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终于爬上了石头。
苏谛沫还是那一副无辜的样子,李承志无奈的看着她,说道:“你这么赖皮,以后没有人娶了怎么办?”
苏谛沫听到他讨论这个问题,心中一跳,想着,他难道发现了什么。
不得不说,他们两个都是对感情极为不敏感的人,如果是平常人,可能他们这个都已经结婚了。
李承志一听自己下意识的问出口的话,也是一惊。
他连忙补救道:“唉,有你这样的妹妹,还真是让人操心啊。”
苏谛沫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阵失落,她是很怕李承志发现自己的感情。可更多的是,她希望李承志发现自己的感情。
每一场暗恋都是背着光的,她当然也希望自己能光明正大的对李承志表达自己的感情,可是她怕如果自己捅破了他们之间的那层纸,她害怕他们连兄妹都当不了了。而且他都是快要走的人了。还是不要拖累李承志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们的懦弱,他们永远的失去和对方表达自己的爱恋的机会。
苏谛沫知道自己将会离开,所以她即使会伤心也无济于事。可是李承志不同,在后来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不知道有多悔恨。
苏谛沫看李承志坐了下来,幽幽的开口道:“这里我小的时候最爱来的地方。当然,这里并不是我发现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带我来的。我还记得,当时母亲带我来的时候。对我说过,谛沫,看这里漂不漂亮,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了。谛沫以后不开心了可以来这里。”
苏谛沫用了最平静声音叙说着这件事,但李承志就是知道,苏谛沫现在不开心了。
在来凤族之前,李承志也在路上了解了一下凤族的事情,所以他知道,凤族的王后在百年前已经去世了。
正当李承志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苏谛沫又接着说:“在母亲死后,我就很少来这里,一是来这里会想起母亲。二是长大了,就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得无欲无求了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过我还是想和承志大哥分享一下。”
苏谛沫忽然笑了。
李承志一想到自己能够了解到苏谛沫的过去,心里就一阵火热。
他想控制好自己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不会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
可是那是他爱着的人啊,他怎么能不激动。
人们都说,时间会抹消掉所有的情感。李承志曾经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他真正喜欢一个的时候。他才明白,时间并不是万能的。
他发现自己的情感的那一段时间,也曾试着远离苏谛沫。然而他发现,这并没有什么用。
当李承志自己呆着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苏谛沫。然后他的感情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回忆中,变得越来越深刻。
现在苏谛沫那么伤心,但是他并不懂得怎么安慰她。只能说道:“这里很美,而且你不是说你母亲想让你不开心的时候来这里。说明你母亲想让这个地方带给你欢乐。现在我们已经来这个地方那么久了,你也该开心了。”
苏谛沫看着苏谛沫笨拙的安慰自己的样子,心情好了很多。
“承志大哥,你以后这么安慰人,可是要孤独终老的啊。”苏谛沫的声音已经没有那么失落了,甚至还有点笑意。
他听着苏谛沫的调笑。确定她是真的心情变好了。
就说道:“你个没心没肺的人,我第一次安慰人,你还这么说。那我之后都不安慰你了。”
“哦,这是承志大哥第一次安慰别人。我还以为承志大哥经常安慰别人呢。”
李承志狠狠的揉了揉苏谛沫的头发,说:“你以为你承志大哥的安慰是大街上的白菜吗。随便一个人都能得。”
苏谛沫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说道:“承志大哥的安慰自然不是什么大街上的白菜,但是我可不相信,我是第一个被你安慰的人。”
事实上,苏谛沫在某种程度,还是真相了。
李承志确实不是第一次安慰别人,但是以前安慰的人都是小包,以苏谛沫这种身份被安慰的,还是第一次。
李承志被苏谛沫怀疑了,也不恼。一副你不相信就算了的样子。
苏谛沫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李承志。有点小孩子气,感觉很可爱的样子。
苏谛沫没想到自己居然下意识的给李承志贴上了一个可爱的标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承志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动作戳中了苏谛沫的笑点,好奇的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苏谛沫听他这么
问,笑的更大声了。她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承志大哥你好可爱啊。”
李承志听到这句话哦,如遭雷劈。他平常听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不是说俊朗,就是说自己君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遭一日和会和可爱联想起来。
他觉得自己居然没有动手打人,自己的脾气还这只是太好了。
苏谛沫坐正了起来,说道:“好了,我不闹了。”
李承志也不闹了。
在早晨还不算炎热的阳光下,李承志和苏谛沫静静的坐在石头上。
没有太过害羞的气氛,也没有动情的话语。可是他们就是让人觉得很舒服。
让人感动。
他们都知道他们将要分离,可是他们谁都没有点破。仿佛他们真的把这件事忘掉了一样。
气氛太过美好了,苏谛沫忍不住沉醉在里面。
李承志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一重。苏谛沫就这么睡在了他的肩膀上。
李承志知道修真之人的五感有多么敏锐,他不愿苏谛沫就这么醒了。
所以他只能僵直着身体坐在原地。他忍不住扭过头来看着苏谛沫谁颜。
苏谛沫的容貌很美,睡颜更是让人沉沦。平时静静的眸子此时紧紧的闭着。更显得她整个人安静了。
醒着的时候,她的气质有些凌厉,现在她睡着了,连那一丝凌厉都变得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