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狠毒,你就不怕自己会遭受报应吗!"
夜琉云一听,顿时仰头一笑。
"哈哈...世间狠毒之人那么多,怎么没见过谁遭受过报应,一个一个的过的比那些善意之人还要好上千百倍!别人都不怕,我又怕什么!"
说完,她低头,双眼滴溜溜的盯着奸细浑身上下。
"啧啧啧,倒是你,还得为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啊,这毒发,可快的很啊!"
可不是快的很嘛,刚刚才是说了两句话的工夫,奸细就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和不同。
原本刚刚还冷冰冰的身子,在此时,突然就燥热起来,就像是身边突然燃烧起了一堆火,不住的往他身体上下喷洒着热气,熏得他难受至极。
这还不算什么,在这股子难受劲儿之后,身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居然开始红肿,瘙痒起来。
痒...实在是太痒...让人忍不住就想去伸手抓挠,可是他不能抓,因为刚刚夜琉云说了,抓挠后的红痕,会溢出一种吸引毒虫来的浓稠液体。
到时候他就会亲眼看到自己的身子被拿着毒蛇毒虫们啃食,而他呢,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奸细在那儿强撑着不肯抓挠的崩溃样子,元寒不禁好奇的凑到了夜琉云的耳边,轻语着道。
"云儿。"
"嗯?"
"我怎么不记得毒婆婆给了你这种好宝贝,嗯?"
夜琉云嘿嘿笑了,凑到了男子耳边,不知道是低声的说了什么,元寒听完,先是一愣,随机便无奈的笑了,伸出细长手指捏了捏女子的鼻子。
"你啊你,可真有你的。"
可不是真有她的吗,若是这个奸细知道,自己给他喂下的根本不是什么毒性强烈的毒丸,仅仅是寻常随处可见的痒痒粉制作的丸儿,估计会不会直接在这吐血啊。
当然,这些话夜琉云自然不会告诉他,至少在事成之前是不会的。
此时,那奸细可是真难受啊,浑身上下都是抑制不住的痒,刚刚不过是露在外面的皮肤,现在是全身,包括头皮之上开始发痒。
他此时是恨不得把那滚烫的碳火抓在手中,朝着自己身上瘙痒难耐的地方摩擦,以毒攻**好!
夜琉云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里头就舒畅不少。
"怎么,还犟嘴不,还强撑着秘密不告知我们?你现在若是乖乖的告诉我们实话,让你们潜入西北大营里的人真实身份,我现在直接就会给了你解药,并且悄无声息的把你给放了。"
"可是你若不肯,那就只好继续在这里忍受着浑身瘙痒难耐,毒虫啃食血肉的煎熬了。"
"是死是活,都是在你自己的选择。"
奸细就是奸细,永远生活在阴暗的地底之下,见不得阳光,也上不得台面,就连抑制力,也是这般的薄弱。
他捏紧自己痛苦的心口,不住点头。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夜琉云挑眉。
"你可是说真的?"
"是真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先给我解药..."
旁边的夏侯诀见此,不禁冷哼一声,语气中都是不屑和鄙视。
"还以为多大本事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招了,还不如上面那个,割肉杖打都不说一句话。"
夏侯诀说的没错,这个人不过是绣花枕头,芯里是一团乱麻。
"好,给你。"
孙晋皱眉,"夜大人,不可啊,这人好不容易愿意说实情了,万一服下了解药后又不肯说了,那不是白白浪费一粒解药了吗?"
孙晋的担忧,夜琉云都懂,她没有说什么而是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自顾自的上前。
夜琉云从怀中拿出另一个人瓶子,从中抖出了一粒白色药丸,却没有直接把白色药丸全部给他,而是将之分成两半。
她拿起其中一半,递给了奸细。
"这是一半的解药,你吃下后就不会再痛痒了,只不过,若是你不说实情,另一半不给你,你之后的结局也是一样。"
孙晋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夜琉云早已经有了她自己的打算,他还瞎担心,跑去劝,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奸细二话不说,抓过来就吃进了肚子里,解药和毒药一样,入口即化,只不过这解药的滋味可是比毒药好上千百倍,口中一股子回甜之味弥漫,令人心神顿时安宁下来。
很快,他就感觉自己身体舒坦了不少。
见他神色有所缓和,夜琉云便知晓这是解药起了作用,原本就是普通得痒痒粉,自然没什么大的后坐力。
"行了吧,这下你可以说了。"
奸细深呼吸了一口气,木讷讷的点点头。
"我说...是仇...啊!"
才刚刚说出关联的第一个字,就听着他啊了一声,周围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就见这奸细双目圆瞪,然后便朝着面前俯栽而去。
就在他的后脑之上,正插着一个和他刚刚手中那些的暗器一模一样的飞镖!
可怕!太可怕!
竟然有人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行凶,而且元寒和夜琉云以及夏侯诀都在场,怎么他们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听见!
这时,只听得不远处西北大营的大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暴喝!
"谁在那儿!"
这是烂酒鬼的声音,一定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来不及多想,夜琉云和元寒相继闪身,立即就朝着声音来源追捕而去!
这一变故来的太快,来的太突然,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就连见过了大场面的夏侯诀,在此时都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孙晋上去道。
"五皇子,这下可如何是好!"
夏侯诀晃了晃神,瞥了一眼头部中了暗器,已经没了气息的奸细。
"罢了,这个人先留下,先把另一个奸细拖出去找个乱葬岗埋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