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真实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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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此时的月色已经降临,我转头望了望天空的那一轮明月,突然忍不住“噗呲”笑了起来

“哈哈…太好笑了!”

“小五,你笑什么?”爷爷带着发问的语气问道,那感觉就好像,他很不能理解我的行为

“没事…嘿嘿…”我边裂着嘴呵呵笑着,边用手随意摆了摆

“五少爷,你没事吧,是不是这几天再外边没有休息好呀!”刀疤爷爷放下自己的手中的茶壶,将手放到我的眉头上摸了摸,一副很关心的语气问道

跟着他将手收回去,又摸了摸自己的眉头,便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他低头嘀咕了一句,就问道身旁的爷爷

“老爷,要不要,咱先回去呢,这天也不早了,不要打扰了五少爷休息,毕竟他才刚从外边回来,有事明天再说吧!”

“嗯嗯…老刀还是你想的多,确实时间不早,我们还是先一步回屋吧!”爷爷听到刀疤爷爷的提议后,也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便同意他的意见

他说完,便起身说道,“小五,时间不早了,我和老刀,先回去了,明天你来我的房间,我单独和你聊聊这几天发生的事”

他刚要转身离去,我马上叫住他,“等一下!”

“怎么了!”爷爷和刀疤爷爷马上停下脚步,转身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我

我看后,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在用手梳理了几下头发,然后跑到他们跟前,笑眯眯的说道

“让我,来送送你们一程吧!”

“小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爷爷很惊讶的问道

我一听就马上不高兴了,鼓起自己的两腮表示抗议,刀疤爷爷看到后,对着爷爷就开玩笑的说

“哈哈,老爷,你看五少爷还生你气呢”

“他小子敢,看我不打他屁股”爷爷也笑着开玩笑式说道

我望着他们在那不住打趣着我,便撅起嘴,快速跑到房门口,慢慢推开房门,一步跨出,然后蹦蹦跳跳的像小白兔一样,跳到外边的院子里

我抬头望着那满天的繁星和众星捧月的银色明月,欢喜的高高举起自己的手掌,使起全部的力量,不停的往上伸起

“小五,你在那干什么呢?”就在我踮起脚尖,使劲全身的力气,不停的往天空伸出自己的手掌时,爷爷的声音从我后方传来

我放下手臂,转过身去,蹦跳着来到他的身边,“我在试试能不能用手够到天空的星星们?”

我那幼稚的语气就像邻居家老王的吃奶的幼小的孩童一样,咿咿呀呀的

爷爷突然看到我居然还能露出这种幼儿一般的神情,也仿佛感到很是吃惊

他也像刀疤爷爷那样,将手放在我的眉头上,摸了两下,跟着又再次放到他自己的眉头上,嘀咕了一声

“没事呀,这不很正常吗?”

“你没吃错药吧?”

“你说什么呢?”我无语的看着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年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摊开双手

“那你竟然没有吃错药,怎么还能露出幼稚儿童才能做出的举动呢?”爷爷拉住我手,将我带到院子里一个供人歇脚的石凳前,接着他便选了其中一个,一屁股便坐在上面了

我望着他很悠闲的望着我,就知道他又要说叫我了,于是我马上先一步抢在他开口之前,截住他的说教,不然我的耳朵可就要受到暴雨雷电般的狂轰乱炸了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在笑你刚才说我的话!”

“什么意思?”爷爷好像很不是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便坐在他的身边,这时刀疤爷爷已经不知道消失去哪,我估计他可能是因为处在院子里,所以就找到一个地方隐蔽起来了

当然这也是他平时养成的习惯,我也就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对着爷爷解释道

“你刚才说我是好人?”我指着自己,一种莫名的笑意涌上心头,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来

“难道不是吗?”爷爷反问道

“当然不是”我挥起手对着他摆了一下,“现在这个世道,好人难当,谁当好人睡傻叉,你竟然还说我是好人…哈哈…这真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了”

我欢笑着把我心中话说了出来,是啊!这爷爷竟然还以为我是好人

开玩笑吧,现在睡不知道好人其实就是现代社会“骂人”的一句话,谁要被评上好人,那不跟别人急眼吗

不过我说出心中的话语后,爷爷并没有我想的那样,露出更加不可思议的神情,而是显得很平静和坦然

就仿佛他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时,不过这不对呀,毕竟他之前还很疑惑呢

看着他依旧平静似水的面容,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紧张,他难道看出什么来了

我没有回话,想静静地等着他先一步开口,以便好了解他现在的想法

但我的想法却落空了,他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静静地瞪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他竟然没有任何眨眼的死盯住我,这种莫名的压迫感仿佛像一把巨剑一样,牢牢的悬挂在我头顶

就好像我一不注意,那重剑就会掉落下来,而使得我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他那锐利风光的眼神

我有些忍不住了,就率先开口道,“那个爷爷…”

“只能坚持到这吗?”我刚一开口,爷爷就打断了我的话,对着我微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破旧掉色的银色怀表

“那个…你”我有些迷糊的指着他,一脸惊鄂的感觉,冲击在我的脸部

“哈哈…”他大笑了一下,然后起身看了看手中那个破旧的表,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个是我爷爷留给我的!”

他说这话时,脸上还带有只有怀念时的人才能有的笑容,他轻笑着,望着手中表,好像再寻找什么

我感觉气氛有点偏离我之前的话题,变的有些扑朔迷离,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小五你是不是感到身体很不舒服?”爷爷突然在我感到迷惑时候问道我

我赶紧点头表示同意

他看后,笑着又坐在石凳上,眼睛不时的瞄着我一旁的小石凳,眼中仿佛再闪耀着什么奇怪的光芒

“小五,你知道为什么我刚才没有问你,为什么说自己不是好人这种事情吗?”

“为什么?”我也坐下,赶紧问道他

“节奏!”

“节奏…”我惊鄂的自言自语道

“没错,就是节奏”爷爷将怀表从新放回自己的怀里,然后意语身长的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突然停止和你对话吗?”

我摇头表示不知,这时他继续解释道

原来他也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主动说自己不是好人,不但如此,还讽刺好人这个褒义词,因此他也感到很是奇怪

但他却没有选择直接发问,来解决他的疑惑,而是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做出一种好像早就明白的态度,来观望我的态度和意思,以便他可以掌握我真正的心思

“这是什么意思?”我很不能明白的发问道

“这就叫节奏!”爷爷很肯定的回道,“你刚才故意说,自己不是好人。那么一般正常人就会产生疑惑,就会生出,咦!这个人怎么还不喜欢被别人叫做好人呢?”

“这时,他一定会问你,为什么对吧?”

“嗯嗯…”我只能点头说道

“没错,那么这样以来,谈话的节奏就会被你给占了主动。这样无论别人怎么不认可你,你也总会有理由去反驳对方,而最后的结果就是别人就算不停的反驳眯,也无论弄清楚你心中真正的想法,因为从一开始谈话的节奏就被你给握住了”

“那个,你说这话,跟我讲的有什么关联吗?”我很是疑惑的问道,毕竟他说的意思,和我要说有什么关系呢

爷爷听到我的问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我真正想从你那得到是你为什么会说自己不好人这件事,但若是我主动发问,那么你就会把你心里已经准备好的措辞告诉我,对吧?”

我一听,他说的果真是对的,是的,我说出那句话后,一般来说,他总会问一句,为什么?

到时候,我就会把我心中早就想好的理由,一股脑的倒给他

但可惜的是,他竟然没有任何发问的意思,害的我都认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呢?

我继续点了点头,表示他说的是对的

他沉思了一会继续说道,“我爷爷和我聊天的时候,经常突然停下,然后直勾勾的死盯着我看,这种很不礼貌的做法,一度让我感到很是生气,但他不说话时,那盯人的眼神,就仿佛一把利剑一样,死死的顶住我的脑门,就算我不去看他,也能清楚的感觉那把剑冰冷的寒度,直到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他时!他才拿出自己的怀表,看了看时间,笑着说道,只能坚持到这里了吗?”

我惊讶的张来嘴巴,惊鄂的用手指着他,“你…”

“没错,你想把我带到你的节奏上去,那我就要破坏你的节奏,使得谈话时的主动权,再次回到我的手上来,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你心中真正的信息,而不是你事先拿来的措辞!”

“那个我没有撒谎呀?”我对着天空发誓道,对呀,我虽然经常撒谎如喝水一样,但这次我并没有胡乱说呀

难道他已经对我说的话,彻底失去信心了,所以才用这种方法,得到我隐藏的所谓的“真消息”

但这是不可能,因为我是真正认为,现代社会上好人根本就没有好报,好人就是一种被人给欺压的对象,并不是自己胡乱说的

“噢…是吗,但我却认为你已经撒谎了!”爷爷不依不饶的追击道

“没有,我没有乱说,我是真的以为好人没有好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的”

“是吗,你若不是,那你为何要把特招生的名额换给对方呢?”

“难道不是,那本来就是人家的,我还回去,就TM成好人吗,这好人也太廉价了吧?”我苦笑着自嘲道,是呀?要是这样都是好人

那么那些作恶多端的大恶人,在作威作福一生一世之后,突然幡然醒悟,想起做好事来了,那么他死后,竟然还上了天堂

但有些人一生都在做好事,从未做过一件坏事,但突然有一天因为某些事做了恶事,那么他死后,反而被判入地狱

那么这两个人到底谁是好人呢,谁有是坏人呢?

若是前一个是好人,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大善人,那么是不是我以后也做恶一生,享乐一切,只要在死之前,玩够了,潇洒够了,再做出幡然醒悟的决定,是不是我也成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大善人呢

那这样的话,这句话到底是在劝你向善呢,还在告诉你,只要在死之前,及时悔悟就可以了呢?

那么它对那些一直遵纪守法的好人来说,真的公平吗?

我并不能知道,也无法理解,毕竟这这种事情,真的很难去定位,不然国家也不会有法律这种强制性的武器了

“是吗?那你认为什么是好人呢?”突然爷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维

我抬头望着他又和之前一样,带着平静如水的表情,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轻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顶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问道,“那我若是不做坏事就是好人吗?”

“难道不是吗,一个人不去做坏事,那他可能不是好人,但你这种情况,却可以认为你心中还有正义在,不然若是换了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还会把名额,还给对方吗?”

“我…”我被他的话语堵的说不说话来,不过我却咬着牙,鼓起嘴唇,然后不停歇会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对着爷爷大叫道

“我龙傲天不是一个好人,现在谁当好人谁就傻叉,为什么我还要逆着社会的风气呢,为什么我还要和现实作对呢,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屁孩而已,大人要我去哪,我就去哪就是呗,为什么要反抗呢?”

我对着他大声吼叫着,是的,为什么我要去当什么好人,上边让我干什么,我去做就是呗!要什么自主的意识,要什么自由的呼吸,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屁孩,有什么能力,乖乖听大人的话,不就行了

对呀,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

嘿嘿,对呀,乖乖听话,什么都不想,反正和我无关,真到了眼前,大不了一死呗!还能咋的,又不是没干过,在乎哪干什么呢?

“是吗?”爷爷站起身来,一拳突然打在我的身上,我当场摔倒在地,愤怒的我对着他大骂道

“你不是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吗?”

“对呀,我龙霸天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能走到我这一步,手上那有几个是真干净的。我有对着别人哭诉过吗?”

他摊开双手很平静的述说道

“那你为何还要让我去做什么好人呢?”我眼泪流下了,哭泣着望着面前一脸认真严肃的他,很是不能理解

他这时迈起步子走到我身边,和以前一样,露出他那慈祥的笑容,轻轻地将手放在我头上,还是一样令人熟悉的感觉

我眼前已经被泪水打模糊了,已经看不到他此刻的样子了,但他曾经留给我的身影早已刻印在我脑海中了

我张来嘴唇轻轻蠕动一下,“爷爷…啊…”

我猛地抱住他,就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他的身边,我明知道这种感情只是我这一世的一次虚假的记忆,但就是无法停下自己的双手

我大声哭着,呼喊着他,“爷爷…爷爷”

“你怎么了,怎么像小孩子一样哭了呢,傻孩子,为什么要一直压抑自己呢,你虽然看起来很开朗,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很悲观的人,总是以绝望的态度观察着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多相信自己一点呢”

爷爷蹲下,也将我抱在他的怀里,我感受着他那结实而又瘦弱的身体

“我…”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处,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那个我还是认为,将人家的名额还给人家,不算是什么天大的事,这本来就是应该的”

“那要是我把那个名额,强行给你呢,你会要吗?”

我松开爷爷的脖子,望着他依旧慈祥的目光,摇头表示不要

“不行,我入不了学,那是我自己的原因,怎么能已牺牲别人的前途来做呢,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是吗?”他嬉笑着问道,“你以后就是小学毕业喽,以后可不要后悔?”

“若是后悔,我也不会后悔曾经的选择,而是会选择从当下开始,你以为我是谁呀”

我睁大双眼,的对着他讲道,“我可是龙傲天呦!”

“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吗?”爷爷听到我说这话时,还吃了一惊,仿佛对这个名字,并没有发现它有什么问题

“是吗,这个名字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但它也可能不是一个普通名字呦!”

我说完便扬起头颅,望着天空的繁星,直到现在我依然渴望和它们处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我伸手伸向天空,企图将天空中那些细小明亮的星星,使劲握在手中

这时我听到耳边传来脚步声,是爷爷离开的声音,我转头往那边望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扬起自己的嘴角

然后我也收回自己的手臂,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去

今天或许还能做个美梦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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