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说他残暴不仁,冷血无情。”男人沧桑又沙哑的声音说道。
傅酒眉头微微皱起来,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也并未这般所说。”傅酒忍不住反驳道,话落她便惊了男人闻言一笑,眸光专注看着她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
男人黑眸与她对视一会儿,“竟然为他辩解,你和他很熟?”
傅酒闻言,淡淡一笑,“并没有,我也只是听说罢了。”
男人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出去,绅士躬身邀请她共舞。
“可否与我共舞一曲?”男人语气十分真挚。
傅酒略微思考,缓缓伸出手掌。
男人的手掌有些粗糙,右手握紧了傅酒的手,左手轻轻放在她的细腰上。
傅酒覆上去感受到他手心内那特有的薄茧,微微一惊诧异看向他。
那神秘男人忽略掉她眼里的惊异 ,薄唇紧抿,舞步带着她转入舞池。
优美的音乐响起,众人围成一圈,观赏着这一对才子佳人共舞。
二人配合默契,舞姿翩翩优雅,步伐紧密一致,似乎二人像是合作了许久的搭档一般。
“跳得不错,你学了多久?”男人在她耳边问道。
“一年而已,你呢?”傅酒低语道。
“我,半个月?”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眼底露出。
灼灼的光。
傅酒杏眸注视他,一震颤栗从她右手指尖传到她的左手指尖。
她的心脏猛然一缩,傅酒眸子凌厉看向他。
“你……到底是谁?”她语气沉重问道。
“普通的商人。”男人笑着道,二人步伐依旧平稳,只是两人之间的气场有些变化。
“还要装多久?你手上的茧子已经出卖你了……霍御乾!”傅酒红唇轻启,一字一句说道。
刚刚握住他的手,傅酒感受到了那茧子
她明显感觉握住她腰的手猛然收紧,霍御乾突然笑了,他恢复了磁性蛊惑的声音,“你变了好多。”
“呵……三年的时间,不变化岂不是白费了。”傅酒面上寡淡,语气十分凄冷。
“……”霍御乾没说完,继续二人的共舞。
音乐声逐渐停止,霍御乾与傅酒的动作慢慢缓慢下来。
音乐一戛然而止,傅酒立马远离霍御乾,她头也不回的隐进人群里。
“楚星海!”傅酒瞥见那一抹身影,连忙走过去。
楚星海穿了一身深紫色西装,戴着深紫色的面具,傅酒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在女人群中看过来,朝着一群女眷抱歉一笑。
“怎么了?”楚星海问道。
“我……先走了,来给你说一声。”傅酒淡淡道,脸上丝毫未有表情。
楚星海眉毛一挑,不经意间瞥向远处那身影,难道是霍御乾过分了?
“那行,我找人送你吧。”楚星海温声道。
傅酒直接拒绝了,“不用,顾明会来接我。”
她撩着裙子转身就走,眼神都不曾向霍御乾这边施舍一个。
霍御乾眸子淡淡看着她,双手插兜跟了上去。
傅酒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跟着她,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
傅酒脸上可见的眉头紧皱,嫌弃的瞥一眼后方,脚步更加快了。
霍御乾踏着皮鞋的步伐也加快,傅酒猛然停下脚步。
她脸上带着佯怒,“你干嘛跟着我!”
霍御乾已经摘了面具,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那引人瞩目的剔透的深墨色眼眸像是最纯净的黑曜色,总透出一股幽深。
多年未见的容颜,傅酒微微一愣,这张脸已经三年没从她脑海里浮现过。
他却又和三年前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她也暂时说不出来。
霍御乾慢慢走近她,伸手扯下来她的面具,那日日夜夜,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思念的面容呈现在眼前。
她白皙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
双眸微微透着惊愕,眉头皱的更紧了。
“好久不见,傅酒。”霍御乾痴痴看了会儿,慢慢吐出一句话。
傅酒脸上寡淡,她也是冷冷回一句:“是啊,好久不见。”
“本帅送你回去,你一个人在街上走不方便。”霍御乾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傅酒挑眉,抽出自己的胳膊,神情很是疏离。
“不用,我在这一片很熟悉。”
说罢,就转身走,霍御乾就在身后跟着。
傅酒往哪拐,霍御乾就跟着她,终究,她不耐烦了,再一次停下来,转身问道:“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本帅回我住的地方。”霍御乾浓眉一挑,面上带着无辜。
“胡说,你分明一直跟着我!”傅酒回嘴。
“本帅当真是回我暂住的地方。”霍御乾嘴角绷着,语气很是认真。
傅酒上下打量他一番,“那你说,你住哪里?”
霍御乾嘴角带着笑,缓缓道:“康洛街24号。”
闻言,傅酒的表情有些龟裂,她睫毛颤抖着,稍微惊讶了些,便立马感觉到头皮发麻,一股怒气由心而来。
傅酒怒视着霍御乾,声音有些冷冽,“你怎么知道康洛街……”
“好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和楚星海早就相识!”傅酒质问道。
霍御乾见状也不再瞒着她,他点点头,“是。”
“你!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现在会出现在这!怪不得楚星海从一开始就帮我!原来他都是你安排好的!”傅酒因为愤怒,脸色都有些微红,眸子里充斥着愤怒和悲伤。
“不是,本帅起初只是让他帮忙照顾你而已。”霍御乾皱起眉毛,解释道。
“他已经将我这三年的事情一五一十都给你说过吧,你不就是想监视我吗?”傅酒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