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事,本王以为,不管证据再确凿,本王的王妃,都是被冤枉的。”
显然,此事都已经经过墩亲王审理了,得出的结论却还是要把姬晚香关进天牢,那么整件事情,对姬晚香来说,必然是证据确凿的。
可是现在南宫夜却说,不管证据再确凿,他都相信姬晚香是无辜的。
不过南宫夜的此话一说出口,不等皇上说些什么,那皇后已然是道:“夜王这话说的好大的口气,此事便是经墩亲王调查,姬晚香谋害太后,都已经有确凿的证据了,夜王这一句不管有再确凿的证据,都相信姬晚香的话,莫不是在夜王的心中,北夏的王法,是可以说违背就违背的么?”只要但凡还是有一点尊法的,谁人又不知道,凡事案件,都要讲证据、讲王法,南宫夜此法话里的意思,姬晚香都可以凌驾于确凿的证据之上了,那样是不是也可以凌驾于王法之上了。
而这普天之下,足够凌驾于王法之上的,也就只有一人了。
那就是,当今圣上。
而对于皇后而言,或许别的事她还可能有点含糊,但对于皇位有关的事,她却是半点都不会含糊,甚至还会有些敏感。
毕竟对于她这个位置,毕竟现在满朝之下,皇子间皇位的争夺也是颇为火爆,她的全身心都已经放在了给南宫恒争夺皇位上。
所以只要是有关皇位的事,她都会分外紧张。
想到这,那皇后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南宫夜一眼:“看来夜王的心思不浅。”
皇后的话并没有明说,但不懂的就是不懂,懂的人,却也是瞬间就能听懂。
而这能听懂的人,自然就包括南宫夜和皇上,毕竟这二人常年都在权力的中心,政治上的敏感,他们可以盖过任何人。
而这不能听懂的,便是姬晚香就算一个了。
毕竟姬晚香虽然聪明,但到底从前没有在皇室待过,所以自然听不出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花花肠子来。
此时的姬晚香只知道,原本她是要必被打入天牢、而凭借她一己之力,对于此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的了。
虽然一开始绝对没有料到,但现在她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现在南宫夜在公开表示无论如何都相信她是冤枉的以后,她似乎是找到了一个新的证明自己不是害太后的人的机会。只要能证明,至少她是不用去天牢了,甚至她还可以顺着找出来,真正害太后的凶手是谁。
如果真的有人故意害太后,太后在深宫之中,在权力的顶端,此人都能这么容易得手,那么此人也必然是甚是危险。
谁知道下一次,他/她还会不会再害太后呢?凶手,自然是抓出来了,才可让人放心。
所以想到此,在皇后的话说完之后,不等南宫夜和皇上说些什么,那姬晚香倒也是自作主张地直接用行进了屋子,转而是又兀自地出声道:“皇上、皇后明鉴!本王妃绝对没有要害太后的意思。据本王妃分析,这次太后出的事情,独她的药方了那一位天蔺最为奇怪,如果太后不是在服用我推荐的药之前就服用了天蔺,那么太后便是服用了我推荐的药物,也根本不会发生任何的事。
可偏偏就这么巧,刚好太后在服用我推荐的药物的时候,就已经在服用天蔺了。
如果太后真的是我害的,我也不知道太后在此前一定会提前服用天蔺。
但知道我给太后推荐了银耳和冬虫夏草的人,却很容易通过给太后加一味天蔺来谋害太后、或者说,也想来冤枉我。
天蔺只可短时间内服用了,依我来看,只需要查一查最近一次太后服用天蔺的时候,是谁给太后服用的天蔺,必然就可以找到真的害太后的凶手来。
如果最后没有通过天蔺找到害太后的凶手,那么我也愿意领害太后重病的罪。
否则在此之前,关于对我的一切指控,都是冤枉!”
如今,也只有那天蔺有问题了。
而姬晚香也想得很清楚,如果最终查下来,她的银耳和冬虫夏草被和天蔺一起服用,完全是因为巧合的话,那么最后要定她的罪,她也认了。
到底整件事情,也有她错认了太后体质的错。
可是,她怎么就会错认了太后的体质了呢?直到现在,姬晚香依然十分地想不通,从前她的巫医探病法,从没有出现过错误。
可,刚刚又是她亲自给太后把脉,把脉出来太后真的是阳虚的体质的,跟一开始她探到的太后是阴虚体质想法。
直到此时,姬晚香都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
姬晚香的话语自然是说得有理有据,叫人听不出任何的异样来。而此时,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姬晚香说了这些话以后,有一位跪着的太医,整个人都不安地颤了颤。
皇上、皇后等人倒是没有料到姬晚香又会回来喊冤,方才宫女将姬晚香拖到了门口,因为视线的问题,他们都以为姬晚香被带到天牢了,没想到她现在又回了来。
皇后冷冷地看着姬晚香:“便是一味天蔺有问题,这都是时候墩亲王要去查的事,不论如何,太后是服用了姬晚香你推荐的药物才导致病重的,便是别的人有所嫌疑,你也同样有嫌疑,将你打入天牢又如何?莫非夜王妃当真如夜王所说,不管你有没有嫌疑也好,你,还有你背后的夜王府,都是可以凌驾于王法之上的么?”
皇后这话说得颇为严厉,此时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完全的着意点还是在南宫夜身上,说他想凌驾于王法之上,其实是有觊觎帝位的意思。
但姬晚香还是根本没有听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又道:“此事尚有疑点,关于我的嫌疑便亦是有疑点,那么我便不算完全的嫌疑人,待天蔺的事查清楚以后,再对我发落、将我关进天牢,也不迟。”
如果事情真的是她的错,要把她关进天牢,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