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夜琉云着急地扔出了小刀递给了旁边的祝离阙。
"离阙,快,去砍旁边的铁栅栏,把姑娘们全都带出来!"
虽然他们可以直接用尽全力打开面前关押住他们的铁栅栏,可是这样一逃,不就是放弃了其他人。这可是几十条的生命啊,即使她们如今只有一只脚,可是她们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不到最后一刻,夜琉云绝对不会放弃,绝对不会不救她们!
祝离阙接过后,立即点头,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做多掩藏,救人要紧!他来到了旁边的铁栅栏处,用那把削铁如泥的小刀慢慢的切割着那些个铁栅栏。
呲呲声中,还伴随着白影双张狂的笑,他看到夜琉云几人竟然是在挖通道打算逃跑,笑声便更加肆意!
"哈哈哈哈哈!想逃?下辈子吧!"
白影双吼完了这一声,直接将手中的猛烈燃烧着的火把丢进了被油浇尽的柴堆之间。
忽地!熊熊火焰如同地狱而来的恶魔般,瞬间吞噬了一切。夜琉云震惊的看着火堆之外那个癫狂的男子,心蓦地悬在了嗓子眼。
可是她不能急,她一急,其他人怎么办!
夜琉云咬牙,现在还不是最后关头,一切都是未定数,她一定要坚持!
"云儿,让开!"
夜琉云看向一旁男子,此时的元寒眼中流露的坚定神色。
之前是因为不想激怒白影双才偷偷摸摸挖洞,现在再多隐藏也是没必要了!
元寒轻轻闭眸,手中瞬间蕴藏着了一股极大的暗流,就在他打算出手的那一刻,地牢的入口处,人影一闪,黑影而至。
夜凝心一看到那人的出现,只觉得此人无比熟悉,奈何四周火光冲天,根本看不出那出现之人的脸。
只听白影双惨叫一声,直接被人丢进了熊熊大火之中!
白影双刺破耳膜的惨叫声一起,伴随着另外一句。
"敢杀神龙教的人,活腻了。"
言罢,只见那人大刀在空中挥舞了数下,咔嚓一声,铁栅栏应声而断!男子瞬间穿过熊熊大火进了地牢里,动作之快,以至于没有被烈火吞噬。
夜凝心激动的上前。
"云烁,竟然是你!你怎么来了,是天主让你来的?"
云烁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眸光略过了地牢中的每一人,在最里面的元寒和夜琉云身上多做了些停留。眸光一闪,瞬间转身。
算起来,也算有一段时间没见云烁了,可是这一次相见,夜琉云却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层纱,就像是从未有过交集的两个人般。
这种感觉很奇怪,夜琉云也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毕竟她和云烁也算是生死之交,即使之前吵了架,可是她也是认这个朋友的。
只不过,现下并不是讨论这些的时间,四周的火焰越来越猛烈,想直接从入口处逃出去已经是不可能,除非他们能尽快打通洞口,引出水流,在水流侵入地牢中的一刹那,将这些人全部带出去!
而现在,夜琉云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给了元寒。
元寒对着夜琉云点一点头,将她叫去一旁,为的只怕动作太大会误伤了她。
夜琉云退后,看向了一旁的云烁。
"云烁,你能帮我们打开这两边的四个铁栅栏吗。"
云烁眉头一皱,问了句。
"你认识我?"
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可是他看着女子的这张脸,却觉得陌生的很,就像是从未见过一样。
夜琉云听着云烁问出的这个问题,有那么一刹那间的呆滞,他竟然忘了她?
好吧,或许时间隔了太久,也可能是杀的人太多,已经记不起她是谁谁谁了,这也很正常,夜琉云无奈耸肩。
"就算曾经认识吧。"
云烁没说话了,走上前去,砍掉了旁边四个地牢的铁栅栏。
里边的女子们看着自己获救,即使身体已经柔弱的不行,却还是都打气了精神,慢慢地搀扶着其他人走了出来,毕竟,这是她们活下去的最后期望。
只见白光一闪,忽的之间,就像是山崩地裂时般的炸裂声突然响起!
夜琉云转头,只见元寒手中白光袭摄而出,击打在那被他们挖了不到一丈深的洞中。元寒不敢使出全力,怕一不留神,就把墙壁捅破,那他们的处境就会从被火烧变成被水淹。
元寒一甩袖袍,耳朵微动,他眸光微闪道。
"水来了。"
滴嗒嘀嗒几声,一小滴水珠从塌陷下去的墙壁缝中溢出。
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静静地看着那愈汇集愈多的水珠,乃至变成了一小注水流。
夜琉云眼前一亮,立即抬手道。
"快,脱下自己的外衣,粘满水后丢进火堆中!快快快!"
夜琉云先行带头,旁边的祝离阙几人立即动手加入队伍,就连夜凝心也顾及不了其他,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只是衣服都丢了个大概,可熊熊火焰依旧没有停止燃烧。
没办法,之前白影双在这里浇下的油实在是太多了。
云烁正想说些什么,却不想这时元寒已经开口。
"我来试试。"
夜琉云诧异的抬头看他。
"什么?"
元寒眸光在水柱和熊熊大火之间来回打转。
"我从未试过这一招,不过都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无论成败如何,也要试上一试。"
言罢,男子周身忽地冷风乍起,他手中蓦地又出现了一团白光,只不过这一次的白光并不是在于手掌心中,而是在他的指尖。
男子眸低蕴藏异色,抬手轻轻对着旁边的水柱就是一勾。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便见那原本朝着地上流淌而去的水柱竟然改变路线,跟随着男子指尖的白光而去。
这一刻,夜琉云突然就明白了元寒之前那一句"试上一试"的真正含义。
强行改变水流方向,强行扭转自然界进程,这完全就是与大地做斗争,和老天爷做赌注。别看他只是轻轻一指,仿佛只是流云轻划而过,可又有谁知晓他是灌注了多少力道在指尖之上。
难怪他之前也不确定这样做会不会成功,无论是换做是谁,谁都不敢以几十条的人命下这等赌注。
也难得是他,是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这才是他该有的霸气与狂傲,与天作对,谁又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