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别担心,姑母跟玥儿她们会没事的!”容沉安慰道,不知何时起,脑海里浮现的那张倔强永不服输的面孔,仿佛能莫名地觉得心安,这个外甥女是被低估的人物!
他坚信,有朝一日,她定能涅槃归来!
老太君眼底泛起了泪光,点点头:“但愿如此!你在那边的人,可都已经打点好了?”
容沉点头:“放心吧,那个好友会在玥儿抵达之前,收到信件,会提前安排好的。”
“那就好,至少不会落得一个无枕头之地的下场!”
“不用太担心,以容儿跟玥儿的手腕,定能东山再起,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吴倩也跟着宽慰道:“可不,是龙是凤总归是要到天上去的。”
老太君叹息,望天:“老婆子就担心,自己归西的时候,不能再看她们一眼罢了!”
“呸呸呸,奶奶定会吉人天相,长命百岁的,还要给抱曾亲孙子呢!”吴倩笑道。
老太君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吴倩的肚子,诧异道:“你这是怀孕了?”
吴倩垂眸,腼腆地点了点头。
容沉也怔了,激动地拉她的手:“可是真的?”
吴倩脸皮薄,害羞道:“当然是真的,谁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不是。”
容沉激动不已,立即抱起了吴倩转圈,激动的情绪难以抑制:“太好了,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爹了!”
老太君感到欣喜,焦急道:“好了,你快把倩儿放下来,当心肚子!”
容沉后知后觉地把吴倩给放下来,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抓着她的手可劲地揉捏:“倩儿,真好!”
吴倩沉溺在喜悦中,脸上也是掩盖不住的喜色:“瞧你成什么样了?”
“我这不是高兴来着。”
“像个傻小子!”
老太君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宽慰了许多,释然地笑了出声。
“时间不早了,我们一块用膳吧!”
“好!”
皇帝不早朝,整个京城都陷入猜忌,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孟熯也多日未曾入宫,闻得此事,却也不见太后传召,只怕真的有什么计划在悄然运行着。
“不行,我得进宫一趟。”再三忖思,孟熯实在难安,却被刘楠拦下,“将军,这个时候,还是别去的好。”
“万一,宫里真的出事了!也要本将坐视不理?”孟熯是热汉,安然等死不是他的作风。
“就连几位重臣都无法见到皇上,将军去了,只怕也是失望而归。”刘楠解释。
孟熯叹息,确实不能见的可能性很大,但要他坐在这里干着急,也不是办法!
“容沉可有什么动静?”
“容统领没什么动静,每日都准时准点进宫尽忠职守,似乎对于不在职内的事情毫不关心的样子。”、
“若是容沉没有动静,那就一定不正常。”
“为什么?”
“因为他这么做,是在明哲保身!”孟熯沉声,刘楠点头,“那这个时候,将军更不能出头,朝中的势力都在等候,看看谁是那只出头鸟,按兵不动地看着!”
孟熯不语,因心里挣扎,身为将军身负妻其责,但在这个时候却要选择坐视不理实非将士所为。
可他却找不到一个让自己行动的理由,因这些年,皇帝在位以来这个国家并未得到多好的治理,也就眼下这个京城稍微繁华了点,遥远的边塞那可是苦不堪言,可见也并非明君。
“先观察,若有动向,立即禀报。”孟熯吩咐道。
刘楠领命:“属下明白!”
言罢,正欲离去,孟熯又叫住他:“等一下,慕容祁那边怎样了?”
刘楠抬眸偷瞄了一眼,赶紧低下头去,心虚地小声说:“没、没怎么样!”
跟随孟熯多年的刘楠,又岂能轻易骗得过去。
孟熯当即拆破了他的谎言:“说实话!”
刘楠低下头,无奈道:“慕容祁那日在城门前晕倒了,然后被送入宫中接受诊治,至今不知生死。”
“城墙下晕倒?晕倒之前发生了何事?”孟熯抓住要点,正是刘楠不愿提及的事。
见始终躲不过去,刘楠也只能坦白交代:“其实属下也好奇,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一向稳重如山的慕容祁在人前吐血晕倒,一问之下才得知……”
说到这,刘楠不敢一下子说出来,又偷偷瞟了一眼孟熯,见他面色冷冽,大有再不说就要把他给扔出去的趋势,硬着头皮道:“才得知是二少夫人,连夜挟仔逃离了京城,慕容祁带兵前去追捕并未找到,所以才会一气之下吐血晕厥过去。”
孟熯面无表情,眼底燃起了点点火苗:“你说什么?”
刘楠叹息,就知道会这样,瞒了这么多天,终究还是瞒不住了:“姜玖玥没死,孩子也还活着,并且带着姜氏跟两个儿子连夜逃离了京城,而慕容祁却因此受不住刺激,当场吐血昏迷不醒!”
孟熯倏地站了起来:“此时当真?”
“当真!”刘楠冷汗直冒,仿佛已经感觉到了孟熯体内那蠢蠢欲动滚烫的血液正在剧烈地翻滚着!
“太好了!她没死,我就知道她绝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那么张狂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孟熯抑制不住情绪激动,抓住刘楠拼命摇晃,“告诉我,她在哪?她去了哪儿?”
刘楠觉得自己真心经不住这么大力的男人摇晃,骨头都要散架了:“将军,您觉得她那样的女人,要是有心逃离,会轻易被人发现她去哪了?”
孟熯回神,重重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恍然道:“说得对,她怎么会那么轻易让人找到,要是这么容易找到,她还是姜玖玥吗?所以说,她一定会在某个特别隐秘的地方躲起来了!”
刘楠觉得孟熯只要遇上姜玖玥的事情,就宛若一个傻子,心底有些气结:“属下不知,属下只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将军不能离开京城,不然这天可说变就变了!”
孟熯却不以为然道:“这天要变,就让它变吧!反正,于我无关!这将军的盔甲谁要是想拿去,那便拿去吧!想必玥儿那样的人,定是喜欢自由自在的乡野田间,到处都充满花香的地方!”
刘楠惊呆了:“将军不可,将军乃是国之栋梁,怎可解甲归田过那农村乡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