两人也不见外,直接就找上了安流云。
安流云家里却有客人,还是他们的熟人。白倩倩挽着袖子头上包着头巾,正在挥汗如雨的帮着安流云打扫屋子。
这么接地气的白倩倩,可是让林墨开了眼界了。
“你们来了!”白倩倩擦了把汗,对这两个人爽朗的笑:“是来找安先生的吧?他在后面的院子里呢!”
徐慕白点点头,拉着林墨的手往后面走,白倩倩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他们:“你们最近有见到白苗苗吗?她虽然做了很多错事,到底我们姐妹一场,我想劝劝她不要再错下去了。”
“没见过。”徐慕白不开口,林墨只好说话:“揭穿了身份之后她就消失不见了,也许是躲起来了。她一个冒牌货,怎么会主动出现在我们面前?”
白倩倩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想问问她,被她取代了身份的那个人的情况呢!那才是我的亲人,也不知道对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苦受累。”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林墨心中明了,打听白苗苗是假,想打听白志静的孩子才是真的!失去了能跟徐家攀关系的白苗苗,白家也慌了神了吧!
安流云在后院里布置了一个小亭子,闲着没事儿就坐在亭子里面品茶饮酒,日子过得好像古代隐士一样,好不自在。
看到他们进来,安流云冲他们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酒杯:“来得正好,你们要是不来,我等会儿也要去找你们。”
“你倒是好雅兴!”林墨看着安流云面前的桌子,一壶温酒,几样小菜,甚至还有果盘,不禁笑了起来:“你这种生活真让人羡慕。”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安流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是林墨酿造的果酒,度数并不高,喝起来像甜水一样:“你如果想过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你心里太多放不下。”
林墨脸上的微笑变成了苦笑,白了安流云一眼:“你这个人可真是,瞎说什么大实话!”
徐慕白嘴角悄悄的翘起了一点小小的弧度。
“坐吧!”安流云没有起身迎接他们,很随意的摆摆手:“找我什么事儿?为了上次夜袭的那伙人?”本来他就打算把这件事情的调查结果告诉林墨的。
“夜袭?”徐慕白微微侧过脸来,对上林墨瞪大的眼睛,气势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上次夜里遇上那伙人的事情,林墨并没有告诉徐慕白,事情已经解决了,再拿出来说就有点蓄意撒娇的味道了,林墨自觉自己活了两辈子,是个成熟的人了,不应该再玩小姑娘的小把戏。
但是她没想到安流云会在徐慕白面前说出来,她不想撒娇是她的事儿,徐慕白知道她瞒着他这事儿,心情绝对不会美妙。
“不是什么大事儿……”对上冰山冷凝中隐隐带着火气的眼睛,林墨莫名的就心虚气短起来:“你不是都叮嘱过我出什么事儿都不要出去吗?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事儿才对啊!我可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呵呵,胡搅蛮缠!安流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你还好意思鄙视我,都怪你!林墨咬牙切齿的瞪回去。
“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合适吗?”徐慕白冷着脸看着他们:“别跟我耍花腔,到底怎么回事儿!”
跟林墨接触的多了就知道了,很多时候这家伙是非常不老实的,想从她嘴里掏两句实话就绝对不能对她心软!
林墨耷拉下脑袋,把事情含含糊糊的说了一遍:“就是这样了,人都已经死了,我觉得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就没说,你别生气了!”
徐慕白深吸一口气,盯着她看了一阵子,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最后伸出手用力的呼啦了一下她的脑袋:“不要有下次!”要是再敢阳奉阴违,他不介意让这个小丫头知道知道后果!
林墨点头如捣蒜。
“原来不是为了这事儿来找我,那你们先说,你们的事儿说完了,我再把查到的事情告诉你们。”安流云眼神黯然的盯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微微晃动着。
“差点忘了正事!”林墨双手拍拍脸:“你能算一算程景灏的生死吗?”
安流云摇晃酒杯的动作一顿,满含诧异的看过来:“算生死?”程景灏出事了吗?
安流云的本事自然是相当厉害的,洗手静心之后,他就拿出东西来测算,徐慕白和林墨站在一边紧张的等待着。
“人应该是还活着。”安流云眉头慢慢的挑了起来,真有意思,程景灏居然是个短命之兆,按理说这次劫难他是度不过去的,可是他现在还活着。
又一个人的命数开始出现变化了。
“活着就好!”林墨松了口气,看到徐慕白握紧的拳头也慢慢的松开了,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来:“只要还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把他救回来!”
“程景灏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现在虽然还活着,可保不准之后会怎么样。”安流云收起卜卦的东西,眼神微凉:“他这次是死劫,如今还活着,想来是你动了手脚。”
林墨没有否认:“我送了他一枚玉坠。”
“原来如此!”安流云点点头,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斜斜的扫过来:“你虽然是出于一片好意,但是也的的确确干扰了他的本来命数。轻涉生死大道,你莫非还以为,只是一件小事?”
程景灏的命数已经到头了,强行干涉,就是违逆天命。古往今来,逆天而行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