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那句话,萧明珠看了眼暗处,疾马扬鞭,继续朝着林府而去。
小冬子翻身下马,事着两个侍卫径直冲上了二楼的包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二楼哀嚎声四起。
绔纨们虽然贪图享受,不思进取,但都不是傻子!
他们太清楚在京都这地界上,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什么人招惹了回家只挨一顿板子,什么人招惹了会被祖父(父亲)活生生打死。
看到小冬子,听到小冬子说的那句话,他们的心都如腊月的冰窟窿一般冷。
他们这个屋里飞出去的酒壶差点砸到了萧明珠的头?
萧明珠是谁?
萧明珠的爹是谁?
萧明珠的夫婿是谁?
萧明珠夫婿的亲爹是谁?
哪个他们也招惹不起啊!
有人硬着头皮道:“冬公公,是不是弄错了?”
小冬子冷哼道:“王妃只让奴才上来瞧瞧这屋里到底是谁,至于弄不弄错,这个……奴才不管的。”
腊月的冰窟窿又被冰雹子砸中了,众人的脸苦得能拧出苦瓜汁来。
萧明珠让小冬子认人,那不是要秋后算帐的节奏?
扛上萧明珠的人会怎么样?
上拿船撞萧明珠的那一伙人,可比他们要有名得多,称得上京都一霸了,其中还有不少与他们沾亲带故。
现在那些人在哪?不是被贬回到老家,被送到京郊最甘苦的学院里去饿其体肤,就是被丢了军营里劳其筋骨了。现在那些兄弟们现在别说绔纨了,一个个妥妥的都是鹌鹑。
有人马上嚷嚷了起来:“谁丢的,自己站出来承认,不要连累兄弟们。”
屋内一片安静,众人都努力的回想起来,秋姑娘心觉不好,悄悄往后面挪,结果才挪了两步,终于有人想起来了,抓着她就推到了屋子的正中间:“是她,是她砸的酒壶。”
“我……我不是故意的……”秋姑娘气得心颤,看向了那个指证她的人,刚刚就是那个吃她的豆腐,她才着受惊的机会,把酒壶恰到好处的砸出去的。
谁能说她是故意的呢?
“故意不故意,就是你。”屋内众人找到了真凶,哪里肯放过。
秋姑娘一下子就明了,这些人现在这是想将她推出去做替死鬼?
呃,绔纨们不该是怜香惜玉的吗?是她现在不够香玉,还是……萧明珠太凶残,让他们都招惹不起?
它的系统又出了声;【他们好像很怕萧明珠。】
“我……你们怎么可以为难我一个小女子。”秋姑娘悲悲切切地哭着,“我不活了。”她扑到空笾,毫不犹豫的推开窗就跳了下去,待绔纨们和小冬子冲到窗边时,只见她身轻如燕,踩着屋檐,朝着后面的小巷飞奔而去。
“不好,她要跑。”身后乱成了一锅粥,当小冬子他们到小巷时,早已不见了秋姑娘的身影。
“该死的,让她跑了。”小冬子痛骂着。他领着侍卫又重新回去找那些绔纨们,要把那姑娘的来历给弄清楚。
藏在别人后院的秋姑娘,偷了一套普通的农妇服换上,拿了块蓝布包上头,翻墙从另一条小巷出来,她没有发现后,不远处一道褐色的身影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
林府里,林筝端着加了砒霜的甜汤送到了婷姐面前,“喝了她。”
婷姐只是略知医术,但闻到了苦杏仁味(网上查的,匆喷),就知道这汤里加了些东西。她没有迟疑地接过了碗,旁边的嬷嬷急了,上前一把打翻了婷姐手中的碗:“老夫人,您不能喝。”
林筝巴掌打了过去:“老东西,你又敢坏我好事。来人,将她捂了嘴,关到柴房里去。”
吼一句,屋里屋外的下人没有人敢动,一个个缩着脖子,仿佛没有听见。
“好啊,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这就让父亲把你们给发卖了。”林筝丢下了两句狠话,上前揪着婷姐,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就往婷姐的嘴里灌去。
婷姐没有挣扎,任由她将药粉往嘴里灌。
萧明珠正到了门前,瞧着这一幕,大喝道:“住手。”她的鞭子脱手而出,朝着林筝的胳膊就抽了过去。
咔嚓一声,林筝的前臂被抽断了,手中的药包松了,但还是有些药粉落入了婷姐的嘴里,婷姐吸进了一些,当场就吐了血。
林筝捂着断臂,狰狞地笑道:“你来得正好……”话没落,她看到了跟在萧明珠身后的人,是一堆绔纨,还有……柳兰芝和她亲爹林大舅。
“你给母亲服用了什么?”林大舅眼睛里泛了血丝,他冲上来抓着林筝就左右开弓。
林筝被打得晕头转向,脑子里嗡嗡的,只有一个念头,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爹不受控制了?
那人明明说他的控制药万无一失,而且效果是两个月,这还不到半个月啊,怎么就失效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把另一个控制烟用在祖母的身上,而应该再用在父亲的身上,利用父亲来对祖母下手。
萧明珠拽着知夏冲过看婷姐的状况,知夏先检查了地上药包里没有散尽的粉末,脸色大变:“砒霜,这是砒霜,还好里面被掺了大半面粉。”随后,她替婷姐把脉,“还好,老夫人服用得不多,灌些绿豆汤,尽量催吐出来,就没有大碍了。”
“还不快去准备。”萧明珠催着。
柳兰芝忙领着知夏去准备绿豆汤。
那边,那边林大舅已把林筝扇成一猪头,听到这话,死死地住了林筝的脖子,骂道:“孽女,我杀了你。”
“我……我没有……”林筝还死不承认。
“没有?好,你证明给我看。”林大舅掐着林筝的手,还没等林筝还没松口气,他拽着林筝拖到婷姐她们面前,伸手拿起那包没有散落尽的砒霜包,掐着林筝的下颌,把剩下的全部倒进了林筝的嘴里。
药包里的砒霜虽然被掺了面粉,但总共的分量不小,砒霜含量也不少,林筝吃了之后,就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甚至连鼻子和耳朵里也出了少许的血丝。
她嘴角淌着血,拽着林大舅的衣袖,哀求:“爹……我错了,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林大舅一脚将她踹到了屋角:“你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