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边上一个模样俊秀的青年,看着我低吟:“你刚才从里面出来,碰到了什么?”
他一伸手,揭掉黏住我嘴的胶布。
我看着他们不说话。
“*,嘴硬什么!”那矮瘦个子一脚踢了过来,我一踉跄,倒了下去。
由于手脚被绑,怎么挣扎也起不来。
络哥一皱眉,朝着矮瘦个子冷喝:“一边去!”说着又伸手把我扶了起来,甚至还给我掸了掸衣服上的灰。
我注意到他那双手,手很白嫩,但掌心却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像长期握着什么一般。
注意到这个,我便不经意把所有人的手都看了个遍,发现他们手上或深或浅都有类似的老茧。
我心里升起一丝凉意,原以为不过一群小混混,没想到低估他们了,看起来倒真像拿过真家伙那么回事。
“底下人不懂事,您别见怪。”这会忽然另一个人插了进来,这人也是年轻模样,一副笑面,看起来很和善的模样。
但越是这样的人,越要提防。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笑面闻言依是那副笑意吟吟的模样:“我们啊,就想让你带我们去主棺。”
我心下警铃大作,面上却不显,直皱眉:“你们去主棺干嘛?”
那凶恶模样的弘哥忽然插嘴:“这你就别管了,赶紧带我们过去吧!”
说完他用他那张恶脸对着我,眼狠狠等着我,扬了扬手里的刀,威胁似的。
“走吧,小子。”那矮瘦模样的青年说着把我脚上绑着的绳索解了,但手上还是绕着一圈紧紧的绳子。
我挣了挣,挣不开。
“我没去过主棺,不知道怎么去。”我沉静地说出这句话,但那几个男人显然不想多与我废话,押着我便往前走。
“就你屁话多,叫你去就去!”矮瘦个子推搡着我,表情很正是不耐。
我默默地跟着他们走,进了那个头颅位置的山洞。
进了洞口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们进洞时我总觉得后边有声响,可能就是这几人。
这么想着,我便说了出来:“之前你们,是不是在我们后面跟进来了。”
话音刚落,忽然脑袋被人狠狠打了一下,我感觉整个头里面都在晃动,意识都模糊了一阵。
“要不是你,他妈强子和虎子能死?!”
听着他的话,我猜着他们应该是想跟着我进主棺,但中途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死了人。
自进了那悬尸的地方,门便关了,后来也没在房间里看见他们,所以他们是遇到了尸气?
不过看他们颇为老练的手法,不可能连个尸气都对付不了啊。
我不欲在往后想,反正与我无关,他们既然要跟着进来必然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够了南子,我们都没对他这么狠,你收敛点,,这人留着还有用。”
开口的是络哥,队里的人好像很怕他似的,他一出口立马南子就噤了声,连忙道歉。
络哥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闭嘴。”
空气马上一片安静。
一行人走着,我身上没有糯米,又怕被尸气侵扰,只好看向络哥求助:“有糯米没?”
选他是有理由的,弘哥蛮横,不好交流;笑面城府深,我并不欲与他多有接触,这络哥虽然为人冰冷,但应该还算一个有原则的。
果然,他皱了皱眉,朝南子道:“给他吃点糯米糕。”
南子似是被刚才的情景吓到了,忙不迭从包里掏出一包糯米糕喂我吃了几块。
但是他显然无法掩饰对我的厌恶,边喂边趁人不注意道:“你这样浪费粮食的人,早点死了才好。”
呦,这有一天我还会被人骂浪费粮食?
况且我居然觉得他说的在理?
轻生的念头一闪而过。
我心里头惊异,急忙稳定向心神,悄然打量起南子来。
若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具有某些蛊惑人的本领,要真让他长此以往在我耳边聒噪,我怕真有一天会轻松解决了自己的生命。
而这一路上南子的表现愈发明显,他时不时到我耳边低语一句,时不时公开大声地让所有人听到,发牢骚似的,内容无非都是觉得我害了他那两个伙伴,要我偿命。
这样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岔路口。
这个岔路口我熟悉,不过是个障眼法,我们依旧直走,又到了我挖的那个洞,过了洞,走了一段时间,便来到两条直路边上。
上次因为要去找洛栀,我和瞎道长选择了走右边的路,那是可以抵达膝盖的地方。而现在,为了去主棺室,我们挑了左边的走。
络哥皱眉:“上次你们不是走的这条路。”
我倒是没欺骗他:“因为上次我们不是去主棺室。”
“不去主棺室?你们不是为了那东西来的么?”凶狠脸络腮胡心直口快,直接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东西?什么东西?看来他们来这里真是别有预谋。
不过我只当没听见,答道:“我们的一个朋友被困在这里,我们去救她。”
此言一出,三个人都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我话里的真实性。
但是,这就是真相。
“不管怎么说,你真没有去过主棺?”问话的是笑面。
我如实摇摇头。
弘哥的暴脾气立马就发作了:“我去!那我们抓他过来干嘛!”说完他又恶狠狠地瞪着我:“他们他不是去主棺,还让我们折损了两名兄弟!”
听到这句话,我只能说这只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关我鸟事?又不是我叫你们跟着我的。
“老子现在就手刃你,替我那两个兄弟报仇。”说完他抬起大刀,没得商量样地砍了过来。
“够了!”一声冷喝从络哥的嘴里爆发出来,他那瘦削的小身板居然很轻松地就接下了弘哥的一刀。
他一拍刀柄,那刀柄一震,把拿着刀的弘哥都震了退了几步。
“就算他没去过主棺,凭他这份实力,也能把我们带过去。”说完他沉声,走到弘哥耳边低语了几句,我却是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弘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神色一冷,收起了刀。
那粗眉一横,又是一副凶恶模样: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