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鬼头鬼脑的人正是赵明。
关闭房门后,赵明拉开了二楼的窗户,从房间里钻了出去,双手扣住窗沿,用力向教堂顶爬去。
教堂顶上,赵明一边看图纸,一边在房顶上布置。
忙碌了好半晌后,才直起身,嘿嘿一笑地拍了拍手后,原路返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一切都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
教堂内桌子旁,约翰米勒一边和着面,一边冲女学生们开玩笑说:“这些面粉可是我从地狱里偷过来的!”
陈乔治透过圆形的小眼镜,眉开眼笑道:“我们很久没做面包了!”
约翰米勒惊讶道:“很久没做面包了?”,然后笑了笑:“那么你们有口福了,因为今晚就有面包吃了!”
女学生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教堂下面的地窖中,秦淮河女人正藏身于此。
透过地板缝隙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场景。
一个女人十分有雅兴地抱起琵琶,自弹自唱,
另外一边,四人一桌麻将打的不亦乐乎。
孟书娟看着地窖中的秦淮河女人,内心不由地感叹道:“这些女人一进来就把地窖占了,原来那里还是又脏又乱的,她们竟然只用了一会功夫,就把秦淮河拖到那里了,连香水胭脂的味道,好像也被她们带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阵浓郁的香味。
接着就听见约翰米勒的声音叫道:“孩子们,面包烤好了,赶紧过来吃吧!”
孟书娟将观察地窖的缝隙重新堵上,然后返回了教堂内。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地窖内传来一女声:“面包香味都出来了,老娘我要上来了!”
声音未落,就听地窖内传来一阵嘈杂声音,随即地板松动,被秦淮河女人从下面推了开来。
十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从地窖内钻了出来。
看见蹲在地窖入口处面带微笑的约翰米勒,又是一阵惊喜的欢呼。
孟书娟转头盯着陈乔治,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对陈乔治没能阻止这帮女人进入教堂而感到不满,陈乔治自然也能看的出来,于是无奈的说道:“我也没得办法,她们不讲理!”
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暴露的秦淮河女人在众人面前晃悠。
女学生们露出了厌恶表情,而约翰米勒却显得异常兴奋,他用着蹩脚的中文向女人们问候:“你好!”
孟书娟颇为厌恶,因为这些女人头一回凑到跟前时,就是这副衣衫不整的放荡样子,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优雅。
就在这个时候,从地窖内又走出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长相妩媚,举止却没有一点之前女人那般轻浮,勾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犹豫,举手投足间颇显优雅。
女学生的目光都投向此女,女人们也不再吵闹,同时把目光望向最后一个上来的同伴。
文彻斯特教堂的厨房内,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之中。
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秦淮河女人坏坏一笑:“好戏开始了!”
这个女人探出半截身子在地窖口,却没有直接走了上来。
而是把纤纤玉手伸向了蹲在一旁的约翰米勒。
约翰米勒眼睛放光,自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于是,十分绅士里伸出手,牵着女人的纤纤玉手,将女人从地窖口扶了出来。
女人走出地窖口,约翰米勒却不舍得放开女人的玉手。
仍旧半蹲在地,仰视着面前这个让他着迷的女人。
女人没有说话,眼神挑逗地盯着约翰米勒,全是你想做什么的意思?
约翰米勒些许痴迷,牵起女人纤纤玉手,轻轻吻了上去。
“哇!”
周围一帮秦淮河女人,顿时惊叫连连。
约翰米勒终于发现女人手中端着的酒碗,于是笑着骂道:“乔治,你个小屎球,还说这里没有红酒。”
说完后告别女人,俯身钻进了地窖之中去找红酒去了。
片刻后,从地窖中抱了好几瓶红酒走了出来。
陈乔治见状,顿时不乐意了,斥责女人们道:“谁让你们喝酒了,弄得洋人也跟着拿。这是神父的酒,救济孤儿院的。”
这时一个打扮暴露的女人用着手指在乔治的脸颊上一滑,然后笑着对大伙道:“我们都是孤儿,都等着救济,是吧?”
“呵呵”
“是啊!”
女人们笑着推搡了一下乔治的身体,如果乔治不还是孩子的话,那种力度更像是挑逗。
约翰米勒疑惑地问乔治:“她们说什么?”
乔治委屈道:“她们说她们都是孤儿。”
约翰米勒坏坏地笑道:“孤儿吗,那我全都收养了!”
那个气质优雅的女人改用英文问道:“全部收养?”,说话的同时用视线看向约翰米勒的下半身道:“那你可吃不消!”
另一个女人颇为自豪地说道:“不要以为就你们会说洋文!”
约翰米勒眼中精光道道,从桌子另一边走了过来,来到优雅女人面前,问道:“你会说英语?”
优雅女人没有直接回答约翰米勒的问题,而是喝了一口碗中红酒后,把带有口红印的白碗递给了约翰米勒。
约翰米勒双手接过酒碗,转动碗体,嘴唇对准女人留下的口红印,仰头把白碗里的红酒一口喝干。
约翰米勒的行为立刻引起了女人们的嬉闹
“呦,这洋人还真是个情种!”
另一个女人附和:“当然了,你没听人家讲过啊,洋人留胡子,随便脱裤子!”
说完之后就动手去把同伴的旗袍,搞得众人又是一阵嬉笑。
“到底是秦淮河的头牌,玉墨,用劲笑,让大鼻子上火!”
“对哎,玉墨姐,让大鼻子围着我们转才好。”
玉墨点了一支烟,从嘴里拿出,却被约翰米勒轻轻夺了过来,然后放入了自己嘴中,用力吸了一口后,含情脉脉地看着玉墨道:“我叫约翰,你呢?”
“玉墨!”
“玉墨!”约翰点了点头:“我喜欢这个名字,那么,你和你的女伴是做什么的?”
玉墨笑了笑道:“幼儿园的老师。”
“是吗?幼儿园老师?”
孟书娟在一旁把他们的对话全都听在了耳中,当玉墨说自己是幼儿园老师的时候,忍不住地低声道:“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