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玥才不管这对母女怎么想,想活命,就必须得听她的!
姜心蕊不愿意,但还是被梅姨娘摁在床上坐着,毛虎打的不是全麻,是局部麻醉自然知道此时发生何事?
本来让姜玖玥看身体就已经是大大的不敬了,男女有别的意识根深蒂固,此时还多了个黄花大闺女更是让他焦促难安。
可他不敢吭声啊,自己的场子还被姜玖玥拽在手里呢,而且接触了好几次,也知道她一些性子,在救治人这块上姜玖玥向来说一不二,不然天皇老子也不在话下的,更别说他这个小小的侍卫。
姜心蕊坐了过来,却不敢靠太近,天啊,这个家伙太可怕了!
长得壮实就算了,还有胸毛,跟野人似的糙得不行,看起来就力量感很重仿佛一只手就能将她捏碎!
特别是那双眼盯着她看的时候,心里都在发毛!
而姜玖玥却面对这么可怕的人还能面不改色地缝针,那一针一线穿引着仿佛熟练得很,与其说她冷血无情,倒不如说她冷酷到了极致,这样的人让她心生胆怯不敢招惹!
这样的姜玖玥,姜心蕊是彻底地害怕了,怕得眼睛都发红了!
而从姜心蕊坐下来的那一刻,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发紧了,啧……想不到姜家的小妮子长得都挺好看的,虽然跟姜玖玥比起来差了点,但也怪好看的,皮肤不错,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想哭的样子特别的让人特别想欺负!
那一截被按住伤口还是止不住冒血的小手,也细得很呐,看起来很柔软摸起来应该会很舒服吧?
姜玖玥察觉到毛虎赤果果的目光,狠声道:“不想变成瞎子的话,就给我把眼睛闭上!”
毛虎赶紧白正脸,目光盯着床顶不敢挪动一下,心里默念罪过罪过……
姜玖玥帮毛虎把肚皮缝好,扯过长长的纱布迅速包扎好,手脚利索得叫梅姨娘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死丫头何时变得这般凌厉,这手法,简直可以称之为大开眼界!
忽然觉得自己没有死在她手里真是庆幸,此刻,梅姨娘才开始暗暗害怕,这些年自己是怎么在一个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活过来的,而且还是那般嚣张的活法,至今没死真是万幸至极!
“手伸过来。”姜玖玥搞定毛虎,就对姜心蕊说。
姜心蕊心头一颤,暗暗地把手伸了过去,梅姨娘一松开手,手腕处的血就飞溅而出,洒了姜玖玥一身,而她却跟没事人一般从药箱里扯出一条极具弹性的胶圈在她手臂上打了个结,阻隔了血液的流通。
又拿出一些不知道什么水冲洗她的伤口,冰凉且刺痛,姜心蕊惊呼一声就叫了出来,“啊痛~~!”尾音绵长得很!
姜玖玥不喜欢听这种叫声,跟那什么似的,而且这里还好几个男人在呢,影响医治的效率,厉声道:“闭嘴!”
姜心蕊被唬住,不敢吱声,眼泪汪汪地看着姜玖玥在她手上继续折腾,一开始还好,只是当她看见姜玖玥拿起了方才在毛虎那封肉的针,当下就慌了:“你要做什么?”
“血管给割开了,需要缝一下。”姜玖玥淡然道,姜心蕊想哭,扭头看梅姨娘。
梅姨娘此刻哪敢说话,这姜玖玥浑身都散发着不听话者死的气息,她也只能给姜心蕊一个安慰的眼神:“乖,听话啊!”
姜玖玥知道女孩娇贵,本想给她点苦头尝尝,最终还是给她打了局部麻醉的针,才开始给她缝合伤口。
姜心蕊却开始哭了起来,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
不是疼,而是她觉得以后再也无法在姜玖玥面前抬起头了!
这将是一辈子的痛,她的骄傲,她的自尊,统统都在这一刻溃不成兵,就此一蹶不振萎靡兮兮。
姜玖玥误以为是自己打的麻醉剂没效:“很疼?”
姜心蕊吸吸鼻子:“疼,疼死了都!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
就连她的亲娘都不站在她这边了,梅姨娘看姜玖玥的眼神,就特么跟鹌鹑看见了老鹰似的,一动不敢动!
这以后让她如何翻身哦,还不得被欺压死了!
姜心蕊一想到以后都要看姜玖玥的脸色做人,心就更痛了,简直都想倒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的念头!
姜玖玥觉得她要么是装的,要么就是身体对疼痛的耐受程度很低,但是局部麻醉不能多打,但是伤口必须处理,便冷然道:“那就忍着,别哭出声,烦,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哭不出来!”
这下好了,连哭都不许哭出声,姜心蕊忍着声音抽噎,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梅姨娘看得自己女儿如此憋屈,心都碎了,但是她现在不敢惹姜玖玥,吱都不敢吱一声。
许久,姜玖玥收针剪线:“好了。”
姜心蕊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处,多了一道横着的想蜈蚣似的缝合线,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晕了过去!
梅姨娘吓坏了:“心儿,你怎么了?”
姜玖玥探了探脉跟心跳:“没事,呼吸正常,血也止住了,可能是麻醉药导致的困倦,醒了就没事了。”
说着,姜玖玥站起来动了动胳膊,脖子等关节位,怀孕的人坐久了就是腰酸背痛。
而两位揣着蜡烛一动不敢动的两个男人终于敢发话了:“那个,我们可以动了吗?”
姜玖玥这才想起两位蜡烛人,笑嘻嘻道:“可以了,快把蜡烛放下来吧!”
得了,因为维持一个姿势久了,刘楠跟林坤都不能轻易地把蜡烛放下来,两人相互挤眉弄眼道:“那个,你帮我把手上的蜡烛拿一下。”
“我觉得你先帮我拿比较合适,我的手动不了了。”
最后,还是姜玖玥帮他们把蜡烛拿了下来,然后吩咐他们把姜心蕊给抬回去梅苑,省得在这里碍眼。
梅姨娘看着几个男人完全听命于姜玖玥,心下更是惊叹不已,什么时候开始姜玖玥竟变得这般厉害了?
临走前,梅姨娘回想起以往的桩桩件件,感到心惊胆跳的,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便驻足停了下来。
姜玖玥此刻只想打盆水好好洗洗身上的血,味道太重了,她会反胃:“你怎么还不走?”
梅姨娘堆起笑容,讨好道:“那个,玥儿啊,以前是姨娘不懂事,可能做了一些让你不是那么愉快的事,但人非贤者孰能无过是吧,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姨娘这种出身粗鄙的人一般见识。”
姜玖玥挥挥手道:“放心,我自然不会一般见识,毕竟人与动物差别还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