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理由让紫雁因为她陷进危险!
紫雁诧异地看了姬晚香一眼,虽然不明白姬晚香为什么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毕竟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但既然她意会了姬晚香的意思,她当即也就住口了。
姬晚香冷冷地扫了蓝秋秋一眼,也没有理会蓝秋秋的话,径直地走到了若竹和若兰两具尸体的身边。
她蹙眉,稍稍检查了一下这两具尸体,看了看她们的伤和她们的口鼻。
此番举动,所有人都在看着姬晚香,蓝秋秋柔声开口道:“王妃,人都已经死了,你就让她们安息吧!不要再动她们的尸体了!”说的就好像姬晚香动若竹和若兰的尸体,是还想拿她们的尸体泄愤一样。
姬晚香冷冷地扫了蓝秋秋一眼:“本王妃在行事你就给本王妃住口!希望你待会还能这么轻松!”拿尸体泄愤这种变态的事,不是只有蓝秋秋这种人才会做么?
姬晚香的话似是意有所指,让蓝秋秋愣了愣。但很快,蓝秋秋又回过了神来。姬晚香还想冤枉她?凭什么!
她的目色阴了阴,又对一旁的南宫夜柔声道:“夜哥哥,死者为大,王妃不能动她们的尸体呀!若竹和若兰两个也太可怜了!”
南宫夜没有看向身边的蓝秋秋一眼,他的视线锁在了姬晚香的行为之上。这个女人,不是说要拿证据么?看尸体是何意?
南宫夜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候,姬晚香已经检查完尸体,冷笑着对刚刚那个指证她杀了若竹和若兰的下人道:“你刚刚说是我把若竹和若兰打成这副样子,打完之后还不泄愤,还要把若竹和若兰扔进了静心湖里淹死了她们?”
姬晚香的气场颇强,下人被吓得有些不敢说话,但就算是这样,他想了想,也还是壮着胆子道:“王妃自己做过的事,自己不知道么?”都是要被打进暗牢的人了,他有什么好怕她的?这个所谓的王妃,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姬晚香冷笑,胆子倒是挺大的,冤枉了她还敢来反问她?姬晚香冷声:“这倒是稀奇了,本王妃也不过是个弱女子,若竹和若兰二人已经被打成这副模样了,本王妃对她们动手,自己身上竟是一点伤都没有么?”
下人愣了愣,哑然,但很快他又道:“若、若竹和若兰二人性子柔弱,您是王妃,您要打她们,她们怎么敢还手呢?况且,您打了若竹和若兰这件事,也不止小的一个人看见了,后来若竹和若兰在湖里呼救的时候,还有几个人也同样看见了!”王妃一眼就能看到问题所在来,还反驳他,的确不可小瞧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姬晚香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根本就是个不受宠的王妃,他们的背后,可是在夜王府独得南宫夜偏爱的蓝秋秋!
“撒谎!”下人正想着,忽然姬晚香一声呵斥,顿时就将下人给吓住了。
接着,只见姬晚香冷冷地逼视着他:“若竹和若兰根本就不是淹死的!在她们被投进湖里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死了!既然如此,你。”又指了指其他几个刚刚指认她的人,“还有你们。是怎么看到若竹和若兰在水里呼救的?怎么你们有透视眼、可以看到鬼吗?”
几个下人此时是跪着的,此时在姬晚香的指逼之下,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
蓝秋秋听了姬晚香的话,愣了愣。为了防止若竹和若兰的死真的惹出什么动静来,她们二人的确是先被打死之后才被投进湖里的,可是姬晚香是怎么知道的?
不会是为了给自己脱罪故意这么说的吧?
蓝秋秋恨恨地攥了攥拳头,然后柔声开口道:“王妃,好几个人都看到若竹和若兰在水里呼救了,你不能为了给自己脱罪,就胡言乱语啊。”
到底姬晚香说出了一些事实,此时蓝秋秋面上的神情,是有一些慌乱的。
姬晚香看着蓝秋秋冷笑:“蓝秋秋,精彩的还在后头,你现在慌什么?”
姬晚香又是这种话语意味深长,好像知道什么的样子,让蓝秋秋的心中又是隐隐地生起了一丝不安,但很快,她还是把这丝不安给压制了下去,目色阴了阴:“谁说我慌了?”又柔声,“我只是想给若竹和若兰做主啊。王妃,若竹和若兰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姬晚香“呵呵”冷笑两声,没有再对蓝秋秋说话,待会,有蓝秋秋好受的!
她冷冷地扫向南宫夜,一字一句地道:“方才本王妃在给若竹和若兰看尸体的时候,若竹和若兰不仅肺部没有积水,口鼻内里也是异常的干净。按理说,假如若竹和若兰是活着被投进湖里、又是淹死的、还呼救了的话,口鼻里一定会有湖里的脏物的,而且肺部一定会有积水,可是若竹和若兰却什么也没有。
会造成这样的原因,不过是若竹和若兰二人在被投进湖里以前,就已经死了罢了!”
又冷扫了几位下人一眼,“若竹和若兰分明被投进湖里的时候就已经没了生息,你们却说她在湖里呼救,这不是撒谎么?
先不说本王是堂堂夜王妃,你们胆敢撒谎冤枉本王妃,就是死罪!便是你们随便给一个人做伪证,按照北夏律法,你们也不可被轻饶!”
又是冷目扫向南宫夜,其内似迸发了隐隐的火光,“方才我所说的一切,若是不信,大可叫衙门的仵作来一验便知!我的医术,想必王爷也很清楚,大概也知道就算仵作来,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出入。”南宫夜这厮,她看他现在还有什么好说!她这么随便一验就验出了整件事情的漏洞,可南宫夜刚刚只听信了一面之词就要把她关进暗牢去!
其实按理说,南宫夜从前是刑部的最高长官,手里经过的案子不少,就算她现在不为自己自证清白,南宫夜对现在的事,也不该下定义下得这么草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