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新郎觉得,美,真的只是一层虚假的外衣,那坏是隐在骨子里的,而他恰恰被这层虚假的外表迷惑。
新郎的火连成一片,秦牧依依也恼的不成,台上台下一众人看着,这小子却大放厥词,就算她脸上有厚厚的粉底遮盖,这样的一番话也挂不住不是。
秦牧依依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样的话,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她真想扑上去咬爆他的血管,免得他再吐出什么豪言让她承受不来。
虽然听不到台下的议论声,但不用想秦牧依依也知道,那些人一定把她当成了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女人。
是,她是厚颜无耻的隐瞒了真相,但这样的事怎么让她拿出来说,爱情不接受真相,婚姻更不接受真相,她嫁给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存了私心的,她愿意一辈子带着赎罪的心态。
现在到好,仅存的一点自尊被这小子一点点的撕裂不说,还无情的洒了一把盐,不仅自己的脸挂不住,连秦家的脸也因她抹了黑,如此太后岂能轻饶她。
握拳,用力的握拳,本想狠狠的挥上那近在咫尺的俊脸,却因为秦炎离睇了一个眼神,而选择了放弃,她就是这么没出息的。
面对秦炎离,秦牧依依只有吃瘪的份,她太清楚这个男人的性格,激怒他,场面会比现在更混乱,而自己会更难堪,自己难堪都还是次要的,闹腾大了被太后怨念才是重点。
其实,关于这场婚礼,为了谨防秦炎离搅局,连秦玺城都不知情,只是秦牧依依和吴芳琳达成了共识,说的更准确一点,秦牧依依这么做完全是吴芳琳的授意。
原以为万无一失,最终还是演变成这样,秦牧依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精心筹备的婚礼被搅,男方亲属自是气恼,有几个血气方刚的便摩拳擦掌,想教训一下这个没教养的家伙,只是,脚刚踏上舞台的边缘,就被秦炎离的眼神震慑住。
嗷,这个男人到底生了怎样一副眼,看着就觉得魂魄从身体抽离了,这要是上前怕是要给打回娘肚子里去,怕了,怕了,于是又懦懦的缩了回去。
“秦炎离,请你收揽点儿。”秦牧依依咬牙提醒着,想要把仪式举行完已经无望,只希望这厮不要再有什么大动作就好,搬出秦家都震慑不住他,还有什么是他怕的呢?伤不起啊。
“如果我不收揽呢?”秦炎离挑眉看向秦牧依依,语调似冬日里的寒冰,眼神也被白雪覆盖。
秦牧依依,我说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无论是绽放还是凋零,只能为我,可你却背着我嫁人,要我收揽,想的美。
“求你,不要这样,你一定要我成为众人的笑柄吗?”见秦炎离语气生冷,秦牧依依只得用哀求的口吻小声的请求着,倘若下跪可以的话,她是都愿意跪的,只愿自己的卑微,能换他的高抬贵手。
只是,很多时候并非是卑微就可以。
“求我?现在来求我,你不觉得已经迟了吗?我不是没有提醒过你,分享的事从来都不适合我,可你呢,却偏寻我不喜欢的来做。”秦炎离敛去玩世不恭的表情,脸黑如铁。
我告诉你,秦牧依依,已经迟了,在我知道你背着我偷偷结婚的那一刻起就迟了,你要为你的擅自决定付出代价,我可以很爱你,也可以很宠你,但欺骗就是欺骗,决不可恕。
“那,你,你想要,想要怎样?”秦牧依依诺诺的问道,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已经被潮意布满,倘若他还怜惜,该会放自己一码的吧,曾经他最看不得自己哭。
只是,秦牧依依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泪水是否能将他的心泡软。
婚并不是她想结,但她必须要结,这是太后的意思,她不能忤逆,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只希望可以换来太后的开心,现在经他这么一闹腾,还有人敢娶她吗?
没错,秦炎离是最看不得秦牧依依哭,因为心疼,不忍她哭,每次她哭的时候,他都会手足无措,然后说上一堆的好话,甚至不惜扮演小丑,只为换她欢颜。
除了秦牧依依没人知道他扮小丑时有多滑稽,看着如此滑稽的他,就算是哭的再伤心也会破涕为笑。
真正爱你的那个人,见不得你落泪,不爱,就算你泪流成河,他的心也不会有任何的波动。
但今天,秦炎离自动忽略了秦牧依依眼底的潮意,不是不疼,是故意不予理会,他不能因为她的泪,就允许她犯这样的错。
顿了顿,秦炎离冷声的说:“我想要怎样你不该是很清楚的吗?没有我的允许,我倒要看看谁敢娶你,除非他不要命了。”
最后的这几句,秦炎离几乎是用吼的,吓得主持人扔了话筒一溜烟儿的跑了,而台下的人则都不受控的打了一个寒颤。
妈呀,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吓人,他到底是人还是狼?一定是狼,否则也不会做出这么没人性的事。
秦牧依依也因着秦炎离的这声吼,生生的把眼底的潮意给逼了回去,她知道,他这是真的怒了,此刻她的眼泪换不来她的平安。
有一次秦炎离说:宠着一个女人的感觉貌似还不赖,那我就牺牲一下用我的余生来宠你好了。
听秦炎离这么一说,秦牧依依撇着嘴道:你还别牺牲,为了你这一颗歪脖树,让我丢了整片森林,我可没那么缺心眼儿,我还想让自己的生活多姿多彩呢。
秦牧依依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她脑子转悠慢,哪有那本事管控森林,她的生活里有秦炎离这个男人就足够丰富多彩了,真心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应对其他人。
但因着秦牧依依一句玩笑的话,秦炎离恼了,他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秦牧依依,我可以宠着你,也能毁了你,倘若你在意那片森林的话,我不介意毁了你,这话我就放在这儿,永不失效。说完拂袖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