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力气大的郅嶟宝先抽开手。
“赵管事,找个板凳给我。”
“哦,好。”赵管事麻溜地去找,然后递给郅嶟宝。
郅嶟宝把板凳放在牛板车前,如牛车前多了个台阶。
寓意非常明显,但他偏偏不说,更不和伊松灵对视。
还是郅芍看不过去,搀着伊松灵一起上了车。
伊松灵跟她不一样,她从小干惯了农活儿,跳上牛车都不费劲,所以,郅芍对伊松灵比较关照。
郅嶟宝把板凳收起,最后上了牛车,驾着牛车离开。
就这样,一行人总算离开,伊钰栩望着三人的背影,心里不禁好奇郅嶟宝会带松灵去哪儿玩。
要说梨树镇有什么好玩的,还真没有,而且,天冷也不好游船。
想着,伊钰栩转头进鹤颐楼。
果真和伊钰栩预料的一样,郅嶟宝驾着牛车在镇上逛了一圈,真没什么可以带伊松灵玩的,而且,驾着牛车走在街上,不少人都朝他牛车看。
其实是看伊松灵,毕竟,她和他的牛车格格不入,他看伊松灵也有些不自在。
于是,便停在一家茶馆前,与郅嶟宝的穿着不符的是,郅嶟宝要了间包间,并让伙计去买围棋过来。
伊松灵看着郅嶟宝捣鼓这些东西,心里一顿好奇,战术性地吃糕点,看郅嶟宝摆开棋盘。
终于,郅嶟宝弄好,将白子给伊松灵,问道:“你会下棋吗?”
伊松灵点头。
郅芍轻声对郅嶟宝道:“兄,我记得你不会下棋啊。”
郅芍不禁有些担心,郅嶟宝一会儿出糗。
但是,郅嶟宝又问道:“你会下五子棋吗?”
伊松灵一愣,五子棋?这是什么?
郅嶟宝一笑,他就知道她没玩过,把五子棋的玩法跟伊松灵讲了一遍,便两人对局,试验一遍。
伊松灵下了几个子之后,发现这个玩法很简单,但其中又充斥着奥妙,一时兴致便被郅嶟宝勾起。
终于,两人开始正式对阵。
郅芍坐在一边看两人下棋。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了两人玩了一盘之后,郅芍也会了!
惊叹的目光望向郅嶟宝:兄真是厉害,棋竟也能这么下。
郅嶟宝在现代经常玩,开局怎么布局也了如指掌。
连续赢了三局之后,发现伊松灵有些蔫蔫儿的,便开始放水,赢两盘输一盘。
就这样,伊松灵越完越上瘾,不知不觉,已经到晌午,郅嶟宝肚子发出咕咕叫。
郅嶟宝头大,竟在伊松灵面前出丑,郅嶟宝无语地撇嘴。
谁想,伊松灵却笑开。
“我请你吃晌午饭如何?”
哪有让女子请吃饭的道理,可这镇上也没什么好吃的,鹤颐楼的饭菜她也都吃过。
于是,眼珠子一转,想起家里的冬苋菜和黄瓜快成熟,笑道:“我请你吃饭!”
但是,回去前,他们要换一下装备,去马行买辆马车。
李记马行门前站了个伙计,见郅嶟宝一行人来了,立马换上专业性笑容。
“阁下看看马?”
甚至笑得比平时更加卖力。
那是因为郅嶟宝牛车上还有位美得跟天仙的姑娘,这姑娘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身边这两位应该是家仆跟丫鬟。
“小姐,您慢点,小的来扶您。”
郅嶟宝从右边下车,刚给伊松灵放好板凳,这个狗腿子就过来了,朝伊松灵伸出自己的胳膊,充当扶手。
郅芍直接从左边跳下来,没想到镇上人这么回来事儿,为自己的笨兄着急。
但伊松灵看都没看那伙计一眼,而是,睁着无辜的眼神落在郅嶟宝身上,大有等他的意思。
无奈,郅嶟宝只能伸出自己的胳膊。
伊松灵扶着郅嶟宝的胳膊下牛车,伙计被凉在了一旁,但他根本没有受挫,而是越挫越勇。
“小姐,您里面请,我们这儿有很多漂亮马车,您一定喜欢。”伙计热情推荐道。
但伊松灵一句话没答,而是跟在郅嶟宝身后。
伙计把这三个人的关系看了一圈,这才看明白,原来,这位小姐是甩手掌柜,把买马的事儿交给了那位家仆。
于是,伙计又转战郅嶟宝,向郅嶟宝热情推荐,并不时询问伊松灵的意见。
买马车,首先要马好,其次是马车结实。
郅嶟宝转了一圈,发现李记马行的马都挺不错,值这个价。
不过,还得配一个马车。
郅嶟宝的选择标准是,大、结实、便宜。
在一番询问后,郅嶟宝终于决定了一款马车。
只是,这马车实在过于朴素,有失小姐身上的气质,这真是小姐想买的马车?
伙计不敢置信的目光瞥向伊松灵,但伊松灵依旧不吭声。
直到最后,看郅嶟宝结账,伙计才一脸懵逼,这才发现自己服务错了人,感情这位看上去像家仆的男子才是买主,那位衣着华丽的小姐,她……
伙计立马打起一万分精神,对郅嶟宝溜须吹马,夸郅嶟宝选的马好,选的马车物美价廉。
直到把三人送走,伙计才松了口气。
人不可貌相,明明穿得和自己差不多,但居然能拿出一万一千钱来买马车,而且,手里还有辆牛车。
伙计心里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因为小芍要驾牛车,所以,马车上只有郅嶟宝和伊松灵两个人。
明明两人之间隔着一睹车帘,但坐在前面总觉得浑身不对劲,这算他们两个定亲以来,第一次单独相处了吧?
日,小芍一定是故意的。
好在马车快,这紧张尴尬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
但马车驶进大酱村之后,立马引起大伙儿的围观。
“看,那不是郅家大子嘛,居然驾着马车嘞!”
“这马真俊!”
“这马车真大真好看!”
不少人跟在马车后面,一边夸一边跟着郅嶟宝回了家。
“这马跑得真快,得不不少钱吧!”
“听说啬夫家,光那匹马就买了一万钱,金贵着呢!”
可不,一万钱就是一金。
老郅家真的不得了,先是牛车,如今连马车也有了。
但是,让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从郅嶟宝马车上还下来一个妙龄少女,一身浅蓝色襦裙从马车上下来,好似从仙界入凡。
“这姑娘是谁?好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