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正是担心这个问题,毕竟工资还是养家活口的必需品,这个问题会影响柯南的心情。为了一点固定工资,牺牲了太多东西,到底值不值?还有,他现在不敢说,单位永远会存续下去,永远都会按时发粮。谁敢说?谁敢保证呢?
听尹贤仁说的话,完全是在安慰人,他不是负责人,在学识方面,季柯南是首屈一指,尹贤仁稍逊,多哥更不用说,只是木瓜掉井里,不懂,因为他多哥的嘴快,多哥更是见了女人身子发软的,站都站不直,可能负责人透露了一些什么。多哥经不住问,会一股脑儿地全盘道出,为的是取悦负责人,特别是女上司。
对于漂亮的女上司,多哥简直快要飘起来,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定位。要是他掌握重要权力,在重要位置,就可能会遭到各种试探引诱。或者放弃了很多原则,做出了很多不公义的事情。这个就像穿了破底的袜子,只有自己知道,天知道,外人不知道。
即便如此,他还是憎恨季柯南。因为他听说,刘女士说,季柯南结婚早了,太可惜了。言下之意,傻子都懂,不用明说。多哥恨的就是这一点,季柯南结婚,和刘女士什么关系?没有关系。现在多哥想多了,他的羡慕嫉妒恨五味杂陈,就是觉得季柯南是明着和他过不去。早晚要把季柯南排挤出局才后快。这个季柯南简直是最大的威胁,不把他弄走,和尹贤仁都没有好日子过。都活在他的阴影里,见不到阳光。
冯菲菲那肥妞虽年龄已近五十,但是,皮肤尚白,看起来还有些美女特征,对于多哥来说,只要是女人,都差不多,况且看起来,都比他老婆强,他是宁滥勿缺的货,经不起女上司的甜蜜语音,极容易卖友求荣的。对朋友就是这样,况且对还不是朋友的、心存芥蒂的同事,更要这样做,显得他是坦诚的,对工作热情的,对女上司是忠诚的,他的这一做法,比尹贤仁要明显得多,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尹贤仁做得比较隐藏。他当着面不说,背后会说;当面说的时候,净说好的,背后净说坏的;一句话概括,就叫“笑面虎”。也可以理解为温柔的一刀,杀了你,你不觉得痛,不仅不觉得疼痛,反而觉得有意思、够朋友。尹贤仁做人比较巧妙,大概是软刀子杀人,只见流血,不见喊疼。
多哥喜欢背后使用小动作。尹贤仁也有些手段,不过,尹贤仁胖,矮,离地面距离较近,离心脏也近,所以,想法多,聪明,也能出一些好主意,一些馊主意,总之,就如同军师一般,只不过这军师,也要像一线的兵那样和敌人作战。他的手段比较隐蔽。多哥个子高,又有胃病,不是横向发展,没有横肉堆积,不是山峰和丘陵,如果以后再发展,估计还要长也说不定。瘦高个,风一吹,一步三摇,也是让人心惊肉跳的,就是这样的人,却暗暗地争风吃醋,左右上下里外都看不惯季柯南,觉得的季柯南的风头已经压过了他,感到有压力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多哥就要利用手里的权力来让季柯南知道他的厉害。于是就先在虎坡村承诺了一系列的项目,让虎坡村的村民和项目办成员听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找不到北,抱着极大的希望,恨不得将虎坡村来一个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也让自己家的房屋都变成新的,在原址上新建房屋,这样做才是真正的做好事,别只做了一点好事,就大肆炫耀,生怕天下人不知。村民都带着巨大无比的期待,结果却让人彻底绝望。村民知道季柯南被耍了。季柯南是好人,多哥算计了季柯南。村民都看出来了。看看季柯南,都不忍心伤害,可是问题总要解决。在季柯南一个人在村里工作的时候,村民还不为难他,当尹贤仁来了,村民开始质问尹贤仁。尹贤仁待不下去,只有转移到魏村投奔多哥去了,名义上是帮助多哥做项目,实际情况不是这样。
魏村基本不需要帮助,那里的资金完全够用,刘小姐信任多哥,让他做了预算,多哥留了一手,完全算得多多有余,要不,怎么叫“多哥”呢?多余的多。开始,他不知道自己会调走,到魏村,以为会留在虎坡村,所以,预算也够。没想到,虎坡村到最后项目快结束的时候,还有资金剩余,其时他已经在负责魏村了,那些余款,被刘小姐挪走,又用在魏村,魏村本来都多,又加进来一些,真的头疼。
多哥没办法,只好又找了一个新的项目村,想把钱用完,不用带走。另外,刘小姐又争取到了一笔钱,让柯南在离开小城前,找了一个新的村,即木龙村,这不乱套了吗?完全打乱了计划。木龙村也是县分公司的挂点项目村,是省总公司的树立的典型项目村,这些项目的设立都有一定的关系,不是凭空任意到哪儿做就能行的。
基于魏村和坪村多哥都能搞定,有钱就好办事,了不起出了问题,拿钱就能摆平。但是,虎坡村就不好办了。柯南头痛,在于本属于虎坡村的项目款挪走,而虎坡村也完全能将项目款用下去,自古以来,无论中外,钱都容易花不容易挣的,哪里有钱用不下去的道理,问题症结在于,柯南不喜欢李干事,不看好贾新意的贪婪,这些村项目办的干事,贪心写在他们脸上,完全是一眼看出的,看的人都感到恶心和厌烦。
柯南第一次单独掌管项目,遇到这样的村级贪官,怎么看得惯呢?看不惯心情不畅,自然就不想再投资,于是就报告说,村里没有新项目。有余款,这个项目如果交由**(水管站)来做,哪里有钱剩下,肯定不够,还要申请增加才行。
增加的款项,大概有一些没到村里来,没有经过层层的截留,但是,经过了私人的剥削,要说是谁截留,很有可能是负责人,负责人统筹安排截留项目款,用在某些地方,然后拿去报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知道其动机,也不知道气目的。总之,就凭刘小姐和冯菲菲那肥妞,就很难相信她们一直很清正廉洁,因为没有机构组织和员工能够永远保证廉洁,一心为公。
这也体现慈善机构做事严谨,工作人员廉洁,踏实,认真,和当差的做事有区别,不仅完成了项目,而且节省了钱。更重要的是,柯南能省钱,想得到负责人的表扬,会做项目,肯定在年终评估时得高分,加工资,拉开和其他工作人员的工资收入差距,显得懂知识、有文化、凭着文凭,就可以打败那些小学都没毕业的工作人员,显得知识改变命运是确切的真理,从而鼓励工作人员都追求学习,提高素质,体现知识的价值,减少纷争,要知道,许多矛盾和纷争都是因为不同的人对一件事情不同的看法所引起,如果同事文化差不多,分歧就不会太大。
因着读书的缘故,人的素质就不是透过外表可以体现,而是通过自己的涵养来体现了。不读书的,和读书的在一起,很容易分辨的。如果拉大工资收入的差距,那么,就会激励混日子、混工资的珍惜时间,不浪费生命。但是,很多时候,不会考虑学历的问题,学历越高,工资越低。在机构里,领导故意这样安排,美其名曰,领导就像神那样,想恩待谁就恩待谁,想给谁好处就给谁好处,无论给谁好处,都会少不了给芭比的好处。这个是真理,是没办法的事。柯南再努力,也是没用的。除非柯南将来到了另外一个机构,这时候做的准备,流过的汗水,付出的努力都会得到回报,如果没有回报,就变成了剃头担子——一头热了。
柯南想得太多,结果不在其位,没用,只是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不付诸实践,根本没用。况且这些人基础不同,学习水平各异,根本无法通过自身的学习来改变自己,来增加知识,或者提高素质。柯南最想知道的,就是学习需要成本,付出代价,要想得到回报,恐怕还需要时间,不是马上就会得到。付出的读书的钱,还没有完全收回吧,因为总有投入和产出,投入和产出量不同,需要加加减减,才有可能得到答案。
面对现实,还是要解决当下的困难,如何从虎坡村全身而退,是一个斗智斗勇的过程。斗争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包括对话,都是一种斗争的艺术。柯南说:“尹大哥,虎坡村特别需要您去帮忙,仅凭兄弟我的能力,无法胜任验收前的工作。”
尹贤仁笑着说:“你高看我了。我只不过比你早来三年,论学历、论水平,我都甘拜下风。虎坡村既然是你负责,就善始善终吧。我去,反而是个累赘。”
柯南说:“瞧您说的。其实,善始的功劳算是多哥的,善终的功劳应该是尹大哥您的,我只是在中间跑跑腿而已,不是什么负责人。即便是负责人,也要帮手帮我才行啊。俗话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就是好汉,也需要你们帮助才行啊。”
尹贤仁说:“没错,《三国演义》里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我们也是三个,也应该相互帮助才行。”
多哥不懂三国,插不上话。多哥看过电视剧《三国演义》,但是,能够弄懂,还真不容易。三国用文言文写成,没有文言的基础,想看懂,非常困难。可是,不是没有机会,机会来临的时候,没有多少人珍惜,等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
柯南说:“是啊。还有三英战吕布的故事,那李干事绝对不是吕布,仅仅让尹大哥出马,就能立即搞定。”
尹贤仁听到夸奖,哈哈一笑,说:“是啊,我或者你,都可以对付那个刁蛮的李干事。他爱喝酒,爱喝酒的要么是英雄,要么是狗熊。前者如武松打虎,后者如酒鬼醉生梦死。”
柯南问:“那李干事属于什么类型?”
尹贤仁笑道:“他,他什么都不是,算是个无赖。”
三个人哈哈哈大笑。
李干事算是酒囊饭袋,吹牛有他,说大话有他,做实事却没有。他的贪婪写在脸上,很容易被人看出来。例如到农户家还没等人家开口,就说:“新酒出来没?有新下来的蜂糖吗?有,就弄点尝尝。蜂糖不爱吃,我那口子喜欢,孙娃子也喜欢。这新酒么,呵呵呵呵,你看着办吧!”
看出就看出,他也无所谓,他干脆撕破伪装,直接说,让人知道他,反正没人告他,即便想举报,也弄不响,没多大个动静,没有多大个水花,索性就听之任之,算是自认倒霉。恨自己生错了地方,搬家又是说起容易做起来难的事。
话说回来,事情就这样安排妥当,大家各自回去洗澡睡觉。次日一早,柯南和尹贤仁就去到虎坡村。多哥一个人坐车去魏村,约好一周后回到小城县城,再做商议。
柯南和尹贤仁到达虎坡村,没想到,遇到贾友虎,他在外面干活儿回来,邀请柯南和尹贤仁去他家坐一坐。
柯南不想去,他家住在柯南住房的下面,要下山,吃了饭又要上山,真的很麻烦。再说,经常去他家,都不好意思。
贾友虎再四邀请,尹贤仁说:“好吧,我们收拾一下房间,洗一洗,就下去。”
贾友虎说:“一言为定,我先回去,你们知道路吗?”
柯南说:“知道,知道,去过多次了,放心吧。”
贾友虎说:“那就好!马上来啊。”
说着话,贾友虎就扛着挖锄下去了。
柯南和尹贤仁走进房间,将行李放好,打扫打扫室内卫生,收拾停当,一起下山,去贾友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