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好大口气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第二日清早,苏风暖醒来,听到了外面旭升的说话声,想着小道士回来得真快。

她出了房门,便见叶裳依旧坐在院中的书桌前抄录古剑谱,旭升站在一旁,与他说话。听到动静,那二人抬头对她看来,她问,“小道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天色未亮时。”旭升连忙走过来,激动地说,“我今早回来看了,你和真人昨天采的全是上等的好药材。其中有一株玉蝉花,稀世罕见。”

苏风暖刚要伸手拍他肩膀,想起昨日被某人打,勉强忍住,笑着说,“你还算识货。”

旭升兴奋地说,“没想到这个季节竟然长有玉蝉花,真人说你是攀上了千丈的山崖,在山崖的半壁上采得的,遇到了一条毒蛇,你差点儿被它给咬了,险些掉下山崖……”

苏风暖到底没忍住伸手拍他肩膀,重重地,“听说我差点儿被毒蛇咬了,你就这样激动兴奋?”

旭升被拍的肩膀一疼,立即躲开,揉着肩膀摇头,“不是,不是,我是遗憾没能跟你们一起去见识那惊心动魄的情景。”

苏风暖笑着看了他一眼,问,“有情草送去给太子服下了?”

旭升点头,“服下了,太子的毒解了。”顿了顿,他低声说,“只是真如传言所说,已经残废了。”话落,他用更小的声音说,“那个……东西……缩萎了,一辈子也硬不起来了。”

苏风暖点点头,刚要说话,叶裳的声音温凉地响起,“旭升,去做饭。”

旭升一拍脑门,“对啊,天都大亮了,我回来只顾着听真人讲昨日你们采药的事儿了,忘记去做饭了。这就去。”话落,跑去了厨房。

苏风暖抬头看叶裳,见他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他。她挑眉,“公子爷,哪里又得罪您了?一大早上就对我摆脸色。”

叶裳看着她,“昨日,你差点儿被毒蛇给咬了掉下山崖?”

苏风暖摇头,“听小道士胡说八道,本姑娘武功这么好,能被毒蛇咬到?笑话。”

叶裳眯着眼睛看着她,“你是说师祖胡说八道?”

苏风暖点头,“就是他胡说八道,什么事情到他面前,都要夸张渲染一番。臭道士最爱胡诌八扯了,说书先生都自愧不如。”

叶裳哼了一声,扔下笔,起身就走。

苏风暖看着他,“喂,你去哪里?”

叶裳没说话,去了云山真人的房间,丝毫不客气地推门就冲了进去。

苏风暖无语片刻,抬步也跟着去了。

她刚到门口,便听云山真人说,“你问昨日怎么采得那株玉蝉花啊?我们本来是在山崖边上,小丫头眼尖,她说看到对面的山崖上好像是长了一株玉蝉花,那山崖高达千丈,且有雾气,我打量半晌,愣是没看出来,她坚持说定然是。便不顾我阻拦,执意要去。我只能也跟去了。费尽力气绕到对面的山崖,没想到还真是一株玉蝉花。她正要采的时候,突然有一条毒蛇窜出来,对她的手就咬,那毒蛇是天下最毒的烈焰蛇,浑身带毒,沾它即死,药石无医,别说被它咬中了。她本就立在半山崖上,山崖光滑,没处躲避,情急之下,却还没放弃玉蝉花,揪了玉蝉花就直直向山崖下坠落而去……”

叶裳声音凉凉的,“然后呢?”

云山真人继续道,“当时吓的我啊,我老道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受到了惊吓。山崖陡峭,高达千丈啊,若就那么掉下去,不死也会摔个残废。我吓的魂儿都没了时,那小丫头却在下面喊,让我快救她。我一看,原来她是用了匕首,插入了山石里,自己挂在了半山崖上。我赶紧四处找了蔓藤,将她拽了上来,她手里那株玉蝉花好好地拿着,分毫没坏……”

叶裳不再言声。

云山真人说罢,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摆摆手,“你们要打架,快出去打,打完好吃饭。我老道有什么事儿,在心里憋不住。小丫头警告我,若是告诉你,就扒了我的皮。我一把老骨头了,可不跟江湖上那些小辈一样,见着她就闻风丧胆,吓的不行……”

苏风暖听到这儿,脸已经黑了,转头就走。

叶裳已经走出房门,冷冷地看着苏风暖,“你去哪里?”

苏风暖头也不回,“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帮旭升做的,我饿了。”

叶裳没言声。

苏风暖进了厨房,关上了厨房的门。

叶裳在云山真人门口站了一会儿,抬步走回了石桌前,提笔继续抄录。

云山真人探出头,看了又看,嘀咕,“没打起来啊,没好戏看了,失策失策。”话落,又嘀咕,“小丫头在臭小子面前可真怂,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跑了,哎哎,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苏风暖进了厨房后,帮旭升烧火,看着灶膛里烧得极望的火苗,对旭升问,“你去灵云镇给太子送药,都见着了谁?”

旭升说,“灵云大师,盛公公,再没见到别人。”

苏风暖点头。

旭升叹气,“没想到太子中了这么个毒,落得了这么个下场。不知道是什么人对太子下的毒。真是太狠了。”

苏风暖淡淡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非是为利。有人谋小利,有人谋大利。给太子下毒,是为大利。但凡大利者,无非就是为了江山社稷,权倾天下。”

旭升又连连叹气,“还是这道观清静,没有俗世纷扰。”

苏风暖笑了笑,“道观也在红尘之中,即便是如臭老道这般,自诩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俗世有了大事,他还不是一样被牵扯到?所以说,天下没有哪一处是真正的净土。端看人心静不静了。”

旭升点头,“你说得有理。”

做好了早饭,苏风暖和旭升端着出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叶裳一直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极为深沉。

苏风暖也不说话,只有臭老道一个人挺高兴,问苏风暖,“那一株玉蝉花,你打算怎么用?”

“留着。”苏风暖说。

“留着?”云山真人看着她,“玉蝉花不易保存啊,可别浪费了。”

苏风暖道,“我自有办法保存。”

“那蛇胆呢?”云山真人问。

“送给你了,用来买你的闭嘴费,你可以闭嘴了。”苏风暖不客气地说。

云山真人一噎,立即闭了嘴。

叶裳看着苏风暖,挑眉,“什么蛇胆?”

苏风暖看了他一眼,轻松地说,“就是那条烈焰蛇,后来被我抓住了,扒了蛇皮,取了蛇胆。它的胆可是上等的药材,千金难求。”

叶裳又不说话了。

吃过饭,云山真人让苏风暖跟他一起制药,苏风暖没意见,二人一起去了药房。

傍晚时分,叶裳已经抄录完整本古剑谱,拿在手里翻了翻,扔在了桌案上,转身回了房。

苏风暖和云山真人从药房出来时,天色已经黒了。苏风暖没看到叶裳,倒是看到了扔在桌子上的古剑谱,走过去,拿起来,翻看了两眼,喊,“千寒。”

千寒立即现身,“苏小姐。”

“他呢?”苏风暖问。

千寒低声说,“这两日,世子为了抄录这本古剑谱,未曾好好休息,如今去睡了。”

苏风暖点点头,说,“他睡到半夜估计会饿醒,给他留点儿饭菜。”

千寒点点头。

云山真人走过来,接过苏风暖手中的剑谱,看了一眼,笑道,“这臭小子本来是块玉,稍微打磨一番,便可成器。偏偏搁你手里,养成了个驴脾气,被你惯的不成样子。”

苏风暖偏头看着他,挑眉,“你身为他师祖,总不能白担了辈分,你来打磨?”

云山真人胡子翘了翘,“被你惯的已经管不了。你自己收场吧。”

苏风暖哼了一声,夺过古剑谱,进了屋。

屋里掌了灯,她捧着古剑谱看了一遍,然后扔给了云山真人,“你收着吧。”

云山真人看着她,“记住了?”

苏风暖打了个哈欠,“何止记住了?”

云山真人立即眼睛放亮,“这么说,你只看一遍,就参悟透了?出去比试比试?”

苏风暖摇头,“累。”

云山真人闻言捶了捶自己的肩,的确累得很,作罢。

转日,苏风暖醒来,没见到叶裳,问了千寒,他低声说,“世子还在睡着。”

苏风暖问,“他昨日半夜吃饭了吗?”

千寒点头,“半夜醒来一次,吃了。便又睡了。”

苏风暖点头。

吃过早饭,云山真人拉着她下棋,苏风暖百无聊赖,陪着他下了半日棋。

晌午时分,叶裳醒来,吃过饭后,吩咐千寒备车,启程离开。

苏风暖看着他问,“不等明日再走?”

叶裳道,“左右待在这里也无事儿,不如回去吧。”话落,他淡淡道,“我父母祭日快到了,总要准备准备。”

苏风暖点头,问云山真人,“臭老道,你去灵云镇吗?”

云山真人摇头,“本来你要不来,我总要去灵云镇与你遇遇,如今出了太子的事儿,我在这里的消息估计泄露了,我就不去灵云镇凑热闹了,你们走后,我也别处走走去。”

苏风暖点头,有些嫉妒他,“当老道真好啊。”

云山真人大笑,“小丫头,苏府小姐是天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身份,你却嫌弃。”

苏风暖扁扁嘴。

云山真人看向叶裳,拿出两瓶药,递给他,“这个药你收着,别总喝什么三日醉、半月醉、一月醉、三月醉了。难受忍不住的时候,吃一粒。够你吃一年的。你总是醉下去,哪天醒了,小丫头该被人拐跑了。”

叶裳伸手接过,笑道,“谢谢师祖。”

“总不能白担了你喊一声师祖。”云山真人摆摆手,“走吧。”

叶裳没立即走,而是对苏风暖说,“你先上车,我还有话要跟师祖说。”

苏风暖瞥了他一眼,又扫了云山真人一眼,上了马车。

云山真人看着叶裳,笑呵呵地说,“你有什么话要问我?关于小丫头的事儿,我即便收了她的闭嘴费,也知无不言。”

叶裳看着他,“师祖的话当真?”

“当真当真。”云山真人点头。

叶裳道,“我想知道,《红颜传》里,师祖写了她什么?她气的揪了你的胡子?写了我什么?她把后两句抹了?”

云山真人脸一僵。

叶裳看着他,“师祖刚刚说了知无不言。”

云山真人咳嗽了两声,又咳嗽了两声,偏过头,说,“忘了。”

“忘了?”叶裳挑眉。

云山真人点头,“哎,人老了,记性不好,还真给忘了。”

叶裳看着他,慢悠悠地说,“其实,师祖若是离开清水岸,路途行迹什么的,若是我想知道,也能知道。若是对外说说,也能传得出去话。那样的话,师祖就不得清静了。”

云山真人翘胡子,“臭小子,你威胁我?你手里还拿着我给你的药呢!过河拆桥。”

叶裳笑看着他,摆弄着手里的药瓶说,“这不是威胁,是闲聊。”

云山真人瞪眼。

叶裳看着他,面上闲闲淡淡,一副若是你真不说,我也不是开玩笑,真做得出的样子。

云山真人看了他一会儿,一甩道袍袖子,气哼哼地说,“我说忘了就是忘了。我老道大半辈子也没怕过麻烦,还能老了老了被你个臭小子威胁不成?等我写信给你师傅,看看他收的什么破弟子。欺师灭祖啊欺师灭祖。”

他一边骂着,一边回了屋。

叶裳站在原地,无言了片刻,转身出了道观,上了马车。

苏风暖懒洋洋地躺在车里,见叶裳上车,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说,“你睡够了,该我睡了,不准吵我。”

叶裳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苏风暖找个舒舒服服的姿势,睡了。

马车离开了道观。

苏风暖整整睡了一日,到硕阳镇的时候,醒来接了小池,便将他丢给了叶裳照看,自己则另外备了一辆马车,敞开了姿势,继续睡。

小池与叶裳坐在一辆车里,走了一日后,苏风暖依旧在另外一辆车里睡了一日。他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叶裳,“叶哥哥,苏姐姐怎么困成了这样?都睡了一日了。”

叶裳看了他一眼,“她不止睡一日了,已经两日了。”

小池更是惊讶,“苏姐姐为什么能睡这么久?”

叶裳道,“因为她是猪托生成的。”

小池呆了一下,摇头,“不会的,苏姐姐这么漂亮,才不会是猪托生成的,叶哥哥骗人。”

叶裳笑了一下,“那你说,她是什么托生成的?这么能睡?”

小池想了一下,立即说,“是凤凰,凤凰有涅槃之说。涅槃前的凤凰,是不是一直在睡觉?”

叶裳失笑,拍拍他的脑袋,“她才不是凤凰,顶多算是一只土鸡。”

小池摇头,“土鸡不漂亮。”

叶裳道,“有漂亮的土鸡。”

小池挠挠头,一时没了反驳的话,看着叶裳问,“叶哥哥,你是和苏姐姐住在一家吗?”

叶裳摇头,“现在不是,以后是。”

小池小声问,“京城好玩吗?什么样子?”

叶裳道,“京城好玩得很。”

小池又说,“叶哥哥又骗人,苏姐姐说过,京城一点儿都不好玩。”

叶裳挑眉,“她什么时候说的?”

小池小声说,“一年前,苏姐姐本来是要进京城的,但是收到了一位哥哥的书信,便折返回家了。我问苏姐姐,京城好玩吗?她说一点儿都不好玩。我就问她,既然不好玩,为什么苏姐姐总是去京城。苏姐姐说,因为京城有她很重要的人,要去看看。”

叶裳勾起嘴角,“她真这样说?”

小池点头,“嗯,我记性很好的,苏姐姐是这样说过。”

叶裳摸摸他的小脑袋,笑意温和地说,“京都晋王府督办了一所学堂,比皇室御用的上书房丝毫不差。回京后,我与晋王说说,你去晋王府办的学堂如何?”

小池看着他,小声说,“苏姐姐同意吗?”

叶裳微笑,“她自然同意。”

小池点头,“苏姐姐同意,我就同意,我听苏姐姐的。”

叶裳看着他,说,“你苏姐姐听我的,所以,你以后也要听我话。”

小池瞅着他,似乎纠结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吧,我也听叶哥哥的。”

天黑十分,回到了灵云镇,马车直奔灵云寺。

来到山门,千寒去叩门,守山门的和尚见到叶裳的马车,连忙将人带车请了进去。

王夫人听闻叶裳和苏风暖回来了,连忙从后方斋院迎了出来。

叶裳下了马车,对王夫人见礼。

王夫人看着叶裳,见他虽然奔波一番,但气色比那日离开时要好上许多,压低声音问,“解药带回来了?可给太子送去了?”

叶裳也压低声音说,“师祖派人送去的,早已经服下了。”

王夫人立即问,“可是真残废了?”

叶裳点点头。

王夫人叹了口气,见一个小男孩立在叶裳身边,立即问,“这是?”

叶裳微笑,“他姓苏,叫苏驰。”话落,拍拍苏驰小脑袋,说,“小池,喊外婆。”

“外婆。”小池稚嫩的声音喊了一声。

王夫人愣了愣,“姓苏?这孩子是……”

苏风暖此时下了车,伸了个懒腰,对王夫人说,“外婆,她是我几年前收养的弟弟,一直由一位婆婆照看着,如今婆婆年纪大了,小池也长大了,我将他接到京中照看。”

王夫人点点头,笑着拍拍小池脑袋,慈爱地说,“小池真俊俏。”话落,牵了他的小手,“走,跟外婆进屋。”

小池看向苏风暖。

苏风暖笑着对他说,“这是我外婆,以后也是你外婆,听外婆话。”

小池点头,乖巧地任由王夫人领着,进了屋。

进屋后,王夫人询问了一番叶裳和苏风暖前往清水岸见云山真人的经过,叶裳简略地说了,她便慈爱地让叶裳赶紧去休息。

叶裳走后,王夫人吩咐人安排小池去休息。

小池离开后,王夫人对苏风暖问,“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弟弟?怎么没听你说起?”

苏风暖道,“四年前,岭山瘟疫,这孩子的父母在瘟疫中死了,我见到他时,整个村子,只有他还活着。我就救了他,带他离开了岭山,收养在了硕阳镇。”

王夫人闻言惊道,“他是岭山遗孤?”

苏风暖点头,“此事只有我知道,我觉得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便没有说。如今岭山之事已经过去四年了。我给小池另外安排了户籍身份,我们家收养一个苏家旁支的子嗣,也不奇怪。所以,我就将他带进京城了。如今的苏府,若是罩着一个人,是能做到的。况且,以我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么多年来说,就算有人怀疑彻查他的出身,我也能应对。不怕了。”

王夫人颔首,半晌,又叹了口气,“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苏风暖冷笑,“岭山当年的瘟疫并不是不能救,只不过是没人去救。一个村子的百姓全都被封锁死了。有的人是活活被饿死的。朝野上下层层隐瞒,至今岭山荒芜,尸骨未寒,杳无人烟。皇上至今都不知情。”

王夫人无言片刻,说道,“当年的容安王和王妃战死边境也是如此,多少鲜血成就那些人的权力倾轧。如今太子也遭了毒手,皇上子嗣又后继乏人。这南齐危矣。”

苏风暖道,“不见得南齐就危了。”

王夫人又叹了口气,对她说,“你也快去休息吧。”

苏风暖摇头,“我在马车上睡够了,如今不困,外婆您睡吧,我去找老和尚聊会儿天。”

王夫人见她确实精神,摆了摆手。

苏风暖出了房间,直奔灵云大师的禅院。

她来到灵云大师的住处,便见灵云大师与叶裳正在下棋。她看了一眼棋盘,二人的棋局显然刚开始。她走进来后,坐在了一旁观看。

灵云大师对她笑道,“苏小友,你这次见了臭老道,可又从他那里打劫了什么好东西没有?”

苏风暖摇头,“他手里如今没什么好东西可打劫。”

灵云大师闻言颇为失望,“还以为又能见识见识好东西。”

苏风暖说,“他又云游去了,过个一年半载的,估计就有好东西了。”

灵云大师大笑,“然也然也。”

苏风暖看着他,“你可是等到太子醒来时回来的?”

灵云大师点头,“不眼看着太子醒,不甚放心,盛公公也不让老衲走。”话落,他道,“太子知道自己的事后,倒是很平静,没吵没闹没怒,让人比较意外。”

苏风暖想了想说,“既定的事实,恼怒又有何用?”

灵云大师点头,“兴许是因为这个。”

叶裳淡淡道,“他从出生,便是储君,入主东宫。坐了这么多年,大约是厌烦了。如今不能做储君,他没准正是求得所愿。”

苏风暖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灵云大师道,“不该啊,储君是未来皇上,九五之尊。太子自小受培养,应该比常人更在乎那把椅子才对。”

叶裳笑了一声,“那也要看怎样受培养,玉贵妃那般的培养,十个储君也能养废。”

灵云大师闻言,一时无言。

苏风暖站起身,向外走去。

叶裳立即问,“你去哪里?”

“睡觉。”苏风暖道。

叶裳皱眉,“你在马车上睡了两日,还睡?”

“没睡够。”苏风暖说着,出了房门。

叶裳看着她出了院子,眉头紧皱。

灵云大师笑着说,“她应该是要下山,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她,她在外面跑了多年,只有别人怕她躲着她的份儿,没人欺负得了她。”

叶裳轻哼一声,“谁担心她了?”话落,落了一颗棋子。

灵云大师低头一看,哎呀呀直叫,“你怎么丝毫不留情?这还没过半盏茶呢。”

叶裳站起身,伸手抖了抖衣袖,“下几局你也是输。”说完,也出了房门。

灵云大师瞪眼,“你这是为了来与我下棋吗?你是特意来这里等她的吧?见她走了,你也坐不住了?”

叶裳不答话,很快就出了灵云大师的禅院。

苏风暖并没有离开,等在禅院门口,见叶裳出来,对他说,“我要下山一趟,你是现在就启程回京?还是明日一早启程回京?”

叶裳看着她,不答话,反问,“你下山去找凤阳?”

苏风暖点头。

叶裳问,“找他做什么?”

“有些事情,借助他的势力,打探打探。”苏风暖道。

叶裳冷哼,“你就如此信得过他?”

苏风暖瞥了他一眼,“我问你话呢?你走不走?”

“你就如此不想我住在这里?”叶裳脸色不好看,“怕王夫人和你住在这里,我再住在这里,传出去,别有用心者揣测?你就恨不得与我没关系?”

苏风暖瞪着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灵云寺距离京城不远,如今外婆带着我住在这里,你若也住在这里,传出去,被有心人揣测,未免多生事端,你我如此的身份,对你未必有好处。你如今回京,王爷、王妃祭日当日再过来。每年陈述、沈琪、齐舒都会与你一起,今年也不该例外。”

叶裳沉默片刻,喊,“千寒。”

“世子。”千寒现身。

叶裳对他吩咐,“立刻备车,启程回京。”

千寒看了苏风暖一眼,连忙去了。

不多时,马车备好,叶裳对苏风暖说,“你与我一起,我送你去凤阳镖局。”

苏风暖不反对,跟着他上了车。

马车连夜启程,离开了灵云寺,前往灵云镇。

城门已关,叶裳拿出令牌,入了城,直奔凤阳镖局。

凤阳镖局亮着灯,凤阳在院中练剑,月光下,他衣袂飘飞,剑影纷飞,十分洒意俊美。

叶裳从苏风暖腰间拔出匕首,轻轻地对着他掷了过去。

他的力道并不大,但是匕首却直取凤阳面门。

凤阳手中的剑瞬间兜着匕首转了一圈,然后,轻轻巧巧地将匕首捏在了手里,停住身形,抬眼向门口看来。

只见苏风暖站在车旁,叶裳并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内,一手扶着车辕,懒洋洋地探身看着他,声音温温凉凉,“她从小就是被我定下的人,今儿正式知会凤少主一声,切莫打她的主意。否则,我扔给你的就不是匕首了。”

凤阳闻言眯了眯眼睛,冷笑,“叶世子好大的口气。”

叶裳轻哼一声,落下帘幕,吩咐,“启程。”

车夫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凤阳镖局,出了灵云镇,向京城而去。

苏风暖没想到叶裳竟然来这一手,送她来凤阳镖局,打的是这个主意。她无语片刻,又气又笑,“这个无赖。”

凤阳冷着脸看着苏风暖,没好脸色地说,“你又来做什么?”

苏风暖看着他,“看来你很不待见我,那算了,把匕首还给我,我走就是。”

凤阳看着她,“要想拿回匕首,你凭本事来取。”

苏风暖挑眉,“几日不见,你还能打得过我不成?”

凤阳冷哼,“不用内力,只过剑招,你不见得是我的对手,我凤家的剑术,不是虚传。”

苏风暖闻言顿时笑了,“正巧,我这两日新得了一本古剑谱。还没机会试剑,就给你这个荣幸好了。”

凤阳挑了挑眉,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匕首,拉开了架势。

苏风暖从腰间解下软剑,轻轻挽了个剑花,二人转眼间对打在了一起。

凤阳的剑法,凌乱纷杂,让人眼花缭乱,寻不到契机。苏风暖新得的古剑谱,一直未曾尝试,不甚纯熟,开始时,落了下风。但是渐渐地,苏风暖剑法纯熟后,发现,这一套剑法,正是克制凤阳剑法的剑谱,招招将他压制的无还手余地。

半个时辰后,苏风暖晃了一招虚招,趁凤阳抽不出剑之际,弹指间夺了他手中的匕首。

匕首夺到,目的已经达到,她收剑,退出了三丈外。

凤阳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了,盯着苏风暖,“你怎么会有这套琴凰剑法?”

苏风暖看着他,收了剑,“这套剑法叫琴凰剑法?”

凤阳点头。

苏风暖从没见他脸色如此难看,据实已告,“是云山真人那个臭老道据说从一处地窖里挖出土的。当时古剑谱的纸张已经坏成了碎片。他拼凑了出来,给我参研了。”

凤阳闻言脸色更难看了,沉默片刻,对她说,“琴凰剑法,得者得凤阳。”话落,他收了剑,“你听说过这个说法吗?”(未完待续)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修罗武神 我有一剑 从长津湖开始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人族镇守使 陆地键仙 万相之王 星汉灿烂 从木叶开始逃亡
作者西子情其他书: 催妆 纨绔世子妃 花颜策 青春制暖 金凤华庭 京门风月 一场江山豪赌:纨绔世子妃
相关推荐:快穿之拯救黑化男主我被大佬诱婚了[七零]毕业就暴富从元婴开始的修仙龙傲天家族史末世盗贼行独游皇室混混大胆妖参放开我大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