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志今年19岁,是唐山北方人,一周前坐40天海船刚刚到达这处叫‘巴约纳’的海港小城。
小城气息古朴、春田温度舒适。
石头房子、石头铺地,还有石头雕刻尿尿的小孩,都是石头。
一路上见够了波澜起伏的大海,踏上陆地让他感到安心。
接着,他便被安排到位于小城以东五公里处的新兵营。
新兵营很大,长宽约三四公里路,里面干净整齐、车流来往不息,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功能建筑。
有趣的是,他分配到的新兵班,总共10人,居然有7个是老外,在这之前,他只见过小本子。
‘不是说东家是唐山人吗?’
王继志刚开始还很奇怪,几天下来已经见怪不怪,不止他所在的班组,而是诺大的营地老外整体占七成。
现在他还处在新兵训练期,白天踢正步、晚上听留声机讲课,今天终于开始练枪。
无论是男孩还是男人都有枪支梦,王继志也不例外。
从训练官手里接过一支磨损使用过的三八式步枪,王继志开心的不得了,他认识这把枪,本子兵用的就是它。
教官为一排三十人讲解步枪要领,比如射击姿势、如何装弹、如何瞄准、如何保养、如何安全携带....等等。
王继志从没觉的教官如此啰嗦,他现在只想尽快打靶。
打出他的人生第一枪。
终于还是来了,王继志激动地从教官手里接过五颗黄灿灿的子弹,按刚刚学到的本领把子弹压入弹膛。
“啪!”一个巴掌蒙过来,王继志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刚才没有注意听嘛,卧倒装子弹,战场上你已经死了!”
“是!”王继志抬手敬了个军礼,连忙卧倒。
一个排三十人并排卧倒、三点一线瞄准70米外的十环靶,教官一声令下后,枪声像吵豆子一样接二连三响起。
待枪声平息,教官大喊:“放下枪、放下子弹,去看看你们打了几环,然后报告给我。”
王继志和其他新兵兴奋地从地上跳起来,向70米外的靶跑过去。
跑到跟前,打量自己的靶子王继志有点不敢相信,‘居然是最好的十环,难到我是万中无一的奇才?’
最后所有人把成绩汇报给教官,有3个人脱靶,有15个人1~3环,有8个人3~7环,最后4个在中心7~10环内。
王继志是唯一一个十环。
表情不显,教官心里跳跳,不是因为王继志打中十环。
他发现最近的新兵,无论是体能还是打靶普遍表现很好。
对于第一次接触步枪的新人来说,想把子弹打在70米外靶子上,需要大量练习才能做到。
而这批30名新兵,居然只有3个人脱靶,不合理啊。
接着又是连续四枪。
最后一颗子弹打完,30名新兵已经无人脱靶,10人2~4环,15人4~7环,5人7~10环。
这种进步已经不是肉眼可见,瞎子也能看见。
教官走到王继志面前,这个家伙一连打了三个10环,两个9环,属于对射击极有天赋的一小撮人。
“你去特种营报道。”
王继志下意识抬手敬礼,接着一阵大喜,特种营听说过,听说顿顿有肉,吃的极好。
“其他人全体都有,负重30公斤5公里跑。”
“是!”众人齐齐应声。
目送所有学员走远,教官捡起学员使用过的步枪,下意识往枪膛里压了一颗子弹,举枪朝70米外的靶子射击。
因为是老兵,教官对自己的枪法颇为熟悉和了解,7~8环的样子。
“嘭!”一声枪响,教官跑过去查看,9环!
再试一次,又是9环!
最后试一次,10环!!!
‘难到是今天早上的起床姿势不对?’教官在心里想,‘进步怎么会如此大!’
不只是这名教官,几乎所有有心人都发现,他们的力量增力、负重跑耐力增加、枪法进步、搏击能力增加...甚至是受伤恢复能力、听力、视力都比过去好很多。
士兵们的反应和进步张新了然于胸,这是BUG增幅带来的正面影响。
总量25%的战斗综合能力增加,对于新兵来说影响会很明显。
老兵稍微好一点,他们是先15%适应,又加10%。
“亲爱的。”
张新正在半山腰的庄园露台上看夕阳,玛丽提着夸张的裙摆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在张新腿上,一双手臂环抱着男人的脖子。
“你为什么总喜欢坐在这里呢?”
“没什么。”张新微笑看着女人,“有什么事情吗?”
玛丽低头,“我想家了。”
“这里离家不远,我让人派船送你回去。”
“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父亲和母亲想看看你。”玛丽撒娇问。
张新笑笑,缓缓摇头,“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喜欢坐在这里吗?”
“对啊,为什么?”玛丽真心好奇,“在南洋,你也是常常能在会客厅坐半天。”
“我的梦想是仗剑走天涯,但是不能任性去做,因为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不能随便出去浪。”
“...”
玛丽沉默,她能解理男人。
半响后,玛丽像重新复活一样,“我能让母亲过来吗?”
“当然。”张新晒然一笑,“热烈欢迎,我可以派船去接。”
情到深处,下一秒两人热吻在一起...此处省略四千字。
运动一场过,张新晚饭多吃两碗白米饭,数块大肥肉才解决双涡轮增压后带来的体力消耗。
至于玛丽,她已经睡觉,没有力气吃饭。
这时千寻像猫一样,没有一点声音走进来,“东家,阿可索先生来了。”
片刻后张新在会客厅见到波旁王朝的最后一个大王。
这哥们本来是个仁君,把家里家外治理的挺好,因为误信奸臣,导致民不聊生,引起反抗浪潮,六年前下台流亡到国外。
阿可索学着小本子的礼仪,双手贴在大腿外侧,上身微微前躬,“多谢张先生今天替我美言。”
张新笑笑,前世网络发达西方人不了解东方,这个年代更甚。
其实破绽很多,这些白人傻傻的分不清唐山人和小本子。
“这是我准备的一份薄礼,请收入。”阿可索递出一个小盒子。
张新不会客气,接过只有巴掌大小精致的盒子,打开看,里面是一颗打磨漂亮的红色宝石。
合上盖子,张新看向老男人,“阿可索先生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