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灵也是这样想的,本来还担心程年有什么想法。现在正主都说真打了,顾南灵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行,我下手可能有些重,你千万受住。”顾南灵提醒道。
程年笑了笑,看起来并不在意。
齐导正式喊开始后,顾南灵就进入了状态,盯着程年,眼神充满愤怒,不甘。
“你这个贱人!”顾南灵骂出这句话,抬手朝着程年的脸,狠狠扇下去。
“啪!”
清脆的响声,让在场的人员都愣住。
顾南灵也愣住了。
程年抬眸,眼眶里含着泪水,像是真的被打疼了。
她没有说话,幽怨的看着顾南灵。
“咔!”齐导走出来,急道:“怎么回事?程年,你说辞啊!”
程年低下头,不说话。
齐导走过去,低头看着程年,发现人泪水已经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诶诶?怎么回事?”齐导着急的喊人过来补妆。
见状,顾南灵走过去,无奈道:“对不起,可能是我下手太重了。”
程年默默的摇头,哽咽道:“是我不对,没忍住。”
如此一说,就更显可怜。
顾南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方才那掌的声音,比预料之中响了很多。
程年调整了下情绪,又开始拍第二次。
这次顾南灵故意放轻了力道,这做了打的姿势,可声音还是很响,程年的表情的也很痛苦。
没有说辞的程年,自然又被齐导说了两句。
开始拍第三次的时候,大家的视线落在程年已经泛红的脸颊上,开始怀疑并不是程年娇气,而是顾南灵故意用很大的力气。
顾南灵尝试了两次,力道都不打,可落在程年身上,声音就是很响,而且那人白皙的脸庞,已经开始红肿。
“今天这段就先不拍了!”齐导看向程年,“先回去上药,别留下痕迹。”
程年捂着脸颊点头,带着自己的小助理离开。
看着程年离开,齐导这才转过头来,看向顾南灵。
“南灵,我们聊一聊。”齐导语重心长的说道。
顾南灵点头。
两人走出大棚,站在外面的长廊上。
齐导点燃一根香烟,慢悠悠的开口,“南灵,你和程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没有。”顾南灵果断的否认,“齐导,我刚才真没有用力,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
齐导抬手,止住顾南灵的话,“南灵,你现在和我解释没有用,方才那么多人看见了,虽然没人说什么,但是人心这个东西,猜不透,说不定就传出去了。”
“我知道。”顾南灵垂眸,“悠悠众口,想堵是堵不住的,我只是希望作为欣赏我才华的那个人,没有误认为我是那般不堪的人。”
闻言,齐导笑了笑,掐灭手中的香烟,“放心吧,齐导活了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顾南灵松了口气。
因为程年的缘故,今天的戏是拍不了了,顾南灵也没有继续留在现场。
回到宾馆,顾南灵给林静打了电话。
“小南灵,有什么吩咐啊?”林静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顾南灵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问道:“现在公司还有能用的助理吗?”
“有啊,马上给你安排。”
林静的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就传过来了助理的资料。
顾南灵本以为会是新的助理,没想到竟然是小菊。
顾南灵:怎么是小菊?
林静:安宁最近休息,正好把小菊借给你,小菊跟了你一段时间,对你比较熟悉,你用起来也舒服。
顾南灵:考虑得还挺周到。
林静:打工人就是这样的啦!
阴阳怪气的腔调,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顾南灵将手机放到一边,拿起剧本。
她看到今天的台词,就想起拍戏的时候那几巴掌,明明没怎么用力,却看起来那么严重,要说是偶然,顾南灵肯定不相信。
难道程年又开始算计了?
顾南灵觉得自己被程年最近安分的外表欺骗,放低了警惕性。
从今天开始,仍然要留意这个人。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顾南灵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不用真的大巴掌,到时候力道停在程年的脸部,做个错位就可以了。
一到片场,顾南灵就将自己的想法和齐导说。
齐导让两个人试验了下,觉得可行,就同意了。
因为不用真的打巴掌,所以昨天的事就不会在发生了,顾南灵心情也好了不少。
程年的脸并没有什么变化,据说是做完回去之后就做了措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措施,但是看起来还不错。
再次站在摄像头前,顾南灵和程年的表现一次过。
程年大概没有想到顾南灵这次没有直接打在脸上,所以很惊讶。
“你的脸没事吧?”顾南灵事后问道。
程年捂着脸,尴尬的笑了笑,转身走开。
顾南灵本来也不是很想和这个人说话,遂没有追上去。
“诶,你看见没,一次过了,这次还没有打到脸。”
“看见了!我就说是故意的吧!昨天打得那么狠,今天就一次过!”
“还真是心机的人,公报私仇!
“嘘——人来了,小声点。”
顾南灵还未走近,那些化妆师突然就闭了嘴。
“你们在聊什么呢?”顾南灵笑着问道。
“我突然想起来,我是不是有一根口红在你的包里?”其中一个化妆师问另外一个。
那人愣了下,皱眉道:“不会吧,我刚才清理了下,没有看见多余的口红。”
“走,去找找。”
两人揽着手臂走了,而剩下的几个人,也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了。
到最后,根本就没人回答顾南灵的话。
顾南灵瞧着她们的背影,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南灵之前都是和几个小演员一起吃的,但是今天她拿着盒饭过去,发现那里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
而那些人看见她,也像是没看见那样,低头吃饭,没有一人站起来招呼顾南灵。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分桌吃饭,老师忘记把她分到哪一桌了,却没有同学提醒老师,就这么冷漠的看着她站在那里,孤独的站着。
顾南灵皱眉,她不是小孩子,自然不可能哭闹着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