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看墨太傅手中那个竹盒子里的小虫就要钻进南宫夜的耳中。
墨太傅在想到即将要发生什么之后,情绪也似乎变得异常地激动,整个人也似乎在呈现着一种扭曲的病态。
而,眼看墨太傅就要成功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拍掉了墨太傅手中的竹盒子。
而竹盒子里钻出来的那一只小虫,也被那人猛地给一脚踩死了,在地上渗出粘稠的汁液来,十分恶心。
而,做出这些阻止墨太傅、踩死蛊虫行为的人,正是墨月婉。
墨月婉这一连串的动作,虽然进行得十分快,但如果墨太傅想阻拦的话,以墨太傅原本的能力,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墨太傅刚刚在对南宫夜动手的时候,他的心绪太过激动。
一时之间,反而让他的反应变慢了。
由是此,墨太傅虽然很不满有人阻止他刚刚的行为,却是直到墨月婉将那一连串的动作昨晚、也直到那竹盒子里的蛊虫死在了墨月婉的手里了,墨太傅才反应过来墨月婉做了什么。
墨月婉的满目都是骇然。
虽然那只蛊虫已经在她的脚下被踩死了,但她看着那只蛊虫的尸体,却仍是有些惊魂未定,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刚刚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一般。
事实上,于她而言,刚刚经历的事,的确太过可怕。
因为,她差点就看到,南宫夜要变成了墨太傅的傀儡!
像一直对他唯唯诺诺。早已经失去灵魂成为空壳的威武将军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以?
不管怎么样,南宫夜是她心里喜欢着的人,她怎么忍心看到此?
刚刚看到那只恶心的蛊虫死了,墨月婉还来不及放心心中的惊慌未定,立马就对面前的墨太傅跪了下来:“父亲,……”
只是,还不等墨月婉说些什么,“啪!”
一个狠狠的巴掌就对着墨月婉甩了下来。
“孽女!胆敢坏为父的事!”
墨太傅的巴掌下手很重,只一下,就让墨月婉的半张脸都高高地肿了起来。
那样的肿,让人一看就觉得很痛。
但墨月婉并不顾这样的疼痛,连脑袋被墨太傅扇得嗡嗡作响了也不管,只拼命向墨太傅求情道:“父亲,求您饶了夜王殿下吧!夜王殿下是皇子,是堂堂的战神,如果他被发现下蛊的话,你也会很不安全的啊!父亲!”
哪怕心里很惊慌,哪怕在知道墨太傅居然要给南宫夜下蛊之后,墨月婉的心里就很慌。
但墨月婉还是竭力保持着冷静,用尽可能能劝说到墨太傅的话来劝说着墨太傅。
墨太傅的计划墨月婉一开始并不知情,但从墨太傅将南宫夜单独带下来开始,墨月婉就已经发现情况很不对了。
墨太傅的这次计划并没有叫她,但她还是跟了过来看看,看墨太傅究竟想做些什么。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墨太傅居然要给昏迷的南宫夜下蛊,她当时就受不住了,立马地就冲了过来。
她跟在墨太傅的身边,当然是知道墨太傅手中的蛊是有多厉害的。
她给南宫夜三年前下的那一只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的情蛊,就是从墨太傅手里拿的。
而她给南宫夜下情蛊,仅仅只是让南宫夜迷恋上她而已,哪怕因此这也会对她的身体有所损害,她也在所不惜。
可是与此同时的,她却知道,不同于她给南宫夜下的情蛊,墨太傅一旦给人下蛊,那蛊必定会阴毒之至的。
搞不好,这蛊还会害了人的性命!
如此,当墨月婉一进了这房间,就看到墨太傅即将要把蛊毒送进南宫夜的身体的时候,怎么不感到极度的震惊和惊惧呢?
墨月婉到底也聪明,她说的话也让墨太傅为之顿了顿。
毕竟蛊毒虽然好用,但是也不能为所欲为。
毕竟他自己本身的能力也优先,倘若在自身实力情况不够的情况下,他用蛊毒去惹了不该惹的人。
那么很有可能的后果就是,不仅最终达不到他用蛊毒迷惑人心的想法,还有可能赔上了他自己的性命。
这南宫夜,就是他目前所不能轻易招惹的,实力很是强劲的敌人之一。
哪怕,南宫夜现在从战场上退了下来,威望已经不及从前的十一,也是如此。
就算他给南宫夜下了蛊,他也并不能保证,南宫夜身边就没有人能解这个蛊。
而一旦南宫夜的蛊被解,南宫夜又知道下蛊的人是他,那么他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也是一目了然的。
当然,这也只是其中之一的下场。
因为他现在给南宫夜下的蛊,可以让他控制南宫夜。
如果他控制南宫夜控制得好的话,那么就算南宫夜的身边有能解蛊的能人,他也能操控着南宫夜不要去让他解蛊,设置借南宫夜的手,杀了他身边所有有威胁的人……
到那个时候,以南宫夜的实力,一定可以成为他的一大特别大的助力。
而,虽然用蛊虫控制南宫夜的得利很大,但其中的风险也很大。
墨太傅是一个颇为谨慎的人,如果不是现在真的逼不得已的话,他也不敢真的对南宫夜下手。
不过,对南宫夜下手可能造成的伤害虽然摆在那里,但此时此刻,对于墨太傅,反而给南宫夜下蛊,或许才会最安全的。
这其中的原因,还是要从南宫夜调查的江洋大盗的事开始说起。
虽然他不知道南宫夜究竟怎么查到了当年的江洋大盗。
但如果他已经查上了当年的江洋大盗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说明了一件事,当年的真相,只怕要被南宫夜给查到了!
虽然江阳大盗的事只是当年的事的一个表层,不一定南宫夜查到了江洋大盗,就一定能查清当年的事。
但有这个趋势,就已经足以让墨太傅感到害怕了。
毕竟,南宫夜如果真的往深处查到什么,他是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他现在也搞不清南宫夜究竟是怎么查到当年的那些事的。
但他却也很清楚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