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御乾蓦得站起来,脸色阴沉双眸戾气翻涌。
他大步迈着朝门口走去。
果然,一群钱兵制服的士兵从门口到整栋公馆围了起来。
士兵森严,每隔三米一个岗位,霍御乾皱眉,薄唇紧紧抿着一条紧绷的直线。
门外,钱满袋被拥簇着走进来,脸上带着笑意。
“不知钱叔叔此般是为何?”霍御乾话落,禁闭的嘴角露出冷漠的笑意。
“本帅想着那歹徒本就盯上了侄媳,作为长辈,我还是得顾着你的安危,派兵来保护你。”钱满袋话里尽是好意。
哼,一派荒唐之言!这哪里是保护,这就是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霍御乾眼里翻涌着莫明的情绪,薄唇轻言,“钱叔叔您费心了,只是我暂时不需要。”
“唉,别客气,咱都是自己人,想当年我和你爹同桌共饮的时候,你还没桌子腿高呢。”钱满袋甚是会虚以委蛇,从他话里根本找不出毛病。
霍御乾太阳穴处微微跳动,额侧青筋暴露,“钱叔叔,还望借您的兵一用去寻我的夫人。”
在云西省所有领域,他都不可能肆意带着霍军到处搜查。
钱满袋闻言一挑眉,没想到霍御乾竟如此坦白,那这么说这不是霍御乾设的局?!
“那太好了,小陈,去调一只精兵跟着霍少帅。”钱满袋对着副官吩咐。
钱多多从军里得来消息,连忙找人去给周舒贤送信。
这秘方还未要出来,傅酒要是被救走了,他这不是白忙活了!
周舒贤得了信后,急忙出门,两方人马你追我赶。
傅酒昏昏醒过来,就见周舒贤急急匆匆走进了,他一把拽起来躺在地上的傅酒。
身体虚弱无力,傅酒被拽起来,一时有些站不住,他蹲下身将她脚上捆绑的绳子解开。
白皙的脚腕上横布着紫红色的勒痕,看着惨不忍睹。
“跟我走,路上不许叫喊,不然我就立刻解决了你!”周舒贤威胁道。
傅酒不知所措看着他,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被周舒贤连拖带拽的钻在丛林里 ,他按着她的身子悄声的走,一会傅酒便听见一阵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肯定是有人来救她了!
听着脚步声很重,是军靴踏在地面的声音!“去那边看看!”刘副官熟悉的声音传来,傅酒激动地瞪大眼睛。
霍御乾!霍御乾也来了吗!傅酒心跳如擂鼓。
周舒贤回头警告看她一眼,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将她按着趴下来,他一手在后面用匕首抵着她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
“别出声!”周舒贤在她耳边低语恐吓,傅酒咬咬牙,看着距离不远处停下来的军队,目光中带着急切的渴望。
“又发现吗?”一道醇厚的男声幽幽传过来,傅酒心一紧,看着男人高大俊伟的身影,霍御乾!
她轻微挣扎,感觉腰上的匕首有些刺痛她,她仇视的目光盯着周舒贤。
狠狠心,傅酒张口紧紧咬住周舒贤的手指,贝齿嵌进肉里,她真的恨极了他,片刻就有血水从嘴角滑落。
周舒贤吃痛想抽出手,奈何傅酒真的是咬的紧紧的,他脸上五官皱在一起。
他狠毒的瞪着傅酒,这个女人真是阴险至极!
“仔仔细细看,不准放过一处!”霍御乾低沉道,声音带着威慑力。
我在这!求你,往这边看看!傅酒心里祈祷着。
奈何霍御乾下了吩咐后,众人散去,霍御乾刚要走,脚步突然顿住。
他刚刚那一瞬间心里猛然一紧,霍御乾回头,犀利的眼神回绕四周一圈。
傅酒的心里瞬间又燃起希望,他仅仅停留了一下,却又走了。
傅酒眸子里的光暗淡下去,待人走远,周舒贤猛然抽出自己的手,看着那血液渗出的牙印,他狠狠抽了傅酒一巴掌。
傅酒白皙的脸上立马出一个淡红的巴掌印,她咬咬牙瞪着周舒贤。
周舒贤继续拽着她走,他把她转移到了另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入口比起先前那个更小,隐藏的更隐蔽。
周舒贤将她推到在地上,他原来就安排了一个在这里接应的人。
那人将他俩接进去,周舒贤吐出一口气,刚刚傅酒那一咬让他无法舒坦。
他一定要好好报复她才行!他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老张,人先赏给你了,别弄伤了。”周舒贤淡淡道。
被称为老张的男人一听,两眼放光,有这等好事他怎么能错过!
“嘿嘿,谢谢周少爷!”
傅酒一听脸色陡然变得苍白,不可置信瞪向他,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人!
周舒贤冷冷一笑,迅速离开了。
老张看着虚弱无力的傅酒,色心大起,朝着傅酒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
傅酒躺在地上,看着慢慢过来的男人,她绝望地蹬着地面往后退,“求求你,不要,放过我吧!”
傅酒无力的哭喊,眼里充满恐惧。
男人扑过来,撕扯她的衣服,傅酒的双手还在被绑在身后,酸臭的气息扑鼻而来。
傅酒忍着恶心,使劲撇着自己的头,双腿挣扎去抵抗他。
“混蛋!你放开我啊!”傅酒摇着头哭喊着,身下的皮肤已经因为她剧烈的磨蹭地面破了皮往外渗着血。
“砰!”一声巨响,傅酒愣住看着身上的男人立着的上半身突然顿住,他瞪着眼睛死不瞑目栽倒一边。
傅酒侧头看过去,一个军装身影逆着光站立,她突然大哭起来。
那人的样貌逐渐清晰,逆着的光线柔和了他冷冽俊逸的脸庞,他英气逼人,眼眸冰冷阴沉的落在死去的尸体上,禁闭着的嘴边压抑着情绪。
“砰!”他举起枪口对着死去的尸体裆部又是一枪,随后霍御乾那双乌眸蕴含着柔光落在她的身上。
“霍御乾!”她大叫出来,心脏像是击鼓般砰砰作响,好似马上就要跳出她的胸膛。
此刻的他,就如同天神降临般……
他终于来了!傅酒分不清此刻的心情是恐惧还是欣喜,她真的只想扑进那人宽厚的怀里,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