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王府,除了瞿潇月便没有外人了,况且人家是女主,慕瞳也不把她当外人。于是慕瞳直接霸气地把宗连尘扛在了肩上,急速往宗连尘的寝室走去。
跟在后面的瞿潇月一脸愕然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一个瘦小的身躯,扛起一个成年男子,而且还气都不带喘一下地急走,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又怪异。
可偏生七王府上至管家,下至浣衣仆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瞿潇月即便再怎么震惊,也不敢全部写在脸上。
“潇月小姐,等下就麻烦你先为王爷抑制住蛊毒的蔓延。需要准备点什么,尽管说便是。若之后真能清除王爷的蛊毒,王府必会重谢。”
因为有慕瞳在前面带着王爷,廉伊没啥不放心的,于是便专心给瞿潇月带路,顺便再探探虚实。
并不是说廉伊信不过慕瞳的眼光和瞿潇月,而是他向来都秉承着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一传统,小心一点,总没错处。
瞿潇月并没有看出廉伊的试探,相反的,还对这个一脸和善笑意的护卫有那么一丢丢好印象。毕竟相比起除了慕瞳之外的那俩处在极端的人,一个冷冰冰,一个嘴贱的好要多了。
“谢谢这位公子,我也不过是为了报慕瞳小妹的救命之恩,不需要什么重谢,只是待会儿还需麻烦公子准备一副银针。”
“叫我廉伊便好,银针的话自是没有问题。”
瞿潇月的回答并没有什么不妥,廉伊那一直吊着的心也便放下来了那么一点点。
一行人吧步履匆匆,终于是赶到了宗连尘的寝室。
瞿潇月进去时,慕瞳正在把宗连尘放到床上安置。
那轻柔小心的动作,表现出来的一点都不像是一名下属对王爷的感情,反倒隐约有点像一名长姐在照顾着因调皮受伤的弟弟。
虽然这很奇怪,但就连一旁的廉伊和单云都察觉了。
至于詹宁,早就因为身上瘙痒难耐,直奔自己房间捣鼓解药去了。
廉伊早就看出现在的慕瞳对王爷已经没有以前那种爱慕之情了,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处处维护,生怕王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了,他还真推算不出来。
若是慕瞳知道廉伊的想法,只怕会笑成傻狗。
她现在的小命可是拴在宗连尘的身上,若是宗连尘有个什么冬瓜豆腐,她也就白白了。所以宗连尘每次有点什么意外,她不紧张才怪。
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廉伊走到宗连尘床前,从床头旁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个布卷,放在柜子上面,然后对瞿潇月说道。
“因为王爷身体不好,所以银针是房中必备用品,就在这儿,有劳潇月小姐。”
“应该的。只是我施针之时并不习惯身旁有人,能否?”
“这……”
瞿潇月这个要求让廉伊和单云感到非常为难。让王爷和一个刚认识还不到半个时辰的女子共处一室,他们说什么都不放心。
“大哥二哥,咱们出去等着吧,反正又不走远不是?而且,我相信潇月姐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