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兴就是大胡子导演的本名,可以说长混酒吧夜店的,多少都知道点他的破事。
也就是那些傻乎乎的菜鸟,才会被他那一套明星梦给蛊惑。想想也知道,一个广告导演,能够有多少资源捧红明星啊。
年轻人说孟中兴是个牲口,也是非常贴合实际的。
“刚才还在这里,估计是喝多了,被带出去了。”大鹅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知不知道去哪里了?”
大鹅一脸的无语:“我又不是警察,哪知道人家去哪里嗨皮啊?”
宋孤烟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就赶紧找酒吧的保安。本来保安还说要保护客人的隐私,看到宋孤烟都把警官证拿出来了,才老实交代。
除了孟中兴,还有好几个男人。白兰婕是被架出去的,看着好像是喝得伶仃大醉。
宋孤烟心里面有些着急,白兰婕发信息和她说是被下药了,不然怎么可能其他人都清醒着,就她神志不清。
蓝鲸鱼酒吧旁边有一家三星级酒店,保安说他们去朝那个方向走的,宋孤烟带着周游赶紧跑了过去。
“别在我眼前晃悠,晃得我火大!”孟中兴坐在酒店大堂里面,抽着烟。
女助理偷偷把自己的扣子解了两颗,在大胡子面前晃悠了一下,露出了大好的风光。
“火大,就消消火嘛。我是残花败柳,比不上人家年轻漂亮,可是技术好啊~”
女助理不忘撩拨一下,火上浇油,搅和得孟中兴眼睛都快红了。
“烦!你说怎么老有人半途截胡呢!”大胡子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面。
“哎呦,人家大少就是尝个鲜,你以后还可以慢慢开发的嘛。”
“那怎么一样!”孟中兴瞪大着眼,不过一想到人家的背景,气势就泻光了。
“算了算了,你不懂!”
“去~再开间房,我要泄火!”
女助理嘿嘿一笑,纤手直捣黄龙,然后转身去了前台。
“马的,妖精!”大胡子骂道。
女助理能够傍着他那么久,自然是有点水准。特别是大胡子这种爱尝鲜的性子,想要拴住他可是得费点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姿势”就是力量嘛。
“白兰婕在哪里!”
宋孤烟阴沉着脸站在孟中兴面前,把这家伙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在这?”大胡子的脸色顿变。他可是知道宋孤烟的身份,警察突然过来要找白兰婕,让做贼心虚的大胡子心神不安。
“白兰婕在哪里!”宋孤烟厉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大胡子心里面有鬼,眼神飘忽不定。
宋孤烟知道孟中兴在说谎,而且可以肯定白兰婕就在这家酒店里面。
宋孤烟也不和大胡子废话,直接拿着警官证到了前台,问清楚了房间号,拿着房卡就冲上楼去。
大胡子急急忙忙从怀里面拿出了电话,可是拨了几下都没有拨通,把他给急得啊。
猴急啥,慢慢来就是了。想要做明星,谁不得花点代价。耐心点等着,那小妞迟早会主动爬上床,何必着急这么一时半会。
这下把警察给招来了吧?
人家是大少,有的是背景保住他,可是大胡子那点家底可兜不住啊。说不定会被扔出来当替罪羊,那可是要判刑的!
大胡子急吼吼地朝着电梯跑过去,正好女助理那边办好了房卡。
“别急嘛,晚上还长着呢~”女助理看到大胡子一脸通红,以为他是憋不住了,还想调侃一番,就被大胡子给骂蒙圈了。
“急你马勒戈壁,滚开!”
女助理愣愣地看着好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的大胡子,只觉得出了什么事,赶紧跟了上去。
别不是大少玩得狠了点,把人家姑娘玩出点什么来了吧?
电梯直达12楼,宋孤烟一马当先冲,刷卡、开门、冲进去一气呵成。
周游还没有跟上去呢,就听到了房间里面的惨叫声。
“你谁呀!”
“啊—”
“啊啊~”
“疼~”
为了避免目睹一场惨剧,周游选择在门口待了一会。等到他进去的时候,晕迷不醒的白兰婕身上已经披上了外套,下身还有一条小**。
地上则是光不溜秋的年轻人,宽大的浴巾罩着自己的脑袋,恐怕也是才洗完澡。正准备下手呢,宋孤烟就冲了进去。
呵~真小。
就这么点资本,还敢出来祸害?
周游也不废话,一跃而起,重重地落在年轻人的肚皮上。
“呕~”
装死的年轻人顿时就翻了了个,捂着肚子不断干呕。
呵~不堪一击!
“你……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年轻人艰难地说道,一双眼睛恶毒地盯着宋孤烟。
“宽少!宽少!你没事吧?”大胡子冲进了房间,看到一片狼藉,心里面拔凉拔凉的。
这下惨了,哪怕自己没被扔出去当替罪羊,就宽少这样子,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准备把警服给脱了吧!”大胡子激动地喊道。
“那我倒是想知道,你爹究竟是谁啊?”宋孤烟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管是宽少还是大胡子都在强调有个爸爸,宋孤烟觉得非常好笑。管你喊谁叫爹,管你是谁儿子,违法犯罪,宋孤烟就能够去管!
“宽少的爹可是区委常委!你知道厉害了吗?”
周游在一旁直翻白眼。这种桥段实在是太多了,别说是区委常委了,就算是市委常委,都不会让宋孤烟有丝毫地退让。真要是换个人,说不定会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放过一马。可谁让宋孤烟正义感爆表,还有一个市局副局长的老爹呢?
周游对体制级别不是特别了解,不过市局局长一般都是市委常委,那么低了半级的宋长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要是哪个区的区长、书记,说不定还能有点面子。至于宽少他爹?区委也不知排第几呢,还敢向宋孤烟她爹叫板?
说到底,就是个拼爹的时代。有人能够仗着一个好爹胡作非为,有人也能够有着爹的光环施展抱负。
“大胡子,别放他们跑了!”宽少撑着床站了起来。
前几下宋孤烟是收着力大的,毕竟出全力的话,说不定能够把这家打死。可是周游高高一跃,这个力道可就大了,造成的内伤可不轻。宽少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朝下落。
“宽……少,她是警察~”大胡子额头也冒着汗。
哪怕老爹是区委常委,可是真要是围殴一个警察,说不定会引起警方的反弹,到时候下不下得了台,还很难说。孟中兴是喜欢玩女人,可是没把脑子玩坏掉。
早知道就不上来了,真让孟中兴上去堵着宋孤烟,他也发憷啊。宽少年轻力壮,都被打成这样,孟中兴可清楚自己空虚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看着大胡子迟迟没有动作,宽少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你还想不想混了!”
大胡子脸色一变,谁让他有个好爹呢。要说想要把他推上大导演的位置,那是没啥可能的。可要是让他没活干,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劳资怎么交了这么混蛋的家伙啊!
硬着头皮,大胡子用自己宽大的身躯挡住了房间的门,还不挺朝着女助理使眼色。女助理还在惊诧,这女警牛掰,上来就把宽少打成这样。注意到大胡子的眼色之后,立刻躲到一边开始打电话。
宋孤烟注意到了这些人的小动作,不过并没有阻止。喊再多人来,她都没放眼里。何况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想要把事情闹大,宋孤烟不介意推他一把。
挡着其他人的视线,宋孤烟帮着白兰婕把衣服都给穿好。深怕有走光什么的,特意把床单裹了上去。
周游看到都快成木乃伊的白兰婕,差点就笑喷了。能不能别在这么严肃的环境,做这么搞笑的事情啊。
宋孤烟把没有意识的白兰婕抱了起来,看着两股打颤的大胡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你……你别嚣张!”
“把这个女人留下来,不然你是走不出这个酒店的!”宽少说话一用力,就扯到了腹部的肌肉,疼得他直抽冷气。
“对!”大胡子也给自己鼓劲。
女助理电话已经打了,很快宽少的保镖就会赶上来,到时候害怕单枪匹马的女警?
宽少他爹是常委,他妈也在沪城的国资委权力不小,家里面可不缺钱,保镖都是请的退伍兵。
“你要是把人留下,我们宽少就放你一马!”大胡子状着胆子胆子喊道。
“放……放屁!”宽少在一旁骂道,“这笔账,会和你好好算的,到时候让你跪下来求我!”
宋孤烟一脸漠然,心里面只是感叹。
这家伙年纪也就二十来岁,他爹也不会大到哪里去,以这个年龄做到区委常委,还是沪城这个直辖市的区委常委,应该也是前途无聊的储备干部。可这样精明老道的狐狸,怎么有这么一个白痴的儿子呢?
“豆奶粉!”宋孤烟唤了一声。
周游嘿嘿笑了笑,铲屎官抱着白兰婕,没有手腾得出来,是不是展现技术啦!
孟中兴只看到一道黄色的残影晃悠了一下,然后肚子上感受一股巨力,然后整个人就摔了过去。哪怕是走廊里面铺着地毯,还有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闷响。
哪里来的那么多星星啊?
孟中兴头晕目眩,耳边回荡着“哐哐”的声音,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人头铁,那么后天努力锻炼出来的。传说中的铁头功,其实就是撞啊撞啊,没撞傻就连成了。而狗头铁,那么天生的,撞啥啥趴下。别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孟中兴这幅鬼样子,可是周游一点感觉都木有。
“汪~”
搞定,走啦,铲屎官!
宋孤烟漠然地看了一眼宽少,一步跨过了倒在地上迟迟起不来的孟中兴。
宽少一阵气急,还想起身亲自上阵,突然看到拉布拉多鬼魅地笑了笑。
他还在思考的时候,周游已经扑了过去。
还是同样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宽少的肚子又遭到了重击,蜷缩成了虾仁。
周游顺便朝着这家伙的脸甩了两爪子,顿时就出现了几条血痕。
打人要打脸,骂人要揭短。不给点教训,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妈蛋,最瞧不起你这种下药了。你要是有本事,泡几个妞算你牛掰,你情我愿的事情,看不过去也不会说些什么。可是下药,就是违背人家姑娘的意愿,就是强女干!
宋孤烟听着房间里面的叫喊,有些奇怪地看着得意洋洋走出来的豆奶粉。
这家伙不会是没收了作案工具吧?不然怎么叫成这样啊?
要是周游知道宋孤烟的想法,绝对会喷她一脸。那玩意,谁有兴趣啊!
女助理看到宋孤烟抱着白兰婕就要离开,丝毫没敢阻拦。大胡子还在地上思考人生,宽少在房间里惨叫着,她可不想亲自尝试一下滋味。
“叮咚~”走道尽头的电梯开了门。
两个黑色西装的壮汉走了出来,当看到躺在门口的大胡子,还有房间里面隐约出来的惨叫,立刻跑了过来。
“就是她!宽少都受伤了!”看到救兵来了,女助理嚎了一嗓子。
周游回头看了女助理一眼,这家伙和兔子一样,蹿回了房间。
宋孤烟明显能够感觉到对面两个人战斗力不俗,特别是跑过来的时候,还保持着战斗姿势,有着浓重的军队气息。
把白兰婕放在一旁,宋孤烟稍微调整了一下,真要是打起来,看来是要发挥全力了。
警察和军人最大的区别,前者是对内的暴力机构,而后者是对外。警察更多注重擒拿等非致命性的训练,而军人则是练就的杀敌本事。出发点不一样,也就造就了战斗力的高低。
宋孤烟能够一对五,打得男警察不敢抬头,可没不敢托大说面对两个退伍军人,能够轻易战胜。
周游看到了宋孤烟轻微的手势,知道铲屎官需要他协助,快速挪动了两步,靠着走廊的墙壁,压低自己的重心,积蓄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