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韩嘉恩奶声奶气喊着,傅酒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沈洛殊知道你在这吗?”她问道。
韩雪娜摇摇头,“不,我这辈子都不想见他了,况且,他更没脸来见这个孩子。”
傅酒脸上流露出淡淡的表情,“一个人很辛苦吧。”
韩雪娜撇嘴一笑,“也就这样,说说你,怎么这幅打扮。”
韩雪娜原以为傅酒是落了难,心里终于有了些快感。
傅酒如实回答道:“我在这附近准备做酒业生意。”
“你跟霍御乾……?”韩雪娜继续问道。
“我们……挺好的。”傅酒微微一笑回答道,韩雪娜一听,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瞧瞧今日自己与她的差距,多少心里有些不平。
“老板娘!再来两碗馄饨!”食客吆喝着,韩雪娜抱歉朝着傅酒一笑,拍拍韩嘉恩,“宝儿乖,去后面院子里自己玩去,不准乱跑啊。”
傅酒抿唇点点头,瞧着韩雪娜忙碌的背影渐渐失了神。
“霍太太,这馄饨西施您认识?”等人走了,张志勇好奇问着。
“以前的一个故人。”傅酒淡淡道。
二人用完了餐,便去了县城里最繁华的一条街上买了些东西匆匆回去了。
安市
霍御乾被迫回了安市,陈誉已经被提携为了副官,他刚一下火车,陈誉就在那等候着。
“少帅!北面的人昨日就在接待处等着了。”陈誉在他面前低语。
霍御乾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悄声说:“是偷偷来的?”
“对,进了招待所就没出来过。”陈誉说道。
“来人是谁?”霍御乾继续问道,“新上任的少帅,沈洛殊。”陈誉一字一句道。
闻言,霍御乾的双眸危险一微眯,薄唇轻言,“走吧。”
军事招待所
沈洛殊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打,思虑深沉。
“少帅,霍少帅来了。”吴副官走到他面前说道。
沈洛殊昨日来了安市,调查了下才得知傅酒又与霍御乾举办了婚礼,自然是感情复燃。
他恨得牙痒痒,恨自己被事情绊住了脚己没有早点再次出现。
门铃响,沈洛殊与吴副官相对视一眼,吴副官领意去开门。
霍御乾一脸生冷站在门口,“霍少帅,您请进。”吴副官恭恭敬敬说道。
霍御乾进门,沈洛殊也已经站起来走到一边,“好久不见啊,霍少帅。”
霍御乾嘴角勾起一抹笑,“沈少帅,也混的可以……”
“呵,霍少帅这是刚从榕城归来?”沈洛殊问道。
“自然,大总统吩咐的事,本帅怎么能轻易对待呢。”霍御乾嘴角上扬。
“父亲特意为此事派我来,魏嘉德留不得。”沈洛殊语气很是随意。
霍御乾眸光匿着情绪,他开口反问道:“这是大总统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魏嘉德军械库藏匿大量新式装备,未经过大总统批准私买军火,这违反了民国军法第121条,自然给他定罪。”沈洛殊背对着霍御乾,一字一句道。
霍御乾眸光冷冷,“呵,实不相瞒,本帅去了魏嘉德军械库,只见到了老式的德系军备,而且只是少量,所以……这番话沈少帅又是如何得知?还是说你自己又……”
沈宗泽将此事交予他来办,自然不想要别人再次插手。
沈洛殊脸色微变,他缓缓道:“本帅猜测而已,此行本帅就是受了父亲之命,九月十三日,会有一场外交会议,父亲希望将地点定在安市大礼堂,所以,霍少帅务必在三个月之内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毕。”
霍御乾微微挑眉,开口道:“那就得谢谢大总统的赏识。”
“魏嘉德,不管对于你我,他都是留不得……”沈洛殊低声呢喃,回头看向霍御乾的眼神充满了狠厉。
通常这样的国际活动,只会将地点定在京西的某处,然而本次沈宗泽将会议安排在安市礼堂,其实就是对外宣称,霍军是沈军的随属了。
民国军法严格规定,禁止各地军阀指尖拉帮结盟。
然而,私底下大量军阀互相通婚联姻结盟,巩固自己雄霸一方的地位。
当年霍家势力低下,险些让赵军吞并,霍大帅与吕军联盟,这才打退了赵军。
当年霍家二小姐霍流烟就是嫁给了吕军的大少,吕才英。
不过这吕才英虽是嫡系,但是身体自小就带病,他的亲弟弟吕鸿飞才是被培养的接班人。
霍家当时只有霍流烟这位庶出小姐适婚,所以吕家就让这位病入膏肓的嫡子与之联姻。
霍流烟这才嫁过去三日,就守了寡。
死了丈夫的女人,一般有自愿为丈夫守寡留在夫家,有的是被夫家放了另寻出路。
霍流烟与吕才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自然不甘愿为吕才英守寡,然而吕家的人不愿意放人,将霍流烟强制留在了吕家。
霍流烟母亲是霍大帅的二姨太,又不是嫡出的孩子,霍大帅也不放心上,就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榕城
“凤凰寨那群土匪最近有什么动静?”魏嘉德面色生冷问道。
刘泽宇上前回道:“安分些许,听说前几日抢回来一貌美如花的女子,做了压寨夫人,估计沉浸在美人乡呢。”
魏嘉德闻言,眉头一蹙,手指摩挲着下巴,呢喃道:“压寨夫人……”
突然,他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招呼刘泽宇上前来,在他耳边附语,刘泽宇眼眸一瞪。
这日,傅酒同样是从张志勇家出了门,一个人去往建筑工地那,突然前方小道冒出来两个男人,朝她走过来。
傅酒一惊顿住脚步,她慌忙往后看,后方也不知怎么就出来两个人。
四个人一前一后将她包围住,傅酒面色惊恐,撒腿就朝着右方跑去。
四个人面面相觑一眼,急忙追上。
“来人啊!救命!”傅酒边跑边呼救,奈何她一个女子的体力怎么抵得上那当兵的人呢。
三下两下,那四个人就将傅酒按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人用手掌劈向她的脖颈,用绳子将她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