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二王子站起身,对着龙椅上的北燕皇拱了拱手,然后看向了自己的父王。
"父王有所不知,在这之前,其实儿臣心中早已经有了凶手的猜测,可是北燕一方却是为那人百般开脱,还指责儿臣的不是。"
大家都知道大漠二王子此时所说的这个人是谁,就是之前他指证的二皇子,可是夜琉云当时也已经讲明了,这件事根本和二皇子没有半分关系,不知道这大漠二王子为何还要这般提起此事。
大漠二皱眉,眸光在北燕皇身上打转。
"竟有此事?"
几人都还在不明所以之时,只听大漠二王子继续道。
"父王,正因为如此,儿臣实在是怕北燕包庇真凶,怕他们不给我们大漠一个交代,所以在北燕派人调查王众命案的同时,私底下也在偷偷的派了人去调查这件案子。"
祝离阙和昭德郡主听了大漠二王子这话,皆有些震惊,他们根本不知道大漠二王子竟然还整出来这一出。
此时几人脸色都不太好,他们深知这个大漠二王子的脾性,此人可是能把黑说成白,把白说成黑,话中自有七分假,由他去查这案子,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
北燕皇坐直了身子,眸子半眯,盯着擅作主张的大漠二王子。
"贤侄真是好本事,不知道可查出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你真是能干,在老子的地盘上搞小动作,老子竟然不知道?
大漠王性子直,现下是听不出这么多弯弯绕绕,只当北燕皇并没有生气大漠二王子的擅作主张,朗声道。
"既然如此,王儿你就说说你的调查结果吧,也好还你大王兄的一个真相。"
大漠二王子点头,随即转身,看向了御书房外,紧接着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一个大漠侍从走了进来。
"北燕皇帝陛下,因为小王委托去办案得人身份普通,所以只能在宫外等候,请容他们进宫,也好把此案说个明白。"
北燕皇摆了摆手,不置一词。
大漠二王子见此,对着侍从点头。
"去把他们叫进来吧。"
而就在这时,夜琉云和元寒已经顺利出了山林,正在回京城的路上。
他们原本是打算进京后先回将军府换身衣服,然后再去找祝离阙等人打听最近京城内的情况,可是才刚刚回到了将军府,却发现此时的将军府中却是空无一人,四宝银朱全都不见了踪迹。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夜琉云脸色不是太好,心中总觉得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只觉得今日一定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元寒却比夜琉云淡定许多,他道。
"云儿,先去换身衣服再去找祝离渊看看,遇事勿急,或许是你想太多了也说不定。"
夜琉云抿了抿唇,觉得现下他们什么都不清楚,也只好这样。
两人在山林中折腾了一日一夜,如今身上衣袍都有些破旧,还弄上了许多的泥泞,如此模样的确不好再去何处,只能先行各自换下新衣,然后再做多的打算。
因为元寒现下不打算直接在外亮出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特意戴了个面巾在脸上,看起来稍显是有些突兀。
就在两人换了身新衣后,出了将军府,才走了有约摸一条街的距离时,却在这街道里的一处的拐角,发现了两个人熟悉的身影。
夜琉云是第一个发现两人身影的,她原本是余光不小心掠过,只因他们行事得做派实在是太过鬼祟,看起来格外小心翼翼,所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而下一眼,再细看时,却觉得这两人竟然有些面熟。
"等等..."
走到了前面的元寒蓦地转身看来,顺着夜琉云此时所看去的方向,却发现那边不过是人来人往的普通百姓,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东西。
"怎么了?"
元寒轻声问道。
夜琉云眸光微眯,紧紧盯着那个方向。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夜凝心和云烁了。"
元寒的记忆已经恢复,那自然也想起了云烁,对于这个家伙,他可不太喜欢。
"哦,是吗?"
男子说的漫不经心,夜琉云一时间没有听出来其中夹杂着的些许酸味,拉着他便朝着那个方向而去,一边走还一边道。
"这两人很早就来到了京城,却一直也没有搞出什么大的动静来,上一次还假装成了宫人,随着御驾去往了猎场行宫,我一直都在怀疑他们,是不是私底下有什么阴谋。"
元寒哦了一声,也没接话。
夜琉云在这个时候,终于发觉了些许的不对劲,她转过头来,挑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元寒冷着一双眼,拿起夜琉云的手,点了点自己的心口位置,极为骄傲的说了一句话。
"这里不舒服。"
夜琉云晃了晃神,蓦地就反应了过来,随即她竟然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原来是有人吃干醋。"
夜琉云平日里是极为正经的一个人,平时很少有这般玩笑模样,看着夜琉云那似笑弯的双眸,元寒心中那一点点的不舒服也被这笑给融化,怎么都发不起脾气来了。
"走吧,你想去看看,我就陪你去吧。"
这一次,夜琉云主动的拉起了元寒手,十指相扣的朝前走。
他们两人之间,夜琉云是极少这般主动的,元寒愣了愣,面巾下的唇角,悄无声息的露出了一抹笑。
人生如此,足矣。
跟了差不多两三条街,明明眼瞅着都要追上去了,却在一家茶铺子门口没了身影。
"哎,他们俩人呢?怎么突然之间就没了?"
元寒蹙紧了眉头,审视着这一家看似普通的茶馆。
"京城中有许多茶馆酒肆里干着些地下勾当。"
元寒声音微沉。
"我的意思是这里一定不简单,其中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猫腻,看来京城上下要好好整顿整顿一番了。"
"哎,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