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静静躺在桌子上,等待被我蹂躏的碎瓷碗,只见那一只瓷碗,被我的一不小心,摔成了五片,大小不一,当然地上肯定还有,很多细小的碎片。
我在心里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把它其他的“尸体”找回来呢?
我低下头,看到那个,只用一眼,就能把人看晕的地板,甩了甩头,还是放弃了那个念头,心道:“掉在地上,肯定是找不回来了,不过这些应该可以忽略,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让我去找了。”
我的眼神望向厨房的方向,不过两三秒,就重新回头,他并没有注意到我,还是和之前一样,很!细心的在洗碗。
每每看到他,我都觉得累,洁癖真可怕!
把最后一片,被擦干的瓷片放到桌上,然后我再把白色的方巾,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到另一边。
看到那条,被叠得很争气的方巾,我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我可是万年骨灰死宅,还是很懒的那种,怎么可能会把东西叠得这么整齐?
我是不是跟慕容辰呆太久了,被传染了?洁癖原来也会传染……完了,我仿佛看到我以后,累成狗的日子……当然,能有以后再说吧。
我把它们事先拼了一下,有个大概的样子,就拿过放在一边的那只,小小万能胶,我知道它的威力,所以不敢鲁莽用它,仔仔细细地浏览了几遍,附在它瓶身上的说明书,我确信我能够成功的几率,才敢把心放进肚子里。
如果其他人看到我这样,一定会指着骂道:“这女的是不是智障?不就是用个胶水吗?怎么感觉她用的是炸弹?”
不过不管别人怎么说,安全第一,我可是很惜命的,我不嫌命长!
做完这些,我便拧开盖子,还有一个白色的尖嘴,才把盖子反过来,用它突出来的锥子,戳破一层脆弱的金属片,这个应该是铝片吧,我猜想到。
做完这些,我再重新把尖嘴拧上去,这个时候,慕容辰已经,从厨房里走出来了,他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看到我这么谨慎,他脸上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似嘲笑!
但是我还是,选择性的不想明白,他那笑的意思:这个男的好奇怪哦,就会发出这种笑,都不能笑的正常一点,真可怕……
在他那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中,我小心翼翼的开始,实施我的“粘碗”大业,我要向他证明,其实我也是,很有智慧的!
我从底座开始,先拼好要粘的碎片,然后从外面倒上“502万能胶”一点一点的粘上去,直到粘完,我得意的看了一眼安以轩,腹腓道:“让你小看我,让你小看我!我这不就粘上去了吗?”
慕容辰回头看我一眼,只是他那一眼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仿佛看到了一个,看淡世间贪嗔痴的得道高僧,在以一种怜悯世人的眼神看着我?
但,谁管他!那个怪人。
可能是我,太过于得意忘形了,就发生了意外:
我捏住胶水瓶身的手,突然用力一挤,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粘在了我的手上,在胶水流过的地方,我感觉到淡淡的温热。
我害怕的忘记做出反应:它会不会烤熟我的手啊!
“快把手拿开!”慕容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手飞快地拍开,我放在桌子上,粘到胶水的手上。
他的这一拍,使我本来支撑在桌子上的手,瞬间脱离掌控,顺着惯性被甩到半空中,我微张开嘴,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我眼神闪过慌张。
在空中虚抓了几下,就抓到那只“罪魁祸首”的手,连带他一起,摔倒在地上,就连才粘好的瓷碗,也一并被他拍我的手,的那个时候,连带被拍得,跟着我的方向甩出去。
我瞪大了眼睛,看它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伴随着“啪!”的一声,再度结束它短暂的生命。
我和安以轩,双双摔在地上,我倒吸一口凉气:“疼。”
而慕容辰就比我淡定多了,他仅仅是闭了闭眼,像没有感觉到疼一样,还会愤怒地瞪着我。
绝对是在责备我遇到危险的时候,还不忘把他拉下水,但这件事,我可以保证,这绝对,只是一个,意外!
但是这个瞪,在听到头顶传来的那一声“啪”之后,消失了。
我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破碎的瓷片,就在我们两个人头顶不远处,如果稍微运气差一点,我觉得,它就要砸在我头上,或者慕容辰头上了,但不论是砸在谁的头上,那个人到最后绝对不死也得瘫,因为这个瓷碗,摔得比之前还要惨上几十倍,都成粉了……
我惊讶的微张开嘴。
可想而知,慕容辰的力气得多大,随便一拍都能把人摔出去,我现在再也不敢怀疑他说的,随随便便就能把我的脖子,搬家这句话了,他绝对是一个猛男!
我回过神,粉嫩的嘴唇嘟起:“小说里都说女主跌倒的时候,男主一定会扑过来救她的,要么双双倒下,男主成为人肉垫,女主倒在男主怀里,一脸娇羞,这些果然都是骗人的。”
没见我们摔得这么惨吗?
鹰一样的目光扫过我的眼睛,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可怕的男人,尤其是这个时候。
他从地上爬起来,我的手被他“提”上去,我整个人,更加不好了,这啥情况?
只见我们两个人的手,都被502快胶,迅速粘在了一起,我去,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奇葩的事情吗?
我能看到这个情况,慕容辰自然也能看到,但是他比我想的粗暴多了,一言不和就皱眉,不停地拉扯,我的皮都要被他扯出来了,我泪眼汪汪,带着哭腔急切道:“别扯了别扯了,我疼。”
我看着我,原本粉嫩的手掌都充血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疼!
慕容辰的眉头蹙成一个“川”字,看着我们两个人被粘在一起的手,但还是放弃了拉扯,他冷酷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