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姜氏与姜玖玥汇合,看见孩子的笑脸,露出欣慰的笑。
“我就知道,我的女儿,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输掉的!”
姜玖玥淡笑,扔掉自己的马车上了姜氏的马车。
车厢内,姜睿已经给布置好了一切,有个双胞胎的婴儿摇篮床,得意地拍了拍摇篮床道:“怎么样,这可是我亲手设计的,质量杠杠的,在城门扔下来都没事,连刮花的痕迹都没有!”
姜玖玥把孩子放下,有了这个摇篮接下来会给她们省很多力气:“不错,指日可待!”
姜睿骄傲昂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设计的。”
东西放好后,姜玖玥将马车赶跑,然后自己掉头往偏道使离。
姜氏不懂:“为何,要走这条路,如此颠簸,而且还远许多。”
姜睿插话:“这叫掩人耳目,若是那个慕容祁追上来了,那铁定是去追那辆马车,谁能想到我们会舍弃近路走崎岖之路,而且等他回过神来,我们都已经走远了,到时候天大地大,任是他本事再大也无济于事。”
“原来如此,还是玥儿想得周到。”姜氏宽慰一笑,脸上丝毫没有即将离开故乡远行的不舍。
姜玖玥看了眼逐渐远去的城门,这个地方束缚着多少人的灵魂,多少人因这繁华从而身不由己不得离开。
蓦然收回目光,一抹落寞至眼底稍纵即逝。
再见了,这座城,再见了,慕容祁!
待马车逐渐消失,城墙上,站出来一抹倩影。
洁白的衣袂随风荡起,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得意,眼底笑意呈现浓郁。
穆如情勾起红唇:“终归,你还是输给了我!”
不久,慕容祁的人马赶到,城门打开之时,早已人去镂空。
林坤眉头深锁,看着身边沉重的男人,斟酌道:“爷,恐怕已经走远了。”
“追,不管多远,都给我找到她!”慕容祁沉声,胸口不住地刺痛,攥着马绳的手格外用力,筋骨分明!
彼时,城墙上的女人,走了出来,居高临下道:“二爷,别忘了你我的约定,也别忘了我们与皇后的约定!”
慕容祁眼眸一凌:“自是不会忘,但你这么做,于你也无益!”
“有没有溢处,我自己知道,你需要兑现承诺即可!”穆如情瞧见慕容祁这幅模样,心里挺难受的,但还是要维持面上的笑容,不管如何,她都要坐上那个位置,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从此,再也无人敢在她头上耀武扬威!
“兑现承诺?你别忘了,你都做了什么?”慕容祁沉声,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关节也更加地突兀。
穆如情丝毫不在意:“我要不那么做,你又岂能看见的她的真心,一个心里压根就没你的女人,就算你为她做再多,隐忍再多,放弃再多,终归还是不属于你,我只是在帮你做出选择罢了!何错之有?”
慕容祁无法反驳,想到那个不顾一切抛他而去的女人,心骤痛不已。
一个气急攻心,慕容祁险些从马背上栽下来。
“二爷!”
林坤立即让他下马:“怎么样?”
慕容祁捂住胸口,毒素早就泛滥成灾,这刻,已经难以支撑。
穆如情见状,赶紧从城墙上下来,上前命令道:“还愣着做什么,把二爷送回去疗伤!”
慕容祁不肯死心:“给我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言罢,身体不受重负,吐出一口黑血,彻底晕厥过去。
“二爷!”林坤惊呼,穆如情反倒是松了口气,冷然道:“把他送回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打开城门!”
士兵们都冷眼看着,并未理睬,知道穆如情手里拿出皇后传口语的凤令:“都听不懂人话吗?”
彼时,众士兵们才纷纷跪了下去。
穆如情得意地收起凤令,对林坤道:“林侍卫,相信事到如今,你也知道不少的事情,孰轻孰重还望你可以分得清,莫要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事关涉及二爷一生的大事!”
林坤当然知道一些事,虽然不是全部,但大部分都心知肚明。
可还是经不住犹豫了起来,毕竟二爷现在就一心想要找回夫人,这个时候把他送回去,就等同于放手。
万一他醒来发现没能找回少夫人,定会大发雷霆。
穆如情见林坤还在犹豫,便加了把火道:“女人而已,只要他坐上了那个位置,想要多少没有?有的是貌美如花的女人争着抢着给他生孩子,要多少有多少,不过是个不知好歹的野丫头,走了便走了,但倘若这次机会失去了,那他错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了,再说了,她既然选择离开,无非就是因着他还不够强大,认为配不上她,才这般着急逃离!二爷被情所困,难免会失去理智,你这个当心腹的该不会想要眼睁睁看着他坠入深渊,从此再无翻身之力吧?”
林坤抬眸,看着眼前的女人,虽然还是以前那副柔弱娇美的面孔,但眼底却绽放着令人难以忽视的野心!
虽知道她带着私心,但却也是事实!
如果二爷继续这么下去,只怕不仅找不到人,还会把自己一辈子都给搭上了!
想自此,林坤咬牙,就算二爷醒来会大发雷霆,也认了!
这个决定,他必须要替二爷做了!
林坤抬首,领命士兵:“收兵回去!”
就这样,慕容祁被送入了宫中,而此时的宫里,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来身强力壮,还能再战个五百年的皇帝,突然病危躺在床上失去了自理能力,而那位要生要死躲在寝宫不肯出来的皇后娘娘,竟然主动请缨在养心殿寸步不离地伺候着,就连常德公公看了都挑不出个毛病出来。
甚至还怀疑皇后娘娘是不是转性了,或者是良心发现了,一直作了这么多年,将皇帝的心意视而不见,至少皇帝病了才终于知道自己的天塌了,跟前跟后不停歇地伺候着。
在所有人都以为皇后是幡然悔悟之后,唯独那个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能言语的皇帝知道她为何如此殷勤!
奈何,一切都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