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
很快,想起姬晚香在面对他时和面对姬府时的差别,他的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些落差感。
这还没有到姬府,只是盼着回姬府,姬晚香就已经笑得这般开心了。
可是她何曾对他这样笑过?
她对他有的,不过只是一份契约的冷静和冷待罢了。
想到此,南宫夜似乎想要发作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发作出来。
他现在为什么会这么关心姬晚香的态度?
她不过是跟他契约的王妃,不是么?
他喜欢的是墨月婉,不会是因为喜欢姬晚香才像现在这样,不是么?
南宫夜不得其解,原本就颇为纠结的脸,现在就更加纠结了。
而姬晚香在看完窗外之后,余光瞥到了南宫夜那张颇为纠结的脸,却也还是很容易就清楚南宫夜此时在纠结什么。
绕来绕去,还是饶不过他体内的蛊毒么。
不过南宫夜中了情蛊,在男女之事上还能东想西想而不遭到反噬,只能说还是墨月婉的情蛊不够强。
此时,姬府内。
到底如今姬晚香已经是夜王妃了,身份不一般了,不管她这个夜王妃的身份是怎么来的,此番她回门,自然全府的人都要迎接的。
其中就包括姬晚香的二叔一家,还包括了她的三叔一家。
此时他们都在正厅里恭敬地等着,只待姬晚香隆重地回门。
其中,姬章和姬正卿在等着姬晚香的身后,满面都是喜色。
而姬晚香的三叔姬元和三婶张氏,并姬元和张氏的一个亲生女儿姬玉儿,目色中更多的对此就是冷漠了。
毕竟这姬三叔和姬二叔两家表面看起来和睦,其实真实的也没有多么亲近。
这倒跟姬二叔一家无关,毕竟在这姬府,向来就是这二房接济着三房,三房手里虽然也有姬章给他们的一些生意,奈何三房没有能扶上墙的,生意上的事,也多还是二房在帮衬罢了。
而,只怕也恰恰是二房帮衬了三房太多,二房也总是强过三房太多,才让三房反而因为嫉妒对二房生出诸多的不满来。
尤其对于姬晚香还有着郡主之位,他们是更加嫉妒的。
不过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见不得光的,所以都是放在阴暗的角落了,不会拿出来说的。
以前,姬晓儿还没有死的时候,虽然她也恶,但她到底是个没脑子的,所以她的恶会十分明显。
现在三房里的姬元、张氏和姬玉儿,则坏都是暗地里坏,让人轻易看不出了……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姬家一家人在正厅一起等姬晚香回门的画面,也还是看得过去的。
说起来,这姬府一家也在这里等了颇久了。
姬章和姬正卿倒不觉得,但是三房一家心里其实有些不耐烦的。
虽说回门的时间有一个时间段,但他们想,姬晚香为什么就不在这个时间段的前面一点回来了,叫他们好等!
其实就是姬晚香成为了夜王妃,当日来接亲的都只是一个木头人,其实她也并不怎么样的!
时间就这么流淌着,好不容易的,这时,厅外传来了一道声音:“禀二老爷、三老爷,王妃娘娘的轿子已经到了门口了!并一辆载着夜王府回门物品的轿子也来了此!”
姬章听言,本来知道姬晚香今日回门他已经颇为高兴了,现在又是更加高兴了。
他领着姬正卿和三房几人道:“走,随我去门口迎接夜王妃!”
虽说他们在等姬晚香的时候是在正厅等,按照礼节,现在姬晚香已经到了府门口了,他们自然是要亲自去接的。
姬府众人便就这样到了姬府的门口。
眼见着两顶华贵的轿子正正地摆在姬府门口。
姬章领着众人,便对着其中一顶明显是坐人的轿子行大礼道:“臣等参见夜王殿下、王妃娘娘!”
按照礼节,是要姬章等人行了礼之后,姬晚香和南宫夜才下轿的。
而此时,轿帘没有掀开,姬章等人也根本看不到轿子里面是什么场景。
只道回门按照俗礼,都是姬晚香和南宫夜一起回门的,所以他们在行礼的时候,自然也就是对着他们二人行礼了。
此时,行礼的众人中,三房的几位依旧不过是表面的恭敬罢了。
而姬章和姬正卿却是真心盼着快点见到姬晚香。
要不是按照俗礼,新娘子出嫁的前十天娘家不可以去探望,只有等新娘子自己到了时间回门后新娘子和娘家才能有接下来的交往。
姬章和姬正卿是早就去夜王府看姬晚香了的。
而姬晚香自小在姬章和姬正卿的眼皮子地下长大,如今十日未见,可想而知此时他们二人的心中对姬晚香有多么思念了。
众人行礼之后,便在等着姬晚香和南宫夜从轿子里下来。
只是他们或欢喜或冷漠地等了好一会了,却并没有等到两人下轿。
姬章等人不免愣了愣。
姬章又是领着人对这那顶轿子行礼道:“臣等拜见夜王殿下、王妃娘娘。恭迎夜王殿下、王妃娘娘回门入府。”
他们只当刚刚莫不是他们的行礼轿子里的人没有听见。
所以这一次行礼的时候,他们特意大声了一些,暗道他们这样行礼了之后,姬晚香和南宫夜也该从轿子里下来了。
但没想到的是,第二次行礼之后,那轿子里还是丝毫地没有动静。
登时,在场的人都不免有些慌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这个时候,又是等了一会,姬章等人在疑惑不解下,姬章又领着众人进行第三次行礼:“臣等拜见……”
只是这个时候,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他们抬手弓腰准备再行拜礼的时候。
这时候,一阵风忽然拂过,吹起了那轿子前挡着轿门的轿帘。
原本他们行礼到这个时候,是要对轿子行注目礼的,正好,他们隐隐就看到,那个该坐着姬晚香和南宫夜的轿子里,似乎没人??
这时候扬起的风不大,他们也看得不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