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六指的手中,果然一手一个大酒瓶子,里面都是只有大平才能享用的玉液琼浆,可不是他们桌上这辣嗓子的散白干。
他们加班,老大关爱,这也本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可他们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
来的这小子,是个生面孔,重来没见过的生面孔,这事儿就大诡异了。
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你不是我们的人。”
但已经晚了,在搭话的这段时间之内,六指为自己赢得了时间和空间,他已经来在两个人的两步之外了。
就见他纵身一跃,身体平飞向了对面的两个人,与此同时,左右手的酒瓶子高高举起,重重地砸向了对面两个跟班的头。
桌子对面的欧总吓得一闭眼睛,他怕血腥的场面,刚才大头被暴虐,就已经对他造成心理伤害了。
大头却不然,从六指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就瞄见了,如今见六指如猛虎扑食般飞向那两个人,他打心里喊出了一个:“好!”
两个大肚酒瓶子,稳准狠地各自击向了一个头颅,两声沉闷的砰,瓶子竟然没有碎掉,可见质量超群。
被砸的两个跟班儿,却是惨了,他们没有吭一声,就各自萎缩在高背椅上了,如被抽了筋的狗一般,殷红的血从他们的头发中流了下来,他们双双晕过去了。
六指立定身形,把两个酒瓶子放在圆桌之上,伸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发现没大事儿,就返身来到大头的身边,抽出腰间的蒙古刀,先挑开了捆着大头的绳子,又顺手将欧总身上的绳子也割开了。
挣脱了束缚的大头,伸手来要六指手中的刀。
六指忙问他:“你要干什么?”
大头恼怒地道:“我要废了这俩瘪犊子!”
六指自然是不肯让他有过激行为的。把刀入鞘,然后道:“别闹了,咱得快点离开这儿!”
这时欧总插话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对,夜长梦多!”
大头没要来刀,但也气不过,路过那两个人身边时,抬起他那只牛腿,照着两个跟班,一人一脚。
六指明显能感觉两个人的肋骨断裂了。
六指在前,欧总在中,大头在后,顺着六指的来路,他们来到了平台之上。
望着一房来高的距离,欧总面有难色,他不知道怎么下去,跳下去?以他的身子骨儿,骨断筋折那是一定的了!
六指没有一点犹豫,率先翻过横栏,抱住那根红松,一点一点下移着。
快到地面时,他立起了身,然后朝平台上面的两个人摆摆手。
欧总从来没经历过这些,但事情已然到了这种境遇了,不搏一下肯定是过不了这一劫的。
在大头的帮助下,他战战兢兢地完成了这次高空作业。
大头虽然体重,但他勇敢,无知且无畏,所以也顺利地下来了。
见他们都平安地落了地,六指一指这根松木,对大头道:“和我把它抬到高墙那边去!”
大头低声问:“咱们不走正门吗?”
六指没有理会他这病态的问题,而是回道:“你表哥的车,就在墙外!”
一听这话,大头来了动力,不顾身上的疼痛,一个人扛起松木,去了墙边儿。
六指赶过去,和他一道儿,把松木斜搭在墙头之上。
这回欧总很自觉地第一个爬上了松木杆,在六指和大头推举下,顺利地到了墙头之上。
外面守候的刘四,自然帮他从墙头上下到了车顶盖上。
大头这时对六指道:“老大,你先来吧!”
六指推了他一把道:“你先,你身上有伤!”
就这一句,就让大头感动了好长时间。
大头爬到墙头之上的时候,却没有见六指上杆,他就十分的着急,但又不敢大声喊,就见六指摸回了二层楼,轻轻地绕过了墙角,去了前院。
这个楼房,正面朝东,大门也在那边儿。
大头不知道六指去干什么了,他伏在墙上心急如焚,下面刘四催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有动。
终于过了五六分钟之后,他发现六指转过楼角了,并且快步朝他这里奔来了。他的一颗心,才渐渐地放下。
上杆,过墙,坐进车里,早已经打着火准备启程了的刘四,一给油,睁着两个大眼睛的桑塔纳,怒吼一声,冲进了夜幕之中。
刘四开得很快,快得让后边落坐的欧总和大头,很是受罪,尤其大头,他周身有伤,车一颠,他哪哪都痛,痛得他呲牙咧嘴,口里不停地骂大平。
六指在前排就对刘四道:“刘哥,你没必要开这么快的,慢一点,稳一点,天亮咱们能进城就行了!”
刘四紧张地道:“这我可不能听你的,你费劲巴力冒死把他们救了出来,这要是在我手上被他们追上了,那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后排的欧总,也答话道:“快些没关系的,离危险越远越好!”
六指乐了,对刘四道:“刘哥,我真不是安慰你,是我知道,就是现在大平发现人跑了,都没有能力追上咱们的!”
刘四和欧总齐声问:“怎么回事儿,你说明白?”
六指平静地道:“还记得我晚出来几分钟吗?”
大头道:“对呀,老大你干嘛去了,让我好担心呀!”
六指道:“我早想明白了,能把人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他们一定有车,所以我就绕到了前院,果然前院停着两辆车,一辆牧马人,一辆三菱,都是越野,它们若是追你这桑塔纳,就这土道,分分钟的事儿。”
说到这儿,就见刘四慌忙向后望去。
六指乐了,道:“刘哥,你放心,我都用它给它们放气了!”说着他举了举手中的蒙古刀。
刘四这时也像被放了气似的,把周身的紧张恐惧都释放了出来!
后排的欧总也长长出了口气,对刘四道:“你找的这个帮手靠谱儿,花了多少钱?我加倍出!”
六指知道他误解了,刚想解释,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子的酒香,他扭回头一看,大头拧开了一个大肚子酒瓶,正在往自己口里倒呢!
那个瓶子,他十分熟悉,正是他打跟班用的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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