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时,在姬晚香的手下,郝然显现了一张脸,这张脸就是蓝秋秋。
自从之前南宫夜将她赶出了夜王府之后,姬晚香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甚至,她都已经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蓝秋秋存在。
没想到现在,居然在这里见到了蓝秋秋。
只是,蓝秋秋怎么会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
刚刚在打斗中的时候,她也明显感觉得到,那几名在这个巷子中拦住了蓝秋秋的人,并不是寻常的流氓那么简单。
而她也并不觉得蓝秋秋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会简单。
如此一来,今日所发生的事,就更加地显得不太寻常了。
不过,到底是哪里不寻常,蓝秋秋究竟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将蓝秋秋弄醒来不就知道了么?
虽然现在蓝秋秋身上受了不少的伤,整个人也颇为狼狈。
但她刚刚已经给蓝秋秋把脉过了,她此时就算身上受的伤不轻,那也仅仅是受了伤而已。
她现在之所以倒地,也不过是被人给敲晕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姬晚香想着,就要去按蓝秋秋的穴位。
到底是走了这么一遭,碰到了蓝秋秋这么一场,还是将蓝秋秋弄醒来,问个明白的好。
至于她要逃离京城的事,也不差这一会半会的。
姬晚香眼看就要触到蓝秋秋的穴位了。
却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忽然快速闪过了一道黑影。
霎时间,姬晚香的危险意识就被激了起来。
她一转身,就看到一人一手刀就挥向了她。
下意识的,姬晚香就逃离开了那人,同时,一把毒药也随着她的手给挥了出去。
现在对她下手的人,很危险,比刚刚跟她同时对抗的三人加在一起都要危险。
因为刚刚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所以就在刚刚姬晚香跟他对抗的时候,她都没有看清楚忽然来攻击她的人是谁。
但在姬晚香躲开了之后,她却也顿时看清楚这突然攻击她的人究竟是谁了。
正是刚刚在她陷入跟那三人对抗的危险的时候、出手帮了她的青衣男子。
本来这男子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因为他到底刚刚是救了她,所以她还对他颇为相信。
没有想到,这男子居然现在在攻击她。
而且此时的男子,那面上的神情,已经没有半点翩翩公子的样子了,只剩下了满脸的阴沉。
他的容颜颇为俊朗,这样的他站在月光之下,隐隐的,竟是让人想到了衣冠受禽一词。
而且这男子此时的阴沉,还根本不是蓝秋秋之类的人所能比拟的。
蓝秋秋的阴沉,或许还更多的是显现在脸上,她的心里有多阴沉,她所表现的就有多阴沉。
但是这男子的阴沉,却是不仅他的面上是阴沉的,而且往深处一看,还能让人很轻易地就感觉出来,在他的内心深处的阴沉,要比他所表现出来的阴沉要更加严重得多。
姬晚香躲开了这个男子的攻击之后,眼中闪过了一抹诧异。
但这样的诧异,也仅仅是一闪而过,是因为男子先前帮助了她,所以才显现的。
毕竟如果男子真的要害她的话,刚刚她在被那三人围攻的时候,这男子尽管是袖手旁观,看着她出事就行了。
何需要像现在这样,还在救了她之后,再亲自对她动手,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也正是因为觉得这男子至少不会害她,所以姬晚香才会对他放松了警惕。
不过,不管之前怎么样,此时的姬晚香在面对这个青衣男子时,目色中却是充满了警惕。
她一道冰刀般的目光向着男子扫了过去,然后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姬晚香能轻易感觉得到,面对面前的这名男子,她只怕根本不会是对手,就算能躲过这名男子两招,再接着往下打,她必然是会输的。
可是此时的姬晚香,却也依然还是想知道,面前的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而且,在跟这男子说话的时候,姬晚香的视线还在往四周看着。
哪怕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这名男子,但也还是要想办法逃生。
虽然她暗里的一圈视线看下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能逃生的地方。
不由得的,姬晚香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
而此番,姬晚香这般往四周观察的视线都落在了那个青衣男子的眼中。
青衣男子久经江湖,自然也知道姬晚香在跟他对话,也有拖延时间的意思。
不过,不过一个姬晚香而已,就算在他面前拖延时间又如何?
面对着他,她休想掀起任何的火花来。
青衣男子阴沉地勾了勾唇,也不回答姬晚香,只道:“等你落在了本公子的手中,就自然知道本公子是做什么的了!”
说着,青衣男子也不准备再跟姬晚香耗时间下去,直接几个暗器就对着姬晚香挥了过去。
姬晚香的武力值是不如这个男子的,此时只能用毒。
可她若是要用毒的话,必须要在男子跟她距离一定的距离的时候才可以。
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男子距离她还有不少的距离,而男子又是用暗器在攻击她。
显然男子的暗器水平很好。
姬晚香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也就躲过了他射过来的两个暗器而已。
在青衣男子的第三个暗器挥过来的时候,姬晚香直接中招了。
打中的正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穴位,姬晚香刚一中招,直接就倒了下去。
意识朦胧地挣扎了一会,她整个的意识,就完全地消失了。
最后的视线里,她只看到那青衣男子朦朦胧胧走向她的影子。
她很想反抗黑衣男子,可是她的眼皮很重,根本抬不起来。
以至于她什么也做不出来。
到了最后的时候,她的眼前一黑,所有的意识就完全消失了。
完全晕倒前,她都还在费力地用她的巫医之术配置着毒药,想要等黑衣男子闯过来的时候,她一举就给他投毒。
不管怎么样,她总不能成为这名青衣男子案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