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野健人讨厌尼亚小妞,也讨厌张新。
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想到这里,张新看向尼亚小妞提议道,“我们去接他,让他一天都没有好心情。”
尼亚.戈麦斯看向张新,忽地笑出声,“作为一个男人,大可不必这么优秀。”
“...”
片刻后两人来到马兰机场,机场离海湾也很近,仅仅只有三四百米。
张新和尼亚小妞到时,罗兰德总督和他的新任秘书约尔迪,还有一众官员已经在等。
同时丹野健人的飞机也已经停稳。
看到尼亚.戈麦斯,许多人心里松口气,这关系到东西方社会大团结啊,如果漂亮国大使不来,味道就变了。
不过,当众人看到张新时,味道更丰富了一些。
于情于理,张新不该出现在这里,不明白为什么尼亚.戈麦斯会犯这样的错误?
看出众中心中疑惑,尼亚小妞微笑解释,“众位可能还不知道,张新和丹野健人大使相识于三和城,两人是较好的朋友关系。”
‘哦~’众人一副恍然大悟表情。
只有约尔迪眨眨眼睛,心想:‘我怎么不知道?’
说话时飞机停稳,机场工作人员推来扶梯,停舱门被打开。
丹野健人身着灰色格子和服,出现在舱口;然后是身着印有梅花和服的千代,及另外十多名随从。
‘好久不见千代,又变漂亮了,不知道心还在不在我这里?’张某人心里活动丰富。
丹野健人第一秒看见站在首位的尼亚.戈麦斯,作为一名老练的外交官,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尼亚大使好久不见。”
丹野健人笑着打招,说话时双手贴腿并陇,微微一个鞠躬。
居然看不出一丝不和谐,厉害的!
“丹野大使好久不见。”尼亚.戈麦斯微微一笑,“听说过去一段时间你在总参谋部工作,在同僚面前你是不是编排过我的坏话?”
“...”
尼亚小妞的嘴开过光,张某人已经多次领教,丹野健人还真在总参谋部的会议上诽谤过她。
这一刻,丹野健人怀疑总参谋部里是不是有漂亮国人的间碟,否则尼亚.戈麦斯怎么会知道如此机密的事情?
想到这里,丹野健人吓一惊,参谋部里那一个不是位高权重?
心里思绪万千,丹野健人如沫春风地笑道,“尼亚领事真会开玩笑。”
心里有鬼,丹野健人错开尼亚.戈麦斯,看向站在旁边的张新。
这是杀害自己老婆的凶手啊,虽然没有证据,但丹野健人无比确信就是张新。
因为他前脚指使伊盟党,让土人烧了张新的两家堡店,烧死六名伙计,晚上就被报复了。
“张老板好久不见。”
心里狠不能把张新碎尸万段,脸上还得笑,这是一个外交官的基本素养。
话说张新为什么在这里?
丹野健人有点搞不清楚情况。
“丹野大使好,”张新客气地躬身抱拳,“三和城一别,甚是想念。”
在外人看来,张新和丹野健人确实是一对好朋友,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皆无可挑剔。
张新表现的太好,丹野健不免在心里想,‘难到那晚炮击领事馆,炸死自己老婆的不是张新?’
心里想法一闪而过,丹野健人表情颇为可惜道:“张先生青年才俊,可惜不愿意加入我东入帝国。”
张新直起腰看向丹野健人,表情迷惑、不确定眨眨眼睛。
“我没病也可以加入嘛,听说切腹很疼?”
“...”
“...”
尼亚.戈麦斯在旁边差点没崩住笑。
众人也终于回过味,这那里是朋友,明明是死敌嘛。
约尔迪心里一松,他就说嘛,两人怎么可能成为朋友。
罗兰德心里对张新的政治立场有基础认知,也改变了一些看法。
一场欢迎会不欢而散。
入夜。
郑章送来一封电报,伊盟党党首发来的。
上午在马兰机场惹恼了丹野健人,立马指使代理人,也就是伊盟党计划袭击位于三和城、淡目县的工厂。
果然都是恨人,一言不和就搞事情。
放下电报,发现郑章正在直直地看着自己,张新微微一笑,“大姐,我好看吗?”
郑章没有理会张新的调侃,用一种第一次认识张某人的口气道。
“伊盟党比殖民政府还反唐山人,他们的党首居然是你的‘内应’,这怎么可能呢???”
张新摊摊手,“他可能是看了‘爪哇人起源论’,幡然醒悟、迷途知返吧。”
这明显是推辞,张新不想说,郑章没有继续追问。
自从正式住进四进院,正式和那些撑握电台和密码的学徒一起工作后,郑章已经习惯惊讶、习惯震惊。
原来打入三和城的叛军,不是‘叛军’。
原来东爪哇省不是叛军的东爪省。
原来张新手下工程师众多、兵强马壮。
原来过去看到的张新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也正因为如此,郑章愿意死心踏地为张某人工作,她想看看,张新最后会如何。
张新不知道郑章心思活跃,又道:“即然已经知道伊盟党要搞事情,那就让他们认真搞,我们认真防,是演习也是演戏。”
“是。”
郑章微微一个万福离开。
次日早上7点,张新从黄氏三姐妹生活的小院里离开。
早饭后,应罗兰德之邀,张新来到总督府。
罗兰德今年50岁,身高中等、体型中等,养着一把浓密的棕色大胡子。
做为经验老道的政治家,其本人对唐山人并不友好,玩矛盾转嫁的手段熟练无比。
各种对土人盘剥,一担土人不满情绪蓄满,便把脏水泼给唐山人。
周而复始。
“总督大人早上好。”
进了办公室,张新微微躬身抱拳。
“张新来了,”罗兰德笑道招手,指向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请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心里这样想,张新脸上保持着恰到刚好的微笑,依言坐下。
“听说芬兰陆军从你这里采购190门火炮,”罗兰德表情不可思异道,“这让我感到震惊,芬兰是出了名的国小、不富,他们愿意采购你的火炮,说明你的火炮有特殊之处。”
“是的,”张新自贬道:“主要是因为在下卖的便宜,本着薄利多销的想法,希望能他们未来能多买一些。”
罗兰德点点头,语出惊人道。
“殖民政府军对你生产的火炮也感兴趣。”
张新不希望自己生产的东西被殖民政府看上。
给的价格太低,低到价格倒贴。
比如之前成交的20毫米爆破燃烧弹,卖给狄旁尼高洛5盾一枚,卖给殖民政府空军仅仅只有1.5盾每枚。
这种生意怎么做?
想到这里张新对罗兰德解释道,“芬兰人买的是防空炮,叛军没有飞机,购买无用吧?”
那知罗兰德却摇摇头。