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芝恨不得给慕容诞来几个耳光,这死孩子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做什么!
但还是压着怒意道:“娘觉得你心性不定,这个时候并非成亲的好时机,还是再过些日子再说吧!”
偏生慕容诞平日里还挺会看眼色行事,今日就是要跟她对着干,只觉得亲娘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临阵退缩,这不是打他脸来着:“娘,你之前总是喊我娶妻,我不乐意,你倒是催得紧,现在我有心仪的人了,你却说在等等,你到底要孩儿怎么做才会满意!”
华芝气得肝疼:“可姜府不松口,这也怨不得人!”
“什么不松口,不就是几千两银子的事情,况且刚刚二弟也说了,他可以用弟妹的嫁妆去填补空缺!”
华芝当即大怒,甩了慕容诞一巴掌:“混账!”
慕容诞怔住,一张脸满是不可思议,缓缓地摆正看向华芝:“你打我?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打过我耳光!”
华芝怔住,看了自己的手,也有些难为情:“那是你逼我的!”
慕容诞也火了,大声嚷嚷:“我什么时候逼你了!让我娶妻的人是你,说姜萍萍不错的人也是你,现在说再等等的人还是你,难道我这个亲生儿子在你眼里,还比不过那六千两白银吗?”
华芝颤抖:“闭嘴!”
慕容诞歇斯底里:“我就不,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姜萍萍我娶定了,不管你同不同意,她都已经是我慕容诞的女人!”
“什么!”
“什么!”
华芝跟梅氏两人齐齐震惊瞪目!
慕容诞咬牙攥拳,双目腥红:“我跟萍萍已私定终身,交过信物了,有过肌肤之亲,此生绝不反悔!”
华芝心头一窒,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晕了过去。
刘妈妈心惊不已:“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而梅氏想到自己的闺女,这还没出嫁呢,就被这色胚给占有了,气不打一处来,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就朝慕容诞给砸过去:“混蛋,你还我女儿清白,你个登徒子,我跟你拼了!”
慕容诞抬手阻挡,但也只能挡住些皮毛罢了,嘴上还不服输:“那是萍萍自愿的,我可没强迫她,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成了登徒子,你别血口喷人!”
“狗东西,玷污了我女儿还有理了,看我不打死你个色胚,我打死你,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梅氏一顿乱揍。
慕容祁迅速地把姜玖玥护住,因着下人们都被华芝给遣散了,这下就算乱作一团也没个人上来帮忙拉分一下。
梅氏是恼极了,獐牙虎爪地上去揪着慕容诞就一个劲地抓撕扯,把慕容诞打得连连求饶,又不敢还手来着。
毕竟这可是未来的丈母娘,他就算再混蛋,也不敢对丈母娘还手!
华芝是真的被气晕了过去,整个人蔫蔫地挂在刘妈妈身上,那模样可怜又可悲!
姜玖玥一笑而过,摸着肚子说:“夫君,孩子踢我了,应该是饿了,我们回去吧?”
慕容祁溺宠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好,都依你。”
夫妻两人挽着手走出门外,大厅内一片混乱,乌烟瘴气纠缠不休,不断传来巴掌声,物品破碎声,以及男人的痛呼声!
两人充耳未闻,潇洒离开。
西苑。
姜玖玥吃饱喝足,靠在外面行廊的竹椅上休息。
吃饱后,肚子里的两货,就真的停下来了,安静如鸡,彼时她也觉得困意来袭。
不过比困意更猛的是她身上的热感,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她都觉得身体比往常要热,今日尤其厉害,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搁在火炉里被烤了似的,火烧滚烫的,明明是入冬的季节了,愣是热得像夏天!
这天气,嫣婆都要穿上袄子才敢在外面久站,而她却热得把领口都扯开了。
慕容祁进来就瞧见这副景象,虽不至于衣裳半裸,但胸前一片雪白造成的视觉感受冲击也不小,当下就有了感觉。
上前去给她拢紧领口,却被她一爪子给拍开,殷红的唇不满地嘟起:“热!”
慕容祁皱眉不解:“这天气,你穿得如此单薄就算了,竟然还觉得热?”
说着,他伸手去探她额头,确实有点烫,但也不至于热成这样。
便把脑袋贴了过去,额头跟额头相贴对比,立即就可以明显感觉到差异,她确实发烧了!
“你发烧了!”
姜玖玥有些迷糊:“嗯?你确定?”
殊不知她这副慵懒的模样对男人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男人喉结滚动一下,声音沙哑道:“不确定,我尝尝看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言罢,便吻上那看起来小巧甜美的红唇,一声婴咛从嘴角溢出,带着妩媚的懒意,更是叫人难以自持!
若非意志力坚定,他都要支撑不住在这里办了她!
强行拉开距离,慕容祁喘息着道:“你确实发烧了,叫陈御医过来看看。”
姜玖玥迷糊地点点头,自己探了下确实有点灼热感,可是她除了热点,累点,似乎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最重要的是她还出汗了!高烧的人是不会出汗的!
姜玖玥立即掏出药箱,拿出温度计含在嘴里。
慕容祁好奇:“你吃什么?”
姜玖玥哭笑不得,又从箱子里拿出另外一直体温计塞他嘴里含着。
片刻后,姜玖玥探出来的温度竟高达38.5了,而慕容祁却是正常的体温。
这是发烧的症状,可她却除了热,没别的不舒服。
前前后后探了好几回,换了几个温度计,腋下夹的,电子的,包括屁屁里塞的她都试了个遍!
无一不是证实,她此刻的温度不正常,超出常人的温度。
陈御医带着几位师兄赶到侯府,闻言便急忙前来给姜玖玥诊脉时,都被姜玖玥的体温给惊了一下。
最后几位医者都给诊过脉了,却无一不愁眉苦脸,眉头深锁地道一句:“闻所未闻!”
姜玖玥自己也没能诊出个理所当然,这群老家伙个个都在摇头晃脑的,相信也没能看出什么,也就不寄予希望了。
反倒是慕容祁比较担心:“几位大人,可诊出什么症状了?”
陈御医有些难堪,与几位师兄面面相觑,最后逐一拱手道:“老臣无能,未能看出是何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