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第二十章

天亡我也。

四个字出现在郁朵脑子里。

看着傅司年那逐渐冰冷, 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无端打了个寒颤。

郁朵知道, 每当他这么看人时, 心底则是在考虑怎么处置这个人。

傅司年不是个念旧情的人, 冷酷无情, 对自己不利的因素和人,必须得铲除干净, 手段毒辣,绝不会给人二次反扑的机会。

所以, 刚才他说的,给自己一个坦白的机会, 真的不是在诈她, 而是真的在给她一个坦白的机会?

处于刚被共事七年的乔桉背叛, 傅司年肯定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他会不会认为自己一直在骗他?

不行, 这种情况下, 得认错。

还得态度诚恳,言辞恳切, 不能有半点的虚情假意,让傅司年相信自己知道错了,并痛改前非再也不敢欺骗他了,打心里消除傅司年的怀疑,这件事才能算过去。

否则今天这事成了傅司年心里的小疙瘩,以后发生什么事, 新账旧账,岂不是得一块算?

傅司年静静看着郁朵澄澈清明的眼睛,或许郁朵自己都没注意,在她心里盘算着小九九的时候,眼里满满全是狡黠,像只狐狸。

“我……我……”啪嗒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在傅司年手背上,手微微一颤,似乎连眼底的寒意都被这滚烫的泪水消融了些许。

等等!

酒店的人联系的傅司年?

郁朵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

可是她去巴黎旅游的时候,填写的是自己的电话号码,酒店的人怎么会联系傅司年?

郁朵看了眼傅司年放下的手机。

傅司年在诈她!绝对是在诈她!

这么一想,郁朵回过神来。

这不就是在诈她吗?

幸好她聪明伶俐机智过人捋顺了,否则还真被傅司年给给唬住了。

太坏了!

这傅司年简直坏透了!

“我没有……没有撒谎,”郁朵眼泪不要命地往外涌,立马改口,啜泣道:“刚才是真的不小心把戒指冲下去了,至于你说的酒店,什么酒店?我不清楚。”

傅司年一怔,顺着郁朵的目光望去,放在自己手机上,突然明白了郁朵的有恃无恐。

“我真的是不小心戒指才掉下去的,”郁朵噙着一眶热泪矢口否认,猛一看上去,还以为她被谁欺负了,“我没有撒谎,司年,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的,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酒店……你再给他们打过去,我问问他们。”

哪有什么电话,傅司年不过诈她而已,对当初她在巴黎将戒指取下的事至今还耿耿于怀,但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认错,语气诚恳,就这么一件小事总抓着不放,倒显得他心胸狭隘。

不过,真打电话过去也没关系,那枚戒指,正好好的躺在巴黎丽兹酒店房间的床底下,工作人员一搜,就能搜出来。

郁朵抓着他的衣袖,楚楚可怜的像只被吓坏了的小动物,“司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撒谎,你相信我。”

算了。

这没心肝的女人应该到现在还不知道戒指在哪,改天让酒店的人寄回来就是。

连姨送完工人回来,一见郁朵失声哽咽,忙问道:“太太,怎么了这是?”一看傅司年脸色,又明白了些,不由得劝道:“先生,您这刚回来,太太一时激动,不小心把戒指弄丢了也是情有可原,您又何必这样责怪太太?找不到戒指,明天我再找几个工人过来,一定能把戒指给太太找回来,您就别怪太太了。”

“……连姨,饭好了吗?”

“好了好了,”连姨忙对郁朵使眼色,“我这就去把饭菜端出来。太太,您过来看看,您特意交代让我做的先生最爱吃的那道糖醋排骨好了没。”

郁朵知道傅司年不再提这事,已经是对这事翻篇了,忙起身,跟着连姨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郁朵抬手擦了擦眼眶。

连姨心疼地拿纸巾给她,看她眼眶哭得通红,不由得埋怨起傅司年来,“先生也真是的,不过就是个戒指而已,这么大动干戈不依不饶的,您又不是故意的。太太,您别哭了,先生他今天应该是心情不好,您别放心上。”

郁朵勉强笑笑,“嗯,连姨您放心,我知道的。”

“那行,那我先把饭菜端出去了。”

在连姨离开厨房的瞬间,郁朵脸上愁苦的情绪一扫而空,长长松舒了口气。

傅司年这王八蛋,差点吓死她了。

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傅司年是怎么知道巴黎酒店的事?

不过不重要,这事总算是过去了。

郁朵拿纸巾擦了擦,眼睛酸痛,只怕红肿到不行,想想还是觉得生气,傅司年竟然骗她诈她!

看来傅司年这生性多疑的性子又升级了不少。

郁朵一口恶气蒙在心里,目光放在热气腾腾的糖醋排骨上面,想了想,磨牙,回头看了一眼连姨,手脚飞快地将盐巴拿出来,将细密的盐倒在其中一块糖醋排骨上,又将糖醋排骨里的酱汁淋在上面,把盐融化,看不出来后,这才将糖醋排骨端了出去。

饭桌上基本都是傅司年爱吃的饭菜。

“先生,您也快三个月没吃我做的饭菜了,今天可得多吃点。”

“辛苦连姨了。”傅司年提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嘴里一尝,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郁朵若无其事将那块浸满了盐的排骨殷勤夹到傅司年碗里,“老公,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多吃点。”

傅司年看了她一眼,待在她身边那么久,现如今还真有些笑里藏刀后遗症。

“怎么了老公,是连姨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吗?”

糖醋排骨入口,嚼了两口。

傅司年瞬间眉心紧皱,像是吃到了极其难吃的东西,怒视着郁朵,将嘴里的糖醋排骨吐在碗里。

可舌头上还残留着些细密没有融化的盐,一颗一颗黏在舌尖口腔里,咸苦的味道冲击着他的味蕾,连吐了好几口,还是咸得很。

连姨不知所措,“怎么了这是?”

“咸。”

“咸?怎么会呢?您等等,我去给您倒杯水。”

郁朵忙道:“连姨,我去倒。”

她忙起身,从餐厅到客厅,然后在傅司年的水杯里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

不小心触碰到杯沿的手尖被烫得一惊。

“嘶——”

好烫。

郁朵只托住杯子底部,将杯柄亮出来,脚步轻快往餐厅走去。

“水!”

傅司年握住杯柄端了过去,凑到嘴边,毫无预备之下喝了一大口。

就在傅司年喝水的瞬间,郁朵把握时机,惊呼:“小心烫!”

“噗——”

那口滚烫的热水被傅司年猛地吐了出来,吐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水还在滋滋冒着热气。

傅司年脸色极其难看,抬头怒瞪着郁朵。

“郁朵!”

郁朵却无辜看着他,“只有热水了。”

这表情还真是无辜,如果不是傅司年早知道她真面目,现在只怕要被她给骗了。

分明就是故意的!

砰——

傅司年将茶杯重重搁在餐桌上,“反了你了! ”

郁朵委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我都提醒你,小心烫。”

连姨赶忙端过来一杯冰水,“先生您别生气,太太不是故意的,您也知道她不怎么进厨房,没注意到冷水,您喝点冰水冰一冰。”

傅司年体内气血翻涌,深觉自己迟早会被郁朵给气死!

仰头喝了一大口冰水,嘴里温度这才降下去。

餐厅里静了一静。

郁朵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握了握,刚才给傅司年端热水的时候被杯底烫着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傅司年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沉声道:“别站着了,坐下,吃饭。”

郁朵委屈坐下。

傅司年看她这委屈的表情,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是自己欺负她了,一股无名火又升了起来。

连姨在一侧打着圆场,“先生,您刚才说这糖醋排骨咸是吗?”她夹了一块尝味道,“不咸啊?您尝尝?”

傅司年夹了一块尝尝,确实不咸。

想起之前吃的那块是郁朵夹给自己的,傅司年又瞪了她一眼。

郁朵表面委委屈屈,暗地里乐翻了天。

让你吓唬我!让你框我!让你诈我!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嘶——

筷子不小心碰到了手心的烫伤,那一块红红的,好像还起了水泡,趁着傅司年没注意的当口,她小心翼翼地在手心蹭了蹭。

有点疼。

这顿饭对于郁朵而言,吃得既快乐又痛苦。

吃过饭,傅司年叫住连姨。

“连姨,找点烫伤的药给我。”

“刚才您烫伤了?”

傅司年沉默表示默认。

“那您等着,我马上给您找来。”

片刻后,连姨将一管药膏交给傅司年。

傅司年看了眼三楼方向,这气性大的女人肯定不会找连姨要烫伤的药,多半自己忍着,等烫伤自己好。

这万一感染了,还不是得来麻烦他?

傅司年预料的没错,郁朵还真不敢找连姨要那烫伤的药,自己在房间里用冷水冲了好一会,手心那一块火辣辣的疼还是没能止住,眼看着都起泡了。

算了,过两天自然就好了。

郁朵懒得去管这小伤,下楼。

连姨正忙着将傅司年的衣物翻出来送干洗店,客厅里电话响起,接过一听,是傅司年在书房让她送杯咖啡上去。

连姨忙泡了杯咖啡,正准备加糖,一名干洗店的小姑娘问她:“连姨,这件衬衫被勾破了,您过来看看。”

连姨扔下银勺走了过去,恰好见着郁朵下来,笑道:“太太,先生让我给他送杯咖啡上去,可是我这边正忙着……”

“我来吧。”

“那就麻烦太太了。”

“没事。”

郁朵端着那杯咖啡上楼去傅司年书房。

在别墅的大半时间,傅司年都是在书房中度过,实在是他平时公司事务繁忙,下班后总要在书房内处理几个小时,如今刚回来,了解公司近状,还有得他忙的。

郁朵知道傅司年不喜欢别人在他书房内发出较大的声响打扰他,轻手轻脚进书房,将咖啡放在傅司年手边上。

埋头文件的傅司年看了她一眼,目光放在那杯咖啡上。

傅司年显然对她心有余悸,“你泡的?”

郁朵微微一笑,“连姨泡的。”

傅司年这才冷着脸,端过咖啡,喝了一小口。

脸色登时由白转青,脸上那表情简直是克制再克制,仿佛吃了口苍蝇,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

郁朵看着他突然由晴转阴的脸色,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

这傅司年是个炮仗吧?

随时随地炸?

傅司年端着咖啡,凑到郁朵面前,“喝一口。”

郁朵不太喜欢喝咖啡,她觉得不管放多少糖,加多少奶,始终不能把咖啡原有的苦味掩盖住,可看傅司年那严肃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哎,算了算了,就喝一口。

郁朵忍辱负重就着傅司年凑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小口,刚入口,浓郁的咖啡的香味以及苦涩到令人反胃的苦味撞击着她味蕾,郁朵脸色瞬间皱成了个包子,双手捂着嘴,左顾右看,没见着能吐的地方,转身就想出门。

傅司年却一把抓住她手腕,顺势往里一带,将人牢牢扣在了自己怀里。

“不许吐,咽下去。”

咽下去?

这么苦!这不是要人命吗!

想挣扎就挣脱不开,继续含嘴里苦味体验得越深刻,郁朵心一横,梗着脖子将这口咖啡咽了下去。

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顺过喉管,苦得她打了个哆嗦。

看着郁朵这‘苦不堪言’的小脸,傅司年忽然觉得,其实也没那么苦。

“再敢捣乱,还这么治你!”

郁朵登时明白了傅司年刚才脸色为什么不好。

敢情他以为这苦咖啡是自己故意送来的?

这锅她背得好冤枉。

可郁朵心里清楚,自己怎么解释傅司年都不会相信她,毕竟她可是有‘前科’的。

“我再去给你倒杯咖啡。”

“不用了,”傅司年将她抱在膝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捉住郁朵的手腕,“手摊开。”

郁朵紧握成拳的手心缓缓摊开,手心那一块通红起了水泡。

傅司年责备看了她一眼,“烫伤了不会找连姨要烫伤药?”

边说,边将烫伤膏药扭开,挤出一点白色膏药在指腹,全神贯注的目光放在郁朵手心被烫伤的地方,动作轻柔擦着白色药膏。

手心那块本来就娇嫩,被热水杯那么一烫,火辣辣的疼,触觉更为敏感,傅司年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擦拭而过,酥酥|麻麻,让人心底痒,带着清清凉凉的膏药,还有些许火辣辣的疼。

其实也不是很疼,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嘶——”郁朵低呼一声,“疼。”

傅司年手一滞,“娇气。”

郁朵暗自白了他一眼,试图挣脱他,“我自己来。”

傅司年握着她手腕的手如铁钳般,挣脱不开。

“别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膏起了作用,再涂上去,就只有一些凉凉的感觉,不疼,很舒服。

“好了,下次注意点,再端热水,烫到的可是你自己。”

郁朵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忙不迭从他膝上下去,“那……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出去了。”

“等等,”傅司年叫住转身就走的郁朵,将烫伤膏的盖合上,递给她,“疼了就涂一点。”

“哦。”

郁朵接过,那管药膏在手心,似乎还留有傅司年手心的温度,灼得手心疼。

***

傅司年刚回来,就在书房待了整整一天,忙于公事,郁朵也乐得清闲。

晚上十点,郁朵悄悄推开书房的门,房间里视线昏暗,只留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亮着。

书桌上文件杂乱无章,傅司年手捂着额头,靠坐在椅子上,眉心紧锁,闭目养神。

郁朵的动静惊醒了傅司年,睁开眼一看,“怎么了?”

“十点了,你什么时候休息?”

“十点……”傅司年揉着眉心,眉眼间尽是疲惫神色,语气也不如白天嚣张跋扈,“你先去睡吧。”

“那你早点休息。”

夜深人静,郁朵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一道人影似乎走到她面前,片刻后,又离开了床边。

郁朵恍惚睁开眼,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

十二点半。

衣帽间的灯亮着,应该是傅司年。

下床来到衣帽间门口。

衣帽间里,傅司年正脱下外套,一颗一颗解着衬衫纽扣。

傅司年说他昏迷三个月,可在郁朵看来,这人身材没什么变化,肌肉依然健硕有力,性感至极。

“司……”

看着将衬衫脱下的傅司年,郁朵的话凝滞在嘴边。

因为她看见傅司年后背伤疤沟壑纵横,大小伤口不一,密密麻麻,从腰间到肩胛,甚至还有一道没愈合的伤疤,被纱布包裹着,白色纱布外隐约透着些许猩红的印记。

傅司年正面无表情背对着镜子将纱布扯下,那是一道约莫有两手掌长的伤痕,血肉外翻,伤得很深。

看着就疼。

傅司年回头,见着站在衣帽间门口的郁朵,有片刻的愣神,随即将衬衫穿上,转身系着纽扣,若无其事问:“怎么还没睡?”

作者有话要说:  足足五千字!昨天四千,今天五千,六千的日子还会远吗!不远!

留言随机掉落一百个红包,谢谢大家支持^_^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修罗武神 我有一剑 从长津湖开始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人族镇守使 陆地键仙 万相之王 星汉灿烂 从木叶开始逃亡
作者公子闻筝其他书: 白月光替身的职业素养 我年纪轻轻想守活寡[穿书] 装乖 豪门女配不想拥有爱情 我怀了反派的孩子
相关推荐:大唐:从神级吐槽开始斗罗之稳健斗罗我是一个入殓师入殓师我是一个纹阴匠联盟还是王者:我撩妹变强我家男主才不会这么软萌影后她只想学习修仙从时间管理开始兼职漫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