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内,众人围坐在刘宽身边,“在来寿春的路上我遇到了王长祖师门下李意师伯,师伯正前往邯山五行观寻访二师伯他们,李意师伯告知了我一个不幸的消息,张任师兄在与曹操的战斗中,已经被上清弟子杨涂、卢斌杀害。”刘宽看着赵云说道。
赵云也知道这个师兄,只是从未谋面,然而师出同门,不免悲愤,低头不语。
刘宽继续说道:“李意师伯特意提醒,杨涂、卢斌亲自出手,只是因为张任师兄是我正一盟威道弟子。如今天下,由于我和张鲁的缘故,我正一盟威道已经被其他道门所仇视。师伯要求我们行事务必注意道门之宜,却也不必委曲求全!据都督府探报,前些日子通儿、端儿曾经击杀了太清凌字辈几名弟子。太清门已经与我正一盟威道结下了血仇。这次太清弟子击杀高顺、潘凤就是报仇之举。否则战阵之上,也不用全派太清弟子出战,也不用刻意用太清阵法击杀。想必这也是为了引我等前来。”
刘宽看了刘通一眼,刘通不敢抬头。
“如今孙权与我虽是诸侯相争,但也是道门较力。张鲁师叔那边也是压力很大,上清众多弟子下山助力曹操,企图将我正一盟威道祖庭势力彻底歼灭。李意师伯让我摒弃成见,守望相助,师伯前往五行观,是想相劝几位师叔伯,重视同门之宜,否则一损俱损。段奕师伯也已经去汉中见张鲁师叔了。我已经去信张绣,让其襄助汉中,如果张鲁师叔能归顺朝廷,我正一盟威道,何惧他人!”
“然,虽然我们正一盟威道掌控州郡广袤,却三支分立,门中门人较少,上清、太清却均是千年大派,弟子众多,还有那玉清一直隐藏,也不知其意图如何,李意师伯特意提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次召集各位,就是要在这寿春城下,向众道门宣告,我正一盟威道人才济济,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刘通听刘宽一说,顿时头脑清醒起来。
当今天下,正一盟威道刘宽、张鲁势力雄厚,与之争锋的不正是太清弟子孙权和上清曹丕吗?曹操显然与上清交好,玉清郭嘉离开曹操难道也是因为身份问题?今后世争,表面看主要是刘宽、孙权、曹操之争,实际上不就是太清、上清和正一盟威道之争吗?至于隐藏起来的玉清,虽然看不清其意图,估计也是谋划深远,不是不争,而是躲在暗处,伺机致命一击罢了。大汉独尊儒术,道门隐忍几百年,如今乾坤重建,机遇难得,谁不想占得先机,道门重塑?
“师兄,杀害高顺、潘凤两位将军的是太清哪些人?”毋丘俭气愤地问道。
“探报说是玄字辈纪灵、阚泽,凌字辈丁奉、朱然、陆逊还有与通儿交过手的凌风、凌非!”
刘通惊呼:“丁奉、陆逊?他们也是太清弟子?”刘通对朱然不熟悉,但对丁奉、陆逊的大名却是久仰了。
刘宽点头,“太清人才济济,太清观弟子上千,光入世俗家弟子中,杰出的青年后辈就数不胜数!据说那周瑜也是太清玄字辈俗家弟子!”
刘通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太清门中俊杰何其多啊,还好上次没有跟阚泽、周瑜表明真实身份,不然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刘宽继续说道:“曹操已经统一了益州,刘璋已经投降,据说上清多名俗家弟子已经下山辅佐曹操。如今看来,段奕、李意师伯的担忧是对的,我正一盟威道已经成为他们的公敌,我真心希望张鲁师叔能放下成见,真正将我同门团结起来,我门才能在这大争之中立于不败之地。我们不但要正面面对其他道门的挑战,也要注意防范他们的暗算,据说曹操谋主玉清戏忠戏志才因深得曹操信任,就是被上清暗害的,玉清另一俊才郭嘉得知内情后,托词门中要务及身体健康问题已经离开了曹操。玉清表面已经败得一塌糊涂,必留有后手!”
众人不知道的是,郭嘉离开曹操不久后,玉清就对外宣称郭嘉病亡。其实郭嘉回到祖庭后在玉清门中物色了几名资质奇佳的弟子,将毕生所学及出世这些年累积的经验倾囊相授,其中最杰出的弟子就是司马懿。
司马懿等人吸取了戏忠的教训,最终隐藏了身份投在曹魏阵营,伺机走一条捷径,摘取熟果,夺取政权。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刘宽说罢,四人陷于沉默,尤其毋丘俭、赵云、刘通,以前从未往这方面想,刘通现在想来,那曹丕、孙权追杀自己,也不仅仅是个人恩怨吧。
刘通想到这里,向刘宽问道:“父亲,害死高顺、潘凤两位将军的是什么阵法?”
刘宽摇头说道:“张辽、太史慈不懂道门阵法,明日我们四人去试阵!”几人均是赞同。
“破阵,怎么能少了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清脆的声音。刘通朝帐外望去,只见一三十多岁少妇,身穿蜀锦征袍,上身一红色短铠护胸,英姿飒爽地站在门口。
刘通见罢,跳了起来,“三娘!”王灵儿疼爱地将刘通搂在怀里,“我们通儿长成了大小伙子了!”说罢清爽地笑了起来,刘通一阵脸红。
“大哥。”
这时刘通又听得一黄莺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刘通见龙端儿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刘通借机挣脱了王灵儿的怀抱,拉起端儿的小手,“你也来了?”
“嗯,父亲来的时候我就求三娘带我来了。”
“夫人,你怎么来了?快快入座吧。”刘宽见王灵儿也来到帅帐,很是惊讶,自从王灵儿嫁给自己后,就再也不过问军务了。王灵儿看了刘通、端儿一眼,见两人入座后,便来到刘宽身边坐了下来。
“师兄,那太清阵法是七人将阵,太清灵气高手固然厉害且人数众多,却不能入世大争,我正一盟威道,三位祖师飞升后,道术已经没落,但武艺之道却不输于人。然而如果单打独斗,必定无法胜过阵法,师兄与通儿精通五行战阵,我们五人何不练习五行阵以应对?”
刘宽听后恍然大悟,“多谢夫人提醒!五行战阵出自五行灵气阵,虽然三位师弟妹五行不符,内力无法贯通,却也有攻守配合之妙,远远强于散斗。今日我们即可演练,五行战阵与诸位师弟妹功法同出一源,自有相通之处,却也不难演练。”
王灵儿点头,“一会我们就演练,明日就可去试阵,如果不能一举击败他们,回来后再有针对性地进行调整,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何惧太清几个小丑!”
毋丘俭听后,大嗓门顿开:“好嘞!”
毋丘俭、赵云、王灵儿均是武学高手,能有今日修为,均不失为练武奇才,合练五行战阵很是顺利。五人一直忙到晚上才收功就餐。
晚饭后,龙端儿迟迟不肯离开刘通,刘通知道她又想提出跟自己同睡了,却不知为何一直不开口,让刘通很是纳闷,些许日子不见了,端儿变得这么淑女了?王灵儿起身离去时,不理端儿的情绪,直接将她拉走了,端儿神色异常地望着刘通,刘通心底呵呵发笑。
刘宽过来人,岂能看不出两人神色,便瞪了刘通一眼,“通儿,为父可不能让你早婚,二十岁后再与端儿结婚吧。”
“嗯。”
刘通答道,心道,老爸你可冤枉我了,我可不是这般的心思!却也不敢申辩。刘宽起身要去休息时,刘通犹豫,是不是要跟老爸一起睡呢?多少年没有一起睡了,可是又不好意思提出,自己也是大人了,又见刘宽丝毫没有这个意思,只好拉着毋丘俭跟他睡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