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波瞬间来到野猪身上,手上握着一根木刺。
噗呲!
木刺是用枯木林的“木头”做的,格外坚固,刺入野猪身体时,散发出的声音格外沉醉。
哼哧哼哧!
野猪发出低沉的声音,显得比之前更加暴躁。
砰!
杜波瞬间被抛飞,身体撞在大树,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几乎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幸存者飞扑,身体趴在野猪上,用手里的木头斧子不停挥砍,直到自己被野猪同样甩在地上。
紧接着是第三个幸存者,同样的结局,在野猪身上驰骋了几秒,就被狠狠甩下。
王斌看了我一眼,小声道:“需要帮他们一把吗?”
其实这头野猪,一枪就可以解决。
可我摇摇头,山谷的前哨不是每一个幸存者都可以胜任的。
这些人,在荒岛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身上的锐气和菱角早就被磨平,他们需要一场战斗,重新唤起他们内心的欲望。
这个过程中,或许会死人。
噗呲!
一个幸存者不幸被野猪的獠牙割破肚皮,肠子瞬间流了一地,在荒岛,这样的结局就只有一个:死亡!
附近,那些本来还想飞扑野猪的幸存者,顿时犹豫起来。
杜波从地上爬起来,吼道:“快点!找不到食物,你们最后也得死!”
“既然都是死!你们为什么不试试!”
杜波龇牙咧嘴,看着这头野猪,今晚他一定要拿下!
这一刻,那些犹豫不决的幸存者被杜波所感染,狠狠咬了咬牙,为了活命,都决定再次拼一把。
看着这些人,前仆后继,夏菱忍不住道:“以前看过斗牛的,今天这是斗猪啊。”
野猪的身上,已经插了不少尖刺,一根接着一根,拔掉之后,鲜血不停流出,眨眼的功夫,遍地都是猪血。
“哼哧哼哧!”这头野猪,于寻常的家猪一般大,皮糙肉厚,后蹄都是腱子肉。
啊!
这一刻又有两个人,被野猪横冲直撞,惨叫声回荡在林间,显得格外凄凉。
倒在地上的杜波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并没有恨意,而是一种发狠。
他带着幸存者又一次飞扑野猪,将手上的尖刺再一次刺中野猪的脖颈。
那一块,是野猪受伤最严重的地方,之前被黑豹撕咬下一块肉,惨不忍睹。
就这样,一次次的攻击,再一次次的被甩出去。
杜波和其他人,也都被野猪的凶悍激发出内心早就磨灭的锐气。
说实在的,他们之前也曾捕猎,但是最终因为太危险而放弃。
可现在,曾经被磨灭的凶狠再次出现,面对比自己大几倍身躯的野猪,也敢于一搏。
咚。
最终,野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杜波他们看着野猪,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吼起来。
嗷嗷嗷!
他们倒在地上,这一刻,谁都不想动。
良久,杜波才带着幸存者收拾尸体,这一次捕获野猪,他们一共死了一个人,就是之前不幸被野猪獠牙刺破肚腹的男人。
他们并没有怪我,因为之后的几次危险,我和王斌都出手相救,之前的那一次实属事发突然,连我们都来不及救援。
他们把尸体就近掩埋,几个人都神色暗淡,他们关系都不错,否则也不会一起出来。
杜波看着我道:“这野猪真的给我们?”
我点点头,想了想道:“野猪是你们的,至于怎么用这头野猪,你自己好好想想。”
杜波若有所思,回头对几个同伴说:“这头野猪,除了我们,谁都不能食用。”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最终点点头。
自己劳动所得,确实没道理白白给别人,况且这还是拿命换来的。
这一晚,收获还不错,两头野鹿,再外加一头野猪。
回去的路上,鲜血吸引了一些狼群,它们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看着我们,龇牙咧嘴,想要分食一些。
最后,我们拿起枪,直接开火,驱逐它们。
一些幸存者投来羡慕的目光,实在是枪械的威胁很大,破坏力惊人,在没有秩序的荒岛,谁拥有枪,谁就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甚至一把枪,就能决定某个人在团队中的影响力。
快天亮的时候,我们回到山谷附近的森林,一些幸存者知道我们去狩猎,早就守在林中。
可惜的是,野鹿是我们山谷需要的食物,而野猪,之前杜波已经决定,不会给任何人,只留给他们自己食用。
这显然引起了一些不愉快,几个同样作为前哨的人,大声呵斥:“杜波,都是一个屋檐下的人,你凭什么不给我们食物!”
杜波道:“之前让你们去狩猎,一个个推搡,生怕会出现意外,现在你们又凭什么分享这头野猪!”
“死去的人尚且没有机会分享,你们这些活着的人又凭什么?!”
杜波抬起腿,将挡在面前的人踢在地上,顺势掏出自己腰间的木刺,狠狠插在对方的肩膀,让他无法起身。
附近的人,看到杜波凶狠的一面,顿时面色煞白,要知道此前的杜波,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年轻人,一夜之间,居然变了。
杜波掀开衣服,露出腰间插满的木刺,这些木刺都是我们弓弩射击之后遗落在森林里,杜波把它们都收集起来。
“从今天起,我们前哨每天都有狩猎,想吃饭的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杜波凶狠道。
其他的幸存者不敢出声,都对杜波产生心悸,这个年轻人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
我暗自点点头,如今的杜波才有一点我预期中前哨的样子。
不过在我如今的计划里,前哨和山谷只是合作关系,我并没有实力和野心控制前哨,我只是希望前哨和山谷互惠互利。
我走到杜波面前,道:“食物不能放太久,如果你们没有好的存放地点,可以暂时交给我们保管。”
山谷,保存食物的方式有不少,而且山谷里有溪水,溪水的温度远远低于外界,我们的肉干都存放在陶罐里,然后把陶罐又放置在溪水中。
当然,我还有别的目的,希望通过食物,暂时和前哨保持一种关系。
杜波很快点点头,他们确实没有好的方法保存食物。
离开前,我对杜波小声说了几句,然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