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心一听,脸色一变,有些震惊五皇子竟然也会在这里。不过这件事她不好过多询问,只能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说话。
"是。"
言罢,黑衣人瞬间就没了身影。而紧接着不到半柱香工夫,两个黑衣人便提着一个用黑布盖着的铁笼子快速踏来。
两人将铁笼子放置在了殿中,一句话未说,对着里头那人恭敬的一躬身便顺势回头,退出了大殿。
"怎么,害怕了,方才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被欧阳尽孀如此一说,夜凝心这才回了过神来。
"天主...我..."
欧阳尽孀冷笑声顿时一止,"打开它。"
夜凝心指了指旁边那个铁笼子,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下脖子。
"五...五皇子在这里里...里面?"
欧阳尽孀了没有闲工夫和夜凝心说这些,见夜凝心动!作缓慢,她有些不悦道。
"本座让你打开它。"
很明显,夜凝心已经被现下的情景给吓的不敢妄动,她很难想象,五皇子身怀绝世武功,平日里见过的凶险岂是一点半点,人又聪慧无双,怎么会落入这些人的陷阱中。
难道,是她想的太简单,狼入虎口,无法脱身了!
欧阳尽孀见夜凝心迟迟没有动静,很是不悦。
"看来你说你想报复夜琉云也都是假话,连打开铁笼的勇气都没有,当真以为这笼子会吃了你不成。"
一提起夜琉云,夜凝心便镇定不少,是啊,她来这里的原因可就是要报复夜琉云的,现如今,根本容不得她想那么多!
"天主您别生气...我这就打开它..."
说着,夜凝心壮着胆子,让自己别去想这里面是什么状况,直接上前,抬手一掀铁笼上盖着的黑布!
哗啦一声,黑布被掀开,一抹抹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被面前的情况怔住,夜凝心丢去手中黑布,吓得跌坐在地!
"五...五皇子...你..."
即使大殿内弥漫着浓浓的黑暗之色,可借着从窗子外洒进的一丝丝光芒,夜凝心依旧将五皇子此时的模样看了个大概。
如今的五皇子,早已经没有往日的气质不凡,蓬勃生机,他满身血污不说,发丝凌乱,衣衫破碎,一双手还被人用着铁链捆在了铁笼之上。
听着声旁的熟悉呼唤,夏侯诀抬了抬头,可因他此时面上的凌乱发丝遮挡,别人也根本看不清他此时的面庞,只知道他看了过来,仅此而已。
看到了夜凝心,男子眸中闪过一抹惊诧,却很快平复,接着便是不语。
对于现下的沦落为如此模样的夏侯诀,欧阳尽孀表示很满意,这就是窥视她神龙教的后果,也难为夏侯诀敢单枪匹马而来。
"夏侯诀,怎么,不就受了几天刑法,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你之前在战!场上可不是这般的软弱无能啊。"
欧阳尽孀最擅长的便是讽刺,听了她的话,夏侯诀似乎是有了些动静,却也没说什么,就像已经认了命。
欧阳尽孀无奈道。
"行,你就这样吧,总之,我今日就要派人去皇宫中,让人散布散布你心上人的事。"
"什么?"
一听到关于夜琉云,夏侯诀顿时抬头,言简意赅的问。
欧阳尽孀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只觉得心中对这夜琉云的憎恨更加的深了,分明她才是穿越而来的人,按理说这个世间的男子都应该围绕着她转悠,怎么会围着那可悲的庶女。
一个两个就算了,曾经连她的云烁都心系那人,这简直让她无法忍受。
虽说如今云烁喝了药,已经把夜琉云忘的一干二净,可难保哪天他会苏醒...与其等着那一天的到来,还不如自己先痛痛快快的解决那女人。这样即使云烁恢复记忆,他也不会想到是自己所为。
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啊,为了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嫉妒之心,欧阳尽孀不惜折磨更多的无辜之人。
她已经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何模样,她只知道,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错。
"啧啧啧,夏侯诀,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心上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运气,竟然寻得白族公主的尸体。你身为北燕皇族,应该明白白族对于你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来说是多么的憎恨..."
"可悲的是,那夜琉云竟然还为白族公主挖了坟,还将之埋葬,整日香火不断,你说,她这是不是在自掘坟墓?根本用不着本座动手,只待这消息传入皇宫,你那心上人就吃不了兜着走。"
"本座说的,可对?"
夏侯诀脸色忽地一变,他气愤的抬起头,露出了无生气的面庞,对着层层纱帐内的那人就怒声大叫。
"你这个疯子!她到底怎么得罪了你,要让你如此对付于她!"
夏侯诀自然是知道北燕皇对于白族是多么的憎恶,而他身为北燕皇子,多多少少也是知道曾经白族公主失踪的内幕。
若为白族公主埋葬的这件事传入父皇耳中,依父皇的脾气,甚至是要了夜琉云的命都是小事了!
"疯子,疯子!你要杀就杀!我,我夏侯诀从不畏惧生死,你又何必为一个女子耿耿于怀!除掉她她,对你来说根本没什么好处!"
欧阳尽孀仰头大笑,这充满着讥讽之味的笑声一直都在整个大殿房梁上萦绕不断,久久不绝。
笑罢,欧阳尽孀抬眸看去,一双眼犹如鹰隼般的骇人。
"夏侯诀,你懂个屁!本座要的就是夜琉云那贱女人的一条贱命,我告诉你,不过是觉得这件好事怎能独享,何不让你来同乐同乐。"
"行了,来人!"
话音刚落,殿门一开,之前的两个黑衣人立即出现在了大殿中。
"天主。"
"将他带回去,不必绝他粮食水源了,都给他吃上,吃不吃是他的事,你们尽管给便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