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他们亲自说的自己觉得跟着凌凌没有前途,自愿追随的傅元泽。”
吕涵换好衣服从船舱里走出来,阻止了纯灵的继续追问。
“他们两个怎么样现在不重要,至少他们还活着。至于是真背叛还是假背叛,只能等时间来验证。”
纯灵皱着眉,“那没了阎诏,我们怎么帮老大恢复记忆?”
他们当初之所以要坚持找到阎诏,就是要用他的本事帮林凌恢复记忆。可是现在阎诏不能用了。
船上一下沉默下来,这倒是一个问题。
林凌现在非常需要恢复记忆,海那边的动作很快,现在魅影又被抓了回去。
爸妈还在那边,当初出逃的真相他们也不知道。
一切都要等林凌恢复记忆,才能够窥得一二。
“不管怎么样,先回去修养吧。”吕涵看着席越,“先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十二煞星也不止阎诏懂得运转大脑信号。”
纯灵蓦地瞪大眼睛,“你是说彩玄?”
吕涵点头,“虽然这个人疯疯癫癫,但是能力还是有的,只要找到他,就有希望。”
“可是他被阿瑞打发回家了啊,他家可是在巴利斯坦。”纯灵觉得等把彩玄找回来,他们这边都被海那边给吞没了。
“你以为他真那么老实会回去啊,好不容易可以离开老岛,他那么浪荡的性子,不把自己玩虚脱,不可能回家。”吕涵又是嫌弃又是无奈,“以他的体力,现在只怕正在兴头上。”
听到吕涵的话,纯灵立刻不说话了。
她还是个孩子,这种少儿不宜地事不适合她。
林凌疑惑道:“玩什么能玩虚脱啊?”
席越皱了皱眉,看向吕涵。
吕涵叹道:“彩玄这个人,很聪明,相貌也长得好,学什么都学得很快。当初他是为了跟在阎诏身边,学了他很多本事,甚至于青出于蓝。所以我说,如果没有阎诏,找到他也是一样。
但是这个人有一个癖好,他喜欢男的,而且那方面的……怎么说,需求程度很强。”
吕涵看向林凌,解释道:“以前在老岛上,他就有几个志同道合地人,经常发泄发泄。但是这个人花心,喜欢跟不同的人,每次要外派任务的时候,他都很主动。
但是老大你不让,逼他改掉这臭毛病,说他终有一天会死在床上。彩玄最听你的话,强行压抑自己,但是后来我跟着阎诏研究他在忍耐渴望时候的各项数据发现。
他不是自己想这样的。也就是说,每次他想做些什么,本该是高于普通值一两成的荷尔蒙数值,他足足高了两倍,而且不止这一项数据,各种会引发人身体渴望的数据,他都要高出普通人在渴望时很多很多。”
这么说,林凌大致明白了些,“也就是说,他是被身体反应在控制,其实他本身已经很能压抑了,但是身体的激素分泌让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渴望。”
吕涵点头,“就是这样,我们想了很多办法,但是没有用。后来想想,应该是在海那边被改造的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她看向纯灵和苏白,道:“我们每个人在被改造之后,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有的会长不高,有的会容易累,有的会脾气不好,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毛病。
算起来,彩玄的应该算比较严重。不过他自己好像不是很介意,还说什么既然是身体渴望,就应该放纵。”
这也是为什么吕涵又有点嫌弃,但是又很无奈的表现。
虽然彩玄那么说,也不介意跟别人亲密接触。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迫接受,毕竟以彩玄的长相,怎么看都是他吃亏。
可是没有办法,他们自小就经历那些,有时候身体的激素反应,不是理智坚定就能控制的。
接受不了就只能被迫放纵,就像彩玄那样。
所以他们对彩玄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
他们以前的日子已经过得够苦了,何必还要继续压抑自己,总不能一刀了结了自己。
林凌沉默了会,问道:“我以前知道他的情况吗?”
吕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纯灵小声道:“老大,你不知道的。你都是逼迫彩玄让他必须改掉,彩玄也不解释,因为你从来不听任何理由,做不到就是自己废物。”
林凌笑了下,她其实猜到了。
她大致了解了自己以前的脾气,应该就是这样。
对自己严苛,对别人也很严格。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也不问理由。
她道:“那他一定很讨厌我。”
“不是,不是的。”纯灵连连摆手,“彩玄最崇拜的就是老大你,他从来不会讨厌你,他说是他自己做不到。因为老大你的后遗症也是暴躁因子过多,就是平常最冷静的时候,暴躁的情绪值都是常人的两倍。
可是你从来不会莫名其妙地发火,所以你可以做到,而彩玄做不到。所以彩玄一直觉得是他自己没用。”
纯灵低下头,他们所有人都把老大当成是神。
包括彩玄。
而且就算老大逼迫彩玄一定要改掉他的坏毛病,彩玄总是改不掉,老大也从来不说什么,还让人去调查那几个跟彩玄在一起的人的背影,害怕他们伤害彩玄。
要知道,这些事都是老大体内的暴躁情绪长期存在的时候做的。
正常人,愤怒上头的时候都会乱发脾气。
可是老大却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着这种情绪,还要理智地为他们想。
他们之中,没有人会讨厌老大,因为老大为他们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所以听吕涵说阎诏和司琉因为跟着老大没前途,而转投敌人的时候。纯灵一个字都不相信,她不觉得阎诏和司琉是那种人,他们一定有苦衷。
只是这个时候,她不敢说出来。
因为说出来也没用,不过是徒劳地给老大增添烦恼。
林凌觉得她以前一定没有好好的了解过自己的手下,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腰上突然搭上一只手,席越低声安慰她,“现在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