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公公一路将沈荼梨带到了东宫处的西殿,便笑着点点头示意过后准备离开。
见此,沈荼梨也未说什么,只看了看严公公,便转身推开了西殿的房门。
屋内摆放齐全,毕竟是历代太子所住的东宫。
沈荼梨就此望去,见木桌上放着一壶茶水与茶杯,便关好门后径直走上了前。
倒过一壶茶水,沈荼梨就此坐了下去,
谁料,刚刚坐下,便听的殿内的门声“吱呀”一响。
来不及防备,沈荼梨却蹭的起了身。
而见来人是君子谦,沈荼梨却平静的看向他道:“是你?你为何进来之前不敲门?你们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么?”
君子谦一笑后,转身关上了门,又转过身道:“会怕么?我们好似不需要在意那么多。”说着,他勾起嘴角一笑,幽幽道:“你忘了,那日在山林内……?”
见此,沈荼梨脑中一回想,猛地一回过神看着他冷笑道:“东宫太子?我看你是‘无耻之徒’罢了。”
而就在沈荼梨的话刚刚落下,君子谦已然从刚才的笑容中恢复了严肃之面。
君子谦背着手看了一眼沈荼梨后,便绕过木桌的一周坐到了对面,“好似你在父皇的寝殿呆了甚久。他…..说什么了?”
见此,沈荼梨也并未隐瞒,似漫不经心道:“去大孤做细作。”
君子谦一听,愣了片刻,看了看窗外,复又道:“沈荼梨,你没听过隔墙有耳么?还有,既是北夏的细作,父皇自然而然不会让你对其他人泄露了秘密。你……如今却对本太子说起?不怕掉了脑袋?”
听罢,沈荼梨一冷笑,“在哪都是存在与夹缝中,与夹缝中生存。在哪我都逃脱不了你们的控制,就此,我还会管那么多么?”
君子谦低下了头未语,半晌却看了一眼沈荼梨道:“就这些?单是让你去大孤做细作?”
沈荼梨看了他一言,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是。况且我也瞒不过你。”
君子谦一淡笑,点点头,问道:“会么?”
而沈荼梨却继续道:“现在有你父皇在,我也不会对你说什么。但你也不会那我怎么样么不是么?记住,你还未登上皇位,他还是皇帝,而我如今也是北夏的细作。所以……我依旧是那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啪”一声,只见刚刚还坐在木椅上的君子谦突然起了身,一掌拍在了木桌上。
沈荼梨心下一颤,表面上依旧是平静无一丝波澜。
而就此此刻,君子谦却渐渐的靠近了她,“沈荼梨,你如今是在哪?你要知道,这是东宫……这是西殿。”
听此,沈荼梨一冷笑,“是么?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只是,太子殿下,你好像有一点并不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还可以走……还可以离开这个皇宫。”
就在此刻,君子谦突然阴森的一笑,“‘哦’我说呢!就因为你是细作,你便要去大孤做细作。你便可以离开这里?”
“是,离开你!离开你这个无耻之徒!”说话间,沈荼梨已然起了身,与君子谦面对面着。
君子谦怒火中烧之余一把抓住了沈荼梨的手臂,而沈荼梨却丝毫的无一点反映。
君子谦就此死死的盯住沈荼梨,话道:“沈荼梨,你认为本太子会让你走么?‘天女者’本太子会让你走么?”
沈荼梨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狠狠一挣手臂,抽出了他的手掌。
“你放心,我什么也没有对你父皇说。况且,我会说什么?我还会说什么?只是,这皇宫中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确是让我看够了。就此,我只是想告诉你,对于这场夺权之争,恐怕你与麟王一样,也同样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听闻此言,君子谦的神情却稍稍的平静了下来。而待思索片刻,君子谦才开口道:“局外人?沈荼梨,在父皇的寝殿里他竟跟你说起了什么?莫非你是……话中有话?”
听此,沈荼梨的目光瞬间一闪,回答道:“没有,你也不要再问了。太子殿下,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一步,两步,三步,君子谦步步的逼向她,直至与他负距离的靠近。
而就在此刻,沈荼梨一把抓住了木桌上所放的茶杯。
谁料,这个时候,君子谦却在一笑过后转过了身,随即大步离开了房间,一声未吭。
房门被刺耳的一声响音所带上,随即,偌大的西殿内便只剩下沈荼梨一人。
的确,君子谦是一个局外中人,而她沈荼梨又怎会不是呢?
谋权,夺位,牺牲,兄弟相残。恐怕这是历历代代皇宫之内都会经历的故事了。
而她本是身为一个局外中人,她不能告知皇帝君子谦的计划,策略。同样,她也不能告知君子谦,皇帝的计划,策略。
沈荼梨此刻虽明确的知道这只是一个不被历史所记载的时代,所记载的王朝。但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权利去改变任何一个人,即使她知道,会知道这其中的点点缘由。
思想之余,房门被再次推开,而眼前之人却让沈荼梨一愣。
白袍加身,青丝束发,却不曾熟悉。
就此,沈荼梨疑虑问道:“你是谁?”
君丙然抬眼看了看她,随即用目光扫视了外面一刻,便就此进了屋子关上了殿门。
而沈荼梨本是从来不熟悉君丙然,也自然而然不知道她是谁。而这个时刻,君丙然却一声不吭的关上殿门进了屋子,沈荼梨也自然而然会心下一惊。
眼见着君丙然越来越靠近自己,沈荼梨却目光一闪,心中更加一慌。
而刚刚本想摔向君子谦的茶杯还在她的手中未放下,就此,沈荼梨本欲打算挥向这面前的陌生男子。
谁料,就在此刻,君丙然却阴/阴一笑。
整装待发,不是这一刻又是何时?沈荼梨思考之际,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下了君丙然。
谁想,就在危急时刻,君丙然却一把抓住了那半空中向自己投来的茶杯,后则完好无损的又重新放回了木桌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