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又扑了过来,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嗅了嗅,声音低沉夹带着难忍的沙哑:“我想你了。”
姜玖玥脑子当机,只觉得一股属于男人的阳刚之气,熏得她快要无法思考,却该死的不讨厌。
肩带滑落,姜玖玥回神,欲要推开,男人似乎知道她的举动似的轻而易举化解过去,将她钳制得无法动弹。
“夫人难道就不想为夫,嗯?”
想你个大头鬼啊!
姜玖玥绝情道:“不想,一点都不想,请你不要影响我睡觉!”
慕容祁似乎习惯了她这般冷言冷语,倒也无关痛痒了,一点都没影响他剥衣服的速度。
该死的是,她的身体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也都适应了他的挑拨,轻而易举就被点燃了火。
姜玖玥推不动他,心中崩溃,果然这个世界是有现世报的,她用耗子折磨了姜萍萍让她无法入睡,老天爷立即就派了这家伙来折磨她不准睡。
许久后,姜玖玥窝在某人的怀里,耳边是男人得逞的轻笑,听得她一阵窝火,又气又累的,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神奇的是,纵然很累但却睡得极其安稳,若不是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她怕是能睡到大中午去。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若非身体残留的痕迹,都要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不可言语的生理梦罢了。
嫣婆掀开帘子进来,瞧见她肩甲上的痕迹,微微发忖。
姜玖玥脸颊发烫,扯过领子盖住痕迹,问道:“嫣婆,外面出了什么事,这么吵?”
嫣婆拿起木架子上的衣服过来给姜玖玥更衣:“是二房在闹,说昨夜有死耗子在二小姐的床上,认定是小姐做的。”
姜玖玥也不掩饰,坦然道:“就是我做的,那又怎样?”
别忘了当初姜萍萍对她可是动了杀心,现在她不过是抓几只死耗子吓唬吓唬而已,不过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罢了。
嫣婆替她整理好服饰:“二小姐向来嚣张跋扈,是该给点颜色看看,小姐不必手软。”
姜玖玥讪笑:“难道嫣婆不觉得那么做太残忍了?”
嫣婆却说:“有些人就喜欢欺软怕硬,必要时刻必要手段罢了。”
姜玖玥点头,嫣婆看事挺通透的,没什么毛病。
彼时,林坤走了进来,神情严肃:“少夫人,义庄那边传来消息。”
姜玖玥眼眸一沉:“义庄怎么了?”
“陈夫人的尸首不见了!”
姜玖玥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淡淡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林坤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话都没说,退了出去。
嫣婆上去给她梳头:“小姐,似乎知道陈夫人的尸首会不见?”
不然怎么如此冷静?
姜玖玥点点头:“陈斌既然敢前往义庄领人,而且还拿着上面那位的令牌,可见陈夫人尸体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会这么迫不及待摧毁掉,能够在孟熯士兵的看守下偷走尸首,定不会是普通人。而且我跟府伊大人约好的期限快到了,明日的午时若我还没能找出真凶替自己洗白,那么我将彻底成了杀人偿命的死囚犯!”
嫣婆的手抖了一下,翠玉簪子掉地上断成了两截,惊得慌忙跪了下去,却被姜玖玥拉住了:“都说男儿膝盖有黄金,其实女人膝盖也有黄金,别轻易下跪,要记住你是人,同样都是爹妈生出来的人!”
嫣婆惊诧抬眸,眼底尽是不可置信:“小姐……”
纵然活了一把年纪,却从来没人对她说过这种话,这是对一个生而为人的尊重!
是她们这些当了一辈子奴婢的人奢求无望的东西,从来没有哪个主子会真的愿意给奴才身为人的尊重!
姜玖玥是唯一一个愿意把她看作为人,一个正常人的女人,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那番话虽然有些违背了当下的理论,但却指明了一件事,男人女人都是人,同样平等的人。
姜玖玥弯腰把断掉的簪子捡起来,嫣婆又开始慌了,低头准备道歉,怎知姜玖玥却说:“据说玉有灵性,跟人的缘分尽了,就会断裂,这是缘尽了不是你的错,没必要一副内疚的样子。”
虽然是有这个传说,但嫣婆岂会不知,这是给她留住体面罢了。
到底还是重重地低下了头,嫣婆慎重承诺道:“老奴,定当对小姐忠心耿耿,誓死追随!”
姜玖玥没拒绝,因她知道嫣婆是打小就被卖给容家当给姜氏当丫鬟的,一辈子都跟着姜氏,没有婚育,而且也一把年纪了,拿她就跟女儿般看待,这个时候若是不答应只会让她这个年纪最后落得无家可归的下场。
“嫣婆不必如此,你与我而言,跟母亲没什么区别。”姜玖玥淡淡道,殊不知此话已经在嫣婆的心中翻江倒海,这是多少殊荣才能让主子拿自己当生母般看待,更加坚定了永远追随的决心。
嫣婆失神,就觉得现在的姜玖玥是她不能普及的高度,既能眼里容不下沙子,又能广施宽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风范,日后怕是不可高攀。
姜玖玥不知嫣婆所想,弄好衣服就出去看热闹了。
姜萍萍经过一晚上的心惊胆跳,此刻整个人很是憔悴,黑眼圈很大,脸色也不好,精神恍惚跟只疯狗似的在门口嗷嗷大叫。
“姜玖玥,你不是东西,竟做些卑鄙小人的事情!”
姜玖玥掏了掏耳朵,踱步至前:“我本来就不是东西,我是人,妹妹这一大早的就吠个不停,是昨晚睡得太好太兴奋了吗?”
姜萍萍其吐血,这都太阳晒到屁股了,还叫一大早?明明做了那些事,是人都能看得出来她一整晚没睡,竟然还说她太兴奋!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姜玖玥这么能颠倒是非黑白!
“那些死耗子是不是你放的?”
“什么死耗子?人家早就熄灯就寝了,不知道死耗子的事情呢!”姜玖玥眨巴眨巴眼睛,无辜极了,仿佛一个不经世事的懵懂少女。
姜萍萍气得暴跳:“不可能,绝对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会这么对我!”
“那可不好说,谁知道妹妹在外面有没有做些不见得人的事,比如割绳子的事?”姜玖玥笑嘻嘻的,旁敲侧击地提醒她就是我弄的,怎么着,你能耐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