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的大宝剑停了下来，此处山清水秀。

确实千年后另外一副风貌。陈肃感叹道。

常迟说：不走了？刚才还急吼吼。

陈肃说：都是做给人看的。真要是事情急迫，瞬息可至尔。

在山间一处崖壁上停下，这里是悬崖峭壁之上的一处小平台。几百平米见方的样子。还稀稀落落的长了几棵古松，活了悠久的岁月。当年还是小树苗嘞。陈肃再次感叹着。千年老古董出山，忆苦思甜感慨多。平台向山内有一处小山洞。仅仅可供一人爬入。

陈肃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常迟说：好。

陈肃回头，道：你和月玉是否有肌肤之亲？

常迟道：明媒正娶洞房花烛郎才女貌。

陈肃道：他之所以嫁给你，是误认为你是我。严格来说也不算误认。如果你只是我的普通的分身，那么现在我们本就是一个人。当她恢复了远古血脉，记忆也会恢复。她之前爱的是我，现在爱的是你。本来是一个人，现在分裂成两个，新欢旧爱，你说她会怎么选？

常迟道：这个是她的事，如果过去的记忆占了上风，那么她会选择你，如果现在的她占据主导，会选择我吧？

陈肃道：没有意外，她今晚会来。两个房间，让她自己选择吧。

常迟道：细胞一分为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宇宙生万物而后归一，不过一呼吸尔。万物同源。

陈肃道：同源但是毕竟走了不同的路，伦常纲纪自有其道理。

说罢进了大宝剑的空间。

常迟丢出二郎，踢了一脚，道，去开发这个个山洞，收拾的干净利亮的，温暖如春，大床房。

二郎狗叫一声，钻进山腹，工作了半个小时，出来叫常迟。常迟拿起陈肃的大枪一通，小山洞入口变成可以进人的门。

里面有长长廊道，四人宽，一人半高，尽头是一百平方米的石室，分做两间。中间石壁宽厚，隔音效果好。常迟把大宝剑金枪放到一间石室内。自己进了另一间石室。确实是大床房。床上用品都是高级货色。火炉内火苗烧的木材劈啪作响，一股香气缭绕在室内。对于二郎而言，制造这些没有生命的物件远远没有生产生命来的容易。即便是没有灵魂的傀儡也比造一张大床难一万倍。

消耗了不少能量的功臣上了床，被常迟提了起来扔到洞口道你守夜。

二郎心说你们两个杀星还用我守夜？这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真的好么？然后变成毛驴向常迟叫了一声。

常迟道：滚犊子，再胡乱变形小心他认不出你，打杀了事。

说着指了指隔壁的陈肃。二郎对陈肃是打心眼里畏惧，从骨髓里泛出寒意的恐惧。于是从廊道向外又走远些，心里说妖兽都比你们可爱。

睡到中夜，常迟忽然感觉被浪蠕动，进来一具温暖身体，丰腴饱满，八爪鱼般缠了上来。

修炼是增加的过程，增加能力，增加术法，增加本领。很少有人做减法。所以很多修士可能会思考在自己探索生命的意义的过程中，情欲扮演了什么角色？不管结论如何，很少有人会清除掉自己的这一部分能力。或者说器官。当然事无绝对，修道者千万，独辟蹊径着有之。所谓挥刀自宫而意图得得大自在者不缺乏这样的先例。

常迟在灵魂状态下的千年时光可谓百无聊赖。大长生到痛苦不堪和一亿六也就是刘葳蕤双双逃离。估计这样选择拒绝无趣的永生的不会就是他们两个。

早上起来，陈肃等在悬崖边，身边是个美人。

和常迟身边的月玉公主春兰秋菊个有胜场。

两个美女叽叽喳喳翩翩起舞如同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男人心中也有一千个女神。甲所谓的妩媚乙可能觉得俗不可耐。但是更多时候美人就是美人，一颦一笑，法地法天法道法自然，妩媚天成，万人迷尔。所谓颠倒众生不单为一人称道。

两个美女慢慢合二为一，狐族公主本体是无可言说的魅惑，即使是一个人，也能在不同人眼里呈现清新或者性感的不同面貌。

她银铃般的声音道我有九尾可以化九个分身。陪你们遨游于天上人间，游刃有余。不过比起陈肃自己切割意志海再造一个灵魂还是甘拜下风。

说着在山间与云霞出海曙共同舞蹈美不胜收，在阳光下呈现万般妖娆。

陈肃道：千年之前我在冥界送你去轮回自己在准备去灵河，也就是你知道的灵力风暴云层。这件事并没有瞒住所有人，也没必要。我们就像一个笼子里的仓鼠仅供吃好喝好却是被限定在固定的空间。到后来会觉得生活乏味而意图咬破或者打破牢笼。即使出了牢笼发现外面不如牢笼内安逸舒适。或者死在冰天雪地。

常迟道：可以理解。

陈肃说：大秦有丞相李斯，一世功业，立言立德立功，享受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无限风光，后来压错了筹码，又被会玩弄指鹿为马的手腕的赵高打败，于腰斩之际感叹牵黄狗和儿子于城郊打猎不可复得也。我觉得更像是安慰儿子。他自己未必后悔，或者人生重来，他还是会做出同样选择。

常迟道：打破自己生命的壁垒，勇往直前，这是最优秀的人的事，我还没到这个层次，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陈肃道：这个在心。

常迟道：让一个没有能力和希望打破这个壁垒的人，去天天苦海海的研究这些，放弃生命中所有的风花雪月，放弃爱情友情亲情，放弃欢笑悲伤七情六欲，夏虫不可语冰，或者是人类眼中夏虫的悲哀，未必是夏虫自己眼中的悲哀。唯美食与美女不可辜负，这样的人就应该唾弃么？

陈肃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什么都没有放弃，然后天赋异禀，学啥啥会，干啥啥成，没办法。

常迟撇嘴，不带这么显摆的。

陈肃做了一个没有外人的手势：后来征西时我就讨了大元帅的官职，带着一众修士去了西方，其实是为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最终我总想着度过灵河，遨游宇宙八荒。

接着是长长的叹息与沉默，果然没有一直的顺遂啊。

【作者题外话】：有时候坚持比开始更容易。下决心开始，然后坚持。没有干扰，彻底的享受写作的苦与乐。总是不停地写，不停地要求自己向更好的方向努力，才会提高。成功与否，进步就算成功吧？有时候早一点知道，早一点努力，才是成功人士的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