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的话微微皱眉,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我翻了一下这盒子,确实没有打开的方式。
“算了,我带回去给,瞎道长看看。”我说着,把盒子收起来。
不过转眼却看见黎安皱眉看着我,我狐疑地看回去:“怎么了?”
“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东西太阴了,好像很危险一样。”他说着,迟疑:“要不,先把它放在这吧,这种感觉太强烈了。”
听着他的话,我皱眉又把盒子拿出来,仔细看着:“这东西很危险?”
我拿在手上,不知为何,什么也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到哪里危险,不过,倒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仔细看了看,还是把它塞进口袋里,不在意:“没事,我觉得没什么,等会我去拿给瞎道长看看。”
黎安没有再说什么,但他对我把盒子收起来的动作,显然极为不满意。
我没理他,收了盒子,便径直出了跆拳道馆的门。
出了道馆,我打了车回家,黎安还在一边叽叽喳喳。
“黎川,我觉得,真的,太危险了。你放回去吧!”
“这盒子里阴气实在太重,我看了都害怕……”
他一直叭啦叭啦说个不停,我一个警告的眼神过去:“闭嘴。”
黎案不情不愿乖乖闭上了嘴。
我瞥他一眼,又拿出盒子来看。
其实我并不觉得这盒子有什么奇怪或者阴气重的,反而拿在手里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仔细地端详着这盒子,却不知,车子完全背离我家的方向行驶,等我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黎川,好久不见啊。”驾驶座的人转过头一脸笑意地看着我。
一副平淡无奇的中年大叔的脸,陈邢。
我瞳孔蓦然放大,看见他的瞬间,立马开车想要走。
“车门我锁死了。”他又露出一个笑,带着点奸恶的味道。
我身上没有带符,只好悄悄握紧手里的袖剑。
“你想干什么?”我皱眉看着他,身子紧紧靠着坐垫,压低身子。
“我不想干什么,这次也不想为难你,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我就放你走。”陈邢说着,目光紧紧盯着我手上的盒子。
“道馆奇尸案,有你的一份!”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那案子到现在为止死了七个人了,算上自杀的大师兄,八个。
看着我愤恨的神情,陈邢冷笑:“那案子我可没兴趣,我有兴趣的是你手上的盒子。”
“你快把它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说着就要过来,我赶忙推出袖剑挡了回去。
袖剑滑过陈邢的脖子,印出浅浅的一条血痕,他怔了怔,眸色不善地盯着我手上的袖剑,咬牙切齿:
“黎川,你真是好样的。”
我露出一个笑:“还好吧。”
陈邢阴笑着又扑了过来,我赶紧用袖剑反抗。
他还在那边蛊惑我:“黎川,你把那东西给我,我立马放你走。”
我冷笑着看他:“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
“我前一秒给你,你下一秒就杀人灭口了。”
“别废话了,黎安,搞他!”说着我朝空中大喊。
黎安立马飞到那边,提着陈邢打开车窗扔了出去,接着又把车窗关了,开着车就走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波骚操作……
车走了好一段,我才面色复杂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他看我一眼,轻笑:“这东西还需要学?我一看就会了。”
“……”我无语地看了一眼这厚颜无耻的人。
不过黎安在这方面还真有点天赋异禀的感觉,他应该是第一次开车,还真像一个老司机一样。
不过过了好几个监控点,就快回到市区时,我才惊醒,赶忙去驾驶座把他替了下来。
“你真想造成恐慌啊!”我无语地看着那飘着的肆无忌惮的鬼,他一个鬼,人又看不见,被监控看到没人还不得吓死。
黎安在一边轻啧:“你们人啊,就是太脆弱了,这样都能吓到?”
我瞥他一眼,不说话。
黎安还想再说什么,不过硬生生止住了,他僵硬地喊了我一句:
“黎川。”
“嗯?”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看看后面……”他说着,我猛的抬头往后看,陈邢就坐在后坐阴笑着看我,真像拍恐怖片一样。
“……”我吞了口唾沫,心想这货什么时候上来的?
不过这片地区没有停车的地方,我也不敢停车,因为陈邢用一个尖锐的东西抵上了我的腰。
“继续开,去新城区。”他阴笑了两声,我不敢多动,立马往新城区开。
新城区是最近几年才开发的,那里几乎没什么住户,只有钢筋裸露的建筑和建筑工人。
我一路被陈邢威胁着把车开到了新城区,现在是十二点多,那些建筑工人都去吃饭了,预计未来的两个小时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这里简直又是荒无人烟。
陈邢一直用那东西抵着我,等我把车停到一个隐蔽的巷子,陈邢在后面说:“把盒子给我。”
我并没有立即给他,而是多问了一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陈邢令人恶寒的阴笑在我耳边响起,尖锐的利器又往前抵了一寸:“你不需要知道,乖乖把它给我,快点!”
锐器已经扎进皮肤一寸了,我脑袋里快速思索了一下,陈邢绝对是一个小人,要是东西给他了,他肯定会把我杀了灭口。
不过……现在,情况太紧急……
我把盒子往后座一扔,赶紧推开车门往外跑。
我一把东西扔出去,陈邢就立马去拿盒子了,我赶紧往外跑,却听见里面一声尖叫。
这叫冲破云霄,好像很痛苦一样,硬生生让我停住了脚步。
我转头,看着飘在空中的黎安,皱眉:“里面怎么了?”
黎安摇摇头,朝我建议:“你过去看看?”
“……”我不悦地瞥他一眼,抬脚往那车旁边走。
我从外面往车子里面看去,发现陈邢软软地趴在那车子后座上,盒子掉在座位下面。
“这怎么回事?”我轻吟着,想打开车门又怕陈邢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