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几十万的农民军即将扑来,吴三桂并不示弱,决定以卵击石大胆一试。带领三万精锐铁骑在山海关与唐通的几万农民军展开几场有规模的冲突。
唐通还是了解吴三桂的,知道这小子不白给,那关宁铁骑也是以一顶十,别看我手下有五六万军队,可要想几下把吴三桂干趴下那是困难一些。他也是尝试了一下,派出自己的精锐与吴三桂开战,结果都以失败告终。损兵折将多大近千人,吓的唐通不敢开关门,在城内一个劲的哼哼,这可咋办、这可乍办。大顺皇帝非得责怪于我不可。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北京来了援兵,原来是先锋官刘宗敏大将及时赶到。
他怎么来的呢?
原来李自成几番招降吴三桂未果,又得到山海关急报,吴三桂猛攻山海关得手。李自成真就坐不住了。四月五日,李自成在武英殿召集军事会议,问问大家有何良策可以打破关宁铁骑。
军事牛金星说道:“陛下,现在必须派一员大将去镇场子,镇住那不可一世的吴三桂,我保举刘宗敏前去即可。”
李自成应允,拟派大将刘宗敏出兵山海关。
刘宗敏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他在京师享受还没够呢!不想这么快就投入战场,便竟顶撞说,大家都是做贼的,凭什么你在京城享受,让我去前线卖命?李自成好言相劝:“刘大将军不可发孩子脾气哦!你先去,待我把京城之事料理完在驰援你如何?”
刘宗敏无奈,只好率队亲征。刘宗敏不好再推托带兵去讨吴三桂。
吴三桂与刘宗敏打了交手,结果打败红瓦店。没办法只得退回中前所安顿。
吴三桂已经很是疲倦,真的人手不够,但有不甘心自己的家仇大恨,那么我怎么办,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向清朝乞师,但是我与满清打的都激恼的,人家会为我出兵吗?凭借我的人脉,我娘舅在那边当大官,我前上司洪承畴也在那边吃的开,他们二人曾经都给我发过密信叫我降清,不过都被我拒绝了。妈了个巴子的,看到满洲人就恶心,梳个猪尾巴辫子,脑门剃的哇亮哇亮的,多难看。叫我留着头型以后咋还泡妞哇!
投降是不可能的,不过可以缓和一下我们双方的气氛,我像他们借点兵,把这一难关度过去,到时候我多多给他们好处也就罢了。实在不行,我若打进北京做得天下,与你们满清平分天下,把中国黄河以北给你们,我去开封或是南京当皇帝者总可以了吧!想到这里吴三桂还写了首诗,
人生自古一场梦,
梦到天涯睡狮醒。
踏平世间坎坷路,
一路走来太从容。
下笔千言皆武略,
字里行间有雷霆。
天兵天将千百万,
个个为我显神勇。
吴三桂越琢磨越有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要抓住机会,在大变革的浪潮中勇往直前。是在形势日益紧张,深感危机的情况下作出的。清朝能否同意出兵,在吴三桂看来,确有相当把握。首先,清朝与农民军各有着根本不同的利益,清朝不会愿意看到一个农民政权成为他的新对手;同样,农民军也不会容忍关外的清朝觊觎它的利益。三桂利用清兵打农民军,就成为可能。
其次,三桂的亲属如哥哥和姨夫、他的舅父祖大寿一家及他的好友张存仁、洪承畴等都已降清,他们肯定会劝说清朝君臣同意出兵。
再次,清朝已屡次向他发出过招降的信息,对他抱有好感,他自信自己在危难之时,清朝也会积极考虑给予帮助。退一步说,即使这些情况都不存在,三桂也只有冒险一试了。
三桂命书吏起草了一封自清朝摄政王多尔衮请兵的信,全文如下:
三桂初蒙我先帝拔擢,以蚊负之身荷辽东总兵重任。王之威望,素所深慕,但春秋之义,交不越境,是以未敢通名,人臣之谊,谅王亦知之。
今我国以宁远右偏孤立之故,令三桂弃宁远而镇山海,思欲坚守东陲而巩固京师也。不意流寇逆天犯阙,以彼狗偷乌合之众,何能成事!但京城人心不固,奸党开门纳款,先帝不幸,九庙灰烬。今贼首僭称尊号,掳掠妇女财帛,罪恶已极,诚赤眉、绿林、黄巢、(安)禄山之流,天人共愤,众志已离,其败可立而待也。我国积德累仁,讴思未泯,各省宗室,如晋文公、汉光武之中兴者,容或有之;远近已起义兵,羽檄交驰,山左江北,密如星布。
三桂受国厚恩,悯斯民之罹难,拒守边门,欲兴师问罪,以慰人心。奈京东地小,兵力未集,特泣血求助,我国与北朝通好二百余年,今无故而遭国难,北朝应恻然念之,而乱臣贼子亦非北朝所宜容也。夫锄暴剪恶,大顺也;拯顺扶颠,大义也;出民水火,大仁也;兴灭继绝,大名也;取威定霸,大功也。况流寇所聚金帛子女,不可胜数,义兵一至,皆为王有,此又大利也。王以盖世英雄,值此摧枯拉朽之会,诚难再得之时也。乞念亡国孤臣忠义之言,速选精兵,直入中协、西协,三桂自率所部,合兵以抵都门,灭流寇于宫廷,示大义于中国,则我朝之报北朝者,岂惟财帛?将裂地以酬,不敢食言。本宜上疏于北朝皇帝,但未悉北朝之礼,不敢轻渎圣聪,乞王转奏。
书毕,三桂特遣副将杨珅、游击郭云龙为使臣,大约在四月十一二日,离开山海关,星夜疾驰沈阳请兵。
这封信颇形诸于绘声绘色,把三桂对农民军的仇恨和请兵急切而诚恳的心情都写得淋漓尽致。
这是一封请兵或“借兵”的信,不是请降的信。何以见得?
第一,三桂以“亡国孤臣”的名义,恳请清朝出兵,帮助他报君父之仇,以图明朝“中兴”,恢复其统治。此无意降清甚明。
第二,三桂称清为“北朝”,与“我国”——明朝对称,南北两政权“通好”二百余年,但泾渭分明,即使明朝已亡国,他仍属明朝,与清无涉,这又明确自己的立场不容混淆。
第三,三桂给清兵规定了进兵路线,一从“中协”即喜峰口、龙井口等处,一从“西协”即墙子岭、密云等处入口。这两条路线是清兵经年屡次入口征明的旧路,三桂却牢牢地控制着“东协”即山海关与界岭口等重要关隘。从山海关至京师便捷,独当正面进兵。从西协、中协走,已属侧翼,要绕路,误时日。显然,三桂自为主,而把清兵置于“客兵”的地位。从三桂的这个安排,也看不出他与清为一家之意。
第四,最后,三桂郑重声明,“我朝”报答清兵“兴亡继绝”的扶助之功,不只给财物,还将“裂地”即割让领土酬谢。三桂俨然以明朝的代言人许以优厚的条件,此与降清毫无共同之处。
通览全信,丝毫也看不出三桂欲降清的蛛丝马迹,迄今,有的把三桂的请兵说成是降清,未免言之过早。
且说李自成在北京为三桂降而复叛已深感不安。及至他的使臣被杀、三桂斥父的信传来,知道事已无法挽回。这时,每天都有一次、多至四次快马飞报三桂募兵声言“规复京师”的消息,他更是心烦意乱。百官多次“劝进”,他也无心即位,一再展期,他最担心的是,如果三桂投向清朝,造成吴军与清军的合势,直入北京,后果不堪设想。招降的路已堵死,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以军事手段解决吴三桂问题。于是,他调集部分骑兵先行。
李自成决策出师山海关,遭到他的几位重要谋臣将领的反对。
李岩提出四项主张,其中一项主张是:“吴三桂兴兵复仇,边报甚急,国不可一日无君。择吉已定,官民仰望登极。主上不必兴师,招抚三桂,许以父子封侯,仍以大国封明太子,奉明祭祀,世世朝贡,与国咸休,则一统之基可成,干戈之乱可息矣。”力主政治解决,不宜派兵攻打。自成看了他的奏疏,很生气,拒绝了他的劝告。。牛金星也劝自成:“我新得京师,人心震叠,彼必不敢轻动,亟即真而颁爵赏,示激劝,编师往击,未晚也。”《谀闻续笔》,卷1。宋献策一言挑明:“皇爷(指自成)去,皇爷不利;三桂来,三桂不利。”《东明闻见录》。这些意见,自成都不听。开始,自成并没有想到与吴三桂打仗,更没想到与清军打仗,乃至决定出师,也没有做认真准备,对打大仗缺乏足够的估计。他以为占领北京,大局已定,“天命”归己,只需再派一支部队去山海关,便可马到成功,三桂束手就擒。因此,他打算派李过出征。不料“诸伪将耽乐,殊无斗志”。在讨论出师时,“仓皇无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