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嘴上还是不饶人:“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犯错的是姬晚香!”
这个时候,应管事没有管姬晓儿的撒泼,而是看着手里那个从姬晓儿手里拿来的发冠,若有所思,又满眼含着一丝不敢相信。
如姬晓儿所说,姬晚香跟这个发冠的主人夜夜幽会么?
一想起姬晓儿将夜夜幽会这个词形容在了他的主子的身上,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他的主子那张冰山似的脸,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没错,他手里的发冠,是他的主子南宫夜的!
如果真按姬晓儿所说,他的主子在跟姬晚香夜夜幽会的话,那么事情,显然就不像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了。
虽说他不怎么相信他的主子会做出这种夜夜幽会的事来,但想到南宫夜对姬晚风的特殊对待,姬晚风是无数个皇后娘娘赐婚过来的人中唯一能嫁进夜王府的。
他又想,倘若对象是姬晚香的话,或许他的主子会……
如今,应管事只后悔,刚刚怎么就相信了姬晓儿和张三,觉得姬晚香真的在婚前已经有奸情,而且已经不配成为夜王妃来。
应管事是个人精,在各种人群中摸爬滚打多年,如何看不出来姬晓儿刚刚跟他说的那一段话掺了多少水分?
而既然姬晓儿刚刚说的那段话会掺有假、掺有水分。
先前姬晓儿和张三临终前说的那些话,又怎么就不能是他们精心设计好冤枉姬晚香的呢?
怪他刚刚一时偏信了!
而在此时,因为没有人帮忙,只有姬府的人在姬晚香的面前强撑着、保护着,姬晚香一行人在激动的百姓的叫嚣打砸下,已经根本撑不住了。
又在这时,一名过激的人终于直接将扔过来的物价要扔在姬晚香的身上了,因为那般的状态下,没有人在前面帮她挡着,她根本躲无可躲。情况十分地危急。
而,也就在这般的危急之下,忽然就是有一道飞腿直接跃到了姬晚香的面前,将威胁到姬晚香的物件给踢开了。
而此时,来帮姬晚香踢开要伤到她的物件的,正是应管事。
不过,现在人群闹到了这么大,光靠应管事踢下了一个物件,是根本不能平息众人的怒火的。
不过很快,就在应管事帮姬晚香踢了那个物件之际,王府的亲兵开始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对于那些闹事的人,这些亲兵硬生生地将他们阻隔了去:“谁敢对王妃放肆!杀无赦!”
“谁敢对王妃放肆!杀无赦!”
“谁敢对王妃放肆!杀无赦!”
“……”
这些亲兵到底已经是对众人动了真刀子,而且是在以一种绝对压制的方式在压制着众人。
加之众人此时许是气是气,但终究还不至于为了对付姬晚香,就要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所以在这些亲兵出场之后,原本那闹腾无比的人群,竟是很快地就安静了下来。
而众人原本的激动,也像是被这些亲兵倒了一盆冷水,变得冷静了不少。
又是在众人安静下来的这一瞬,那应管事开口道:“方才姬晓儿和张三的行为和言论都是在冤枉王妃,倘若在有谁胆敢造王妃的谣,重重地罚!进府吉时马上就要到了,等吉时一到,王妃进府,王妃便是任何人不敢代替的夜王妃,谁若胆敢对此有异议,便是与皇家作对,严重者,杀无赦!”
面对这应管事忽然这般的强硬态度,众人都不免在冷静下来了不少之后,都不由得窃窃私语了起来。
“姬二小姐和张三说的话都是冤枉姬小姐的吗?我怎么看着不像!”
“嘘,你想被杀头吗?还敢说!”
“……”
到底刚刚众人已经是发泄了一波,加上应管事刚刚放了狠话,所以现在便是众人还对刚刚的事抱有疑虑,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了,顶多就是悄悄地议论两句。
但众人在听了应管事的话后却也好奇。姬晚香和张三那么“明显”就是有“关系”的,现在这应管事怎么能这么说呢?到底他说的是真的,还是事情另有隐情?
众人都在心里猜测着。
姬晚香此时也在心中对应管事的转变觉得甚是奇怪。
刚刚应管事还对她一副甚是冷淡的样子,看那般的模样,明明就是让整个夜王府放弃她了。
怎么现在才不过一会,他就改变了主意了呢?发生了什么?
姬晚香直觉应管事之所以改变主意,跟姬晓儿有关。因为姬晓儿刚刚本来还是独自被打倒地的状态,现在却已经是落入了应管事的人手中,而且姬晓儿明显还被掌嘴过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现在也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就在刚刚,整个姬府才跟众百姓进行了一场恶战,因为姬府的人少,所以整个过程中,姬府都是被碾压的状态,也所以,现在有不少人有不同程度的手上。
姬晚香在这个时候,开始帮众人一一看身体。因为她现在对外的状态还是瞎子,所以对他们身体的探查,都还停留在偷偷摸摸的状态之下。
而,她也在看过所有人,最后在肉眼发现姬府的人都没什么大碍,尤其是姬章和姬正卿根本没事之后,她也松下了一口气来。
他们没有大碍便好,否则他们是为了她而受伤的,她必定会后悔不跌。
姬晚香正想着,这个时候,应管事恭恭敬敬地来到了姬晚香的身边,对姬晚香道:“王妃,吉时快到了,等着上花轿进王府吧!”
说着,应管事手一扬,给姬晚香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模样仍然是恭敬无比。
姬晚香扫了应管事一眼,却也还是感到疑惑,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应管事态度的改变呢?
不过,到底现如今也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吉时快到了,因为皇后曾强迫她做的事,她如今要做的事,还是在吉时先进了夜王府为好。
虽然现在她还是被众人所冤枉着,众人便是在应管事的压迫下不说,但姬晚香却也还是甚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