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点头道:“小兄弟,你是真会来事儿啊!难怪欧总那么器重你!”
接下来,李行又一阵子风卷残云,把盘里的肉,锅里的肉,瓶中的酒,都放进了肚子里。这才美美地道:“行了,走吧!送我回家!”
说完,站起身来,戴上贝雷帽,最后还没忘了把桌上那个紫檀木盒放在口袋里。
六指扶着李行下了楼,走到前台时,那个小服务员要找给六指钱,六指摆摆手道:“放你这儿吧,等李先生再来时,从这里扣吧!”
李行带着醉意道:“小兄弟,你做人真讲究!”
六指答道:“我也分对谁,您是欧总的好朋友,我自然要好好待您的!”
他们边说边走出了独一处。
上了六指的车,李行就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六指则把车开上了马路,他知道李行住在哪里,所以车走近路,很快便到了银苑小区。
来到三号楼下,六指摇醒了李行,扶他下车,一直把他扶到了楼门口,见他进了楼道。六指才开楼回了开发区的别墅。
回到别墅,六指自己去厨房之内,做了一个蛋炒饭,他正吃着呢,天娇从楼上下来了,她是听见六指的车进院了,但人没上楼,她不放心,下来看看。
见六指才吃饭,她心疼地道:“你这是干嘛去了?连饭都没顾上吃?”
六指边吃着饭,边说道:“明天叫财务去银行吧,李行同意放贷了。”
这可是喜从天降啊,天娇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她连连追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六指摆摆手道:“不提也罢,明天让财务去后,把钱一次性都提到咱们帐上,千万别忘了!”
天娇点头道:“记住了!”
第二天上午,果然一路绿灯,今年的贷款都拨给了他们。
六指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把那个存放录音笔的牛皮纸袋找出来,自己在办公室内鼓捣了半天,然后,又去了邮局一次。
接下来的两天,六指接到过李行的一次电话,当然是问,什么时候他女儿的学费会到帐!
六指的理由是,这两天财会忙,等把各处的工程款处理了,就去汇款。
到了第四天,银行出了惊天新闻,省行下来人了,专门查李行的事情,他当天就被纪委的人带走了!
罪名有以下几个:以权谋私,吃拿卡要特别严重。贪污受贿,毫无职业底线。转移资产,供妻女在国外生活。
摊上了这几条,哪一条都是要命的,李行的政治生命就算是彻底到头了,他现在该考虑的是,能在监狱之中呆多少年的事情。
现在正是收集罪证的时候,许多身受其害的单位和个人,都到纪委讲述李行在任时的种种恶行。
所以证据越集越多,与此同时,李行自己也扛不住了,一笔一笔地交待了他的事儿。
这其中,涉及到了一个最重要的人,欧阳天鑫,因为相传他行贿的钱数最多。
可调查到了这个环节,进行不下去了,因为欧阳天鑫已经没有行为了。他行贿没有,行贿了多少,都没法子对证了。
虽着案件的进一步深入,从李行的家中,搜出来了许多东西,金银玉石名表字画,这些东西也是要找到送的人,还要估算出价值来,因为量刑要用。
李行此时,也只能把送东西的人一一供述了出来。
纪委的人,也一一把送礼的人都请了来,让他们自己评定所送东西的价值。
六指也被纪委的人请了过来,因力据李行交待,这块鸡血石值三十来万呢!
按这标准,这送礼的人,也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六指被叫到了纪委,这可把天娇急坏了,因为她和那些人打过交道,知道他们的审问能力,所以,她四处找人,想早点把六指弄回来。
还没等她把关系网铺开,这边六指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而且毫发无损。
天娇十分的纳闷,一再地追问,不得已,六指就给她简单地学了一遍。
纪委的人就问了六指两个问题:一是欧阳天鑫送没送过钱或东西;二是六指送的那块鸡血石,到底值多少钱。
第一个问题,六指是这样回答的:“欧阳天鑫送给过李行一箱茶叶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个问题,六指听后乐了,道:“它不是鸡血石,更不可能值三十万,它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是我从破旧市场那里买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卖我的,另外我还买了一个木盒子,这两件东西加起来,还不值一仟块钱。”
起初,纪委的人不信,六指就告诉他们去哪里查。
结果一查,和六指说的分毫不差。
纪委的人又问六指:“为什么这么做。”
六指道:“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和李行开个玩笑,当时李行说喜欢这物件,我就很随意地报了一个价格,没想到他还真信了,而且爱不释手,没法子,我就顺水推舟,送给了他!”
纪委的人为了把事情落到实处,又找了个玉石专家,特意鉴定了一下,果然是和六指说的一样,这就是一块南石。
这事情查无实据,没法子,不到半天时间,就把六指给放了。
六指回到别墅时,天娇还在拼命地打电话,找关系,争取早点让六指回来。
如今六指就站在了她的面前,天娇兴奋得冲过来,一下子就抱住了六指的脖子,对他道:“你怎么做到片甲不伤的?”
六指简单把经过讲了一遍,然后道:“那东西本就是个假的,他们也定不了我的罪,只能告戒了一下,就放我回来了!”
至此,天娇才明白,那天要自己的首饰盒,就是为了伪装那块石头,而且他用这块破石头,把李行卡着的贷款骗了下来。
天娇是真的服气了,但她还有一件事儿,一直想不通,那就是,为什么李行倒的这么快,刚放完贷款,没两天,人就倒台子了。
她问六指:“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六指则道:“他那么做,早早晚晚得犯病,只是快了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